第932章 你帮帮我好吗
艾瑞克感受着瑞切尔期待的目光，摇头道：“如果你能再大几岁还差不多，这是一部女主电影，没有女配角，而且我希望的女主不能低于三十岁。”
瑞切尔·薇姿点点头，虽然有些遗憾，却也不是太失望，《泰坦尼克号》之后，她最不缺的就是片约。又随意聊了几句艾瑞克电影的事情，她就转开了话题，开玩笑道：“我听说你已经在伦敦呆了一个多月呢，就为了那个辣妹组合，《Wannabe》听起来确实很有意思哦，我还专门买了一张碟片。只不过，那句‘Zigazig-Ah’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你可问住我了，”艾瑞克说道，他其实记得，‘Zigazig-Ah’是‘shit-and-cigars’，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所以才会被替换成毫无意义地语气词，但这其中的典故是没办法向瑞切尔解释的，只能含糊其辞道：“我就觉得在那句歌词后面加上这一句比较上口。”
卡洛琳坐在瑞切尔旁边，注意到艾瑞克说话时的表情，她就明白艾瑞克这是在敷衍瑞切尔了，他肯定知道，只是不想向瑞切尔解释。看了眼旁边的瑞切尔和梅兰妮，卡洛琳意识到只有自己发现了这个小秘密，嘴角不由地弯了起来。
瑞切尔也只是随口一问，她可不像外界的媒体和粉丝那样对这串字符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既然艾瑞克不说，她也就不再寻根究底，转而道：“萤火虫集团的事情那么多，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洛杉矶真的没问题吗？”
“我可是老板啊，作为老板，如果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呢，最近再忙什么？”
“我刚刚客串完一部电影，昨天才回来，打算过完圣诞节再回洛杉矶，”瑞切尔说着，伸手亲昵地搂住卡洛琳，道：“还有，艾瑞克，给卡莉和梅尔放一天假怎么样，我想和她们一起去城里购物。”
“没问题啊，”艾瑞克很爽快地点头，道：“不过，你现在可是超级大明星啊，难道不怕被人围观吗？”
“呵呵，只要稍微伪装一下就可以了啊，我今天就一个人把所有的狗仔都甩掉了。”
“那就去玩吧，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反正我最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瑞切尔点点头，正要拉着卡洛琳和梅兰妮一起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艾瑞克，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艾瑞克摇头道：“我可怕被人围观，还是不去了。”
“呵呵，你刚刚才说的什么来着，如果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瑞切尔仿佛突然来了兴致，道：“所以，一起去吧，放心，我们不会拉你过去当人形信用卡的。”
卡洛琳听到瑞切尔的这个建议，也有些动心地劝道：“是啊，艾瑞克，跟我们一起去玩吧。”
英国狗仔的‘凶残’是世界闻名的。不过，瑞切尔的计划只是购物和吃饭，并没有大张旗鼓在大街上闲逛的念头，艾瑞克考虑了一会儿，便答应下来。把瑞切尔那辆捷豹君王丢在松林制片厂停车场里，借了两辆不抬起眼的奔驰商务车，艾瑞克带上一组保镖就和瑞切尔三女一起出发赶去了伦敦城。
因为花心思好好打扮了一番，又只是很低调地在一些品牌专卖店里购物，逛了一下午，虽然难免被少数人认出来，倒也没有出什么状况。
一直到傍晚，差不多已经将两辆奔驰商务车后备箱填满的三女正要挑一家餐厅解决晚餐，路过肯辛顿区著名的哈罗德百货商店，瑞切尔又起了兴致，打算去挑几件化妆品，艾瑞克便吩咐司机将车子停在路边，随着瑞切尔她们一起走进哈罗德百货。
说起来，主打奢侈品牌的哈罗德百货公司正是戴妃上一个男友多迪·费伊德家族的产业。
如果不是艾瑞克插手，多迪·费伊德和戴妃两人的纪念馆就要被设在这家百货公司内了。
现在，两人虽然分道扬镳，却都活的好好的。戴妃不久前在肯辛顿宫另外一场慈善派对上接受采访时，被问及对艾瑞克的印象，还对一个记者直言不讳地表示‘艾瑞克·威廉姆斯是一个很粗鲁的家伙’。
幸运的是，那位采访戴妃的记者恰好来自新闻集团旗下的《太阳报》，戴妃对艾瑞克的评价这才没有出现在报纸上，只是采访录音却不知怎么落到了伊丽莎白手里，艾瑞克自然少不了又被狠狠嘲笑了一番。
虽然是工作日，哈罗德百货的顾客却也比那些专卖店要多很多。
艾瑞克不想和三女凑在一起显得太显眼，就和她们打声招呼，一个人好整以暇地在一楼的化妆品专区随便闲逛。
正走着，身旁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声，礼貌地问道：“先生，要试用一下阿玛尼最新的男士香水吗？”
艾瑞克看过去，认出面前的女促销员，顿时挑起眉毛。
真巧啊，又碰上了。
维多利亚·亚当斯看到艾瑞克停下脚步，立刻露出微笑，举起手中的试用香水打算给艾瑞克喷一点。不过，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表情里的异样，她也不由仔细打量了几眼对方，很快瞪大眼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你是，威廉姆斯先生？”
艾瑞克听着她几乎要大叫出来的声音，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维多利亚·亚当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地胡乱挥了下手中的香水瓶，看着戴了一副平光眼镜下巴上又多了一层胡茬的艾瑞克，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个多月前，感受到艾瑞克在拍摄《Wannabe》MV时对她的态度有些特别，维多利亚很是暗暗兴奋了好几天，无论如何，被艾瑞克·威廉姆斯这样的大人物特别关注到，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只是，虽然连续做了几夜的好梦，但直到MV拍完，艾瑞克都没有再对她有任何表示，她虽然也一直想要找机会主动一些，但自始至终也没能找到单独与艾瑞克接触的时机，MV拍完之后，参与拍摄的所有演员自然解散。难免失落了几天，但生活还得继续，她只得一边继续参加各种试镜，一边找了一份香水促销员的工作。
艾瑞克也好奇地打量着身穿一身促销员制服的维多利亚，注意到她把头发又染成了黑色，点头道：“还是黑头发看起来更顺眼一些，不过，你不是演员吗，怎么会来这里做促销员？”
维多利亚·亚当斯表情有些赧然，她二十岁从一家艺术学校毕业，这几年只是零零散散地参演了几出舞台剧，一直都没能找到什么稳定的工作。
眼神闪烁了几下，维多利亚·亚当斯才说道：“我，这只是临时的工作，我最近参加了几个试镜，还在等消息。”
“哦。”
艾瑞克点点头，发现和眼前女郎没什么可聊的，就打算走开，不远处却传来了喧闹声，还能够听到‘萝丝’、‘瑞切尔’之类的呼喊。
显然，瑞切尔她们三个还是被人发现并围观了。
艾瑞克看着被人群围起来的三女，没有冒然上前，只是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在外面等待的保镖的电话，简单地吩咐了几句。片刻后，四位身形彪悍的保镖就脚步匆匆走了进来，将围在瑞切尔三女周围的人群隔开，护着她们离开了哈罗德百货。
艾瑞克刚刚吩咐保镖先送瑞切尔她们离开，不用再等自己。靠在维多利亚面前的柜台上等了一会儿，确认瑞切尔她们已经走远，艾瑞克和维多利亚·亚当斯点头招呼了一下，就朝商店大门走去。
维多利亚·亚当斯愣愣地看着艾瑞克向外走的背影，突然清醒过来。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她这辈子估计都很难再出头了。
放下手中的香水瓶，维多利亚·亚当斯跑出柜台追了过来，轻声喊道：“威廉姆斯先生。”
艾瑞克停下脚步，看着追过来的维多利亚：“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维多利亚支吾了片刻，鼓起勇气道：“我可以请您吃顿饭吗？”
“现在可是工作时间啊，你打算翘班吗？”艾瑞克扫了眼四周，开玩笑说道。见眼前女郎绞着手指很是失望的模样，想了想，又道：“好吧，不过还是我请好了。”
本以为要被拒绝的维多利亚·亚当斯顿时抬起头，道：“那您等一下，我去换下衣服。”
艾瑞克微笑着点点头，看着维多利亚脚步匆匆地离开，在旁边的休息沙发上坐下，随意拿起一份报纸翻看起来。
几分钟后，穿着黑色运动夹克和蓝色牛仔裤的维多利亚就走了过来，肩上拎着一个挎包。
艾瑞克放下报纸，起身带着她朝外走去。
维多利亚·亚当斯跟在艾瑞克身边，看了几眼他随意插在休闲裤口袋里的左手，很想挽过去，终是没能鼓起勇气。
等在外面的奔驰商务车已经离开了一辆，看到艾瑞克带着一个陌生女孩从百货公司走出来，副驾驶上的保镖连忙下车，帮他们拉开车门。
维多利亚有些拘谨地看了眼艾瑞克，这才在他的示意下首先钻进车里。
艾瑞克也上了车，问身旁的维多利亚：“那么，想去哪吃饭？”
维多利亚·亚当斯摇摇头：“我无所谓的，哪里都行。”
“那就请你吃中餐吧，这里离皇家花园酒店很近，那里有一家很不错的中餐厅。”
艾瑞克说完，吩咐司机开车，突然又想起来要先打电话订一下位置。皇家花园酒店就在肯辛顿花园大街出口，六月份为了《皇家赌场》首映礼来伦敦时，艾瑞克就去过好几次皇家花园酒店里的那家岷江餐厅。
不过，拿出电话，艾瑞克才无奈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些餐厅的订餐电话。这种事情通常都是身边助理或者女人来做的。
莫名地有些心虚，没有给卡洛琳她们打电话帮自己订座位，艾瑞克翻了几下通讯录，最近和西蒙·富勒联系非常频繁，就顺手拨了过去，让他帮自己订一下位置。
西蒙·富勒绝对是最近一段时间英国风头最盛的音乐经理人了。维多利亚看着艾瑞克很自然地打电话如同吩咐下属一样让西蒙·富勒帮他们定位子，心里更多了几分热切。
从哈罗德百货到皇家花园酒店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不过，艾瑞克走进酒店内的岷江餐厅，一位侍应生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带着艾瑞克两人来到可以俯瞰海德公园的窗边座位。
“这里的烤鸭很不错，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你也可以试试其他的，”艾瑞克随意点了一份晚餐，将菜单递给侍应生，就向维多利亚推荐道。
维多利亚抬头朝艾瑞克笑了下，就顺从地点了一份烤鸭。
等侍应生离开，看着依旧很是拘束的维多利亚，艾瑞克主动打开话题，道：“那么，所说你吧，我可还不怎么了解你呢。”
艾瑞克本就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在他的引导下，维多利亚·亚当斯也逐渐放开，聊起了自己的生活。
“从雷恩艺术学校毕业后，我其实也想过做一个歌手呢，为此还应聘过一个乐队。后来才发现，那个发起乐队的名叫史蒂夫的家伙竟然是一个脱衣舞男，那时候一群人就在皇家公园北边一个很小的工作室里排练，几个月之后，乐队也没什么起色，大家不知不觉就散了。这两年我就一直在零零碎碎地参加各种各样的试镜，有乐队啊，广告啊，电影啊，音乐MV之类。不过，我的经纪人心思不在我身上，所以一直都没什么好机会。”维多利亚絮絮叨叨地说着，虽然能够感觉艾瑞克一直在认真听她叙说，她还是有些担心，问道：“艾瑞克，你会不会感觉这些事情很无聊？”
“不会啊，”艾瑞克摇头，笑道：“我是一个导演，所以很喜欢倾听别人讲述自己的生活，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在剧本里。”
“哦，”维多利亚放心地点点头，道：“其实，我能感觉到，你拍摄《Wannabe》的MV，应该就是在为你下部电影做准备吧？”
“是啊，我下次打算亲自担任摄影师，所以用这首MV练习一下。”
“你要亲自当摄影师啊，我觉得摄影师肯定很累，就像你拍摄时身上穿的那些，那么重的……嗯，那种……”
“斯坦尼康。”
“嗯，就是这个，”维多利亚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认为没有必要，你完全可以雇人来做啊。”
“如果什么都雇人去做，那生活就会越来越没意思了，”艾瑞克笑了笑，又问道：“你呢，以后打算做什么？”
维多利亚眼中闪过期待的亮光，想说什么，却突然有些卡壳，或许是这几年漫无目的地消磨，她还真没想过以后的事情，在哈罗多百货鼓起勇气叫住艾瑞克，完全只是她本能地想要抓住某些机会。
想了一会儿，维多利亚才道：“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打算做什么，不过，艾瑞克，你觉得我也当歌手怎么样？”
艾瑞克摇了摇头，笑道：“你恐怕走不了这条路。”
论音乐天赋，维多利亚曾经本就是辣妹组合里最水的一个。失去了加入辣妹组合的机会，她想要再成为歌星，基本上没什么可能。艾瑞克记得维多利亚倒是在设计师方面获得了时尚圈的认可，只不过，没有辣妹组合和贝克汉姆的名气加持，她想要再在时尚界获得一席之地，大概也没有多少可能了。
眼看艾瑞克摇头，维多利亚有些失望，犹豫了下，还是问道：“艾瑞克，那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你家里经营着电器批发生意吗，让我说的话，你还是安下心来帮你爸爸打理生意吧，或许以后会成为一个商界女强人也说不定。”
“其实我也知道，在艺术学校的时候，那里的大部分女孩都比我强，不过我总是不甘心像爸爸妈妈那样默默无闻地过一辈子，我想出名呢，”维多利亚显然对艾瑞克的回答非常失望，叹了口气，又说道：“艾瑞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那次，就是拍摄《Wannabe》MV的那次，你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
艾瑞克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感觉你像我记忆里的一个人。”
“哦，那，她肯定很出色对不对？”
“是啊，说起来，她应该算是个人生赢家了。”
“人生赢家，很有意思的名词呢。那你觉得，嗯，我能成为人生赢家吗？”
“这可说不好，就看你觉得什么样才算是人生赢家了。”
“我刚刚说过啊，我就想成名。”维多利亚说到这里，放下手中的餐具，眼神希冀地望过来，带着几分恳求，道：“艾瑞克，你帮帮我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