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9章 小尾巴
科林·索斯盖特又一次沉默了片刻，才道：“艾瑞克，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需要先看到萤火虫电子的拆分方案。此外，你打算以什么样的价格转让那笔股权？”
艾瑞克答道：“16亿美元，大概20倍的市盈率，这个价格很公道。同样，没有谈判的余地，我还是刚刚那句话，我不希望把太多时间浪费在谈判上。”
“现金吗？”
“当然，我对换股没兴趣。”
科林·索斯盖特摇摇头：“百代拿不出这么多现金，哪怕是去年出售维京唱片的12亿美元，我们也已经全部进行再投资以及返还给股东了。”
“如果百代放出消息计划入股Fireflyer公司，我想任何一家金融机构都会很乐意为你们提供这笔融资的。百代集团目前只有8亿3000万美元的负债，算上这16亿美元，你们的负债率也不会超过25%，这种风险大部分公司都承担得起。”
“好吧，艾瑞克，但我还是要说，你给出的条件太苛刻了，而且没有转圜余地。即使我愿意答应，董事会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同意下来。”
“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艾瑞克耸耸肩，道：“不过，你刚才说的其实很对，萤火虫电子短期内只需要拉拢一家大型唱片公司就足够了。所以，如果百代长时间犹豫不决，其他唱片公司又答应下来，你们也将永远错过这次机会。将来即使合作，Fireflyer公司也不会再让出股权了。”
“难道你就不怕百代导向其他数字音乐播放器阵营吗？”
“我不认为还有哪个数字音乐销售平台能够超过雅虎音乐商店，你们那么做，损失的只会是你们自己。”
这么说完，艾瑞克招手示意侍应生开始上菜。
用餐过程中，科林·索斯盖特又反复向艾瑞克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吃过午餐，送走科林·索斯盖特，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选角工作已经在伦敦启动，艾瑞克下午要去萤火虫集团伦敦分公司查看项目的推动进度。此外还要赶去松林制片厂，《邦德19》已经开机，剧组最近正驻扎在松林制片厂内。
两辆一模一样的黑色路虎SUV已经等在皇家花园酒店楼下，梅耶尔捧着一叠文件站在车边，看到艾瑞克带着波比·迪瓦伊走过来，前面一辆车的司机主动下车拉开车门。
本来打算先送波比·迪瓦伊回家，只是禁不住女孩可怜兮兮的哀求，反正接下来也不是什么太需要保密的工作，艾瑞克便带上了女孩一起。
由于当初直接拿下了影视版权，虽然电影项目上个月才公开宣布启动，但最近两年公司一直都在打磨《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剧本，影片导演也直接确定为原版的克里斯·哥伦布。
因此，《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剧组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选角。一切顺利的话，影片将会在下半年的九月份开机，明年年底上映。
萤火虫集团的英国总部位于海德公园东边的梅菲尔区，距离英国皇家艺术学院不远，占据了一整栋略带欧式古典风格的六层大楼。
为了给影片提前造势，《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主要小演员采用公开向整个英国招募的形式。
从上个月月底宣布以来，这件事也成为最近一段时间英国本土最受关注的热门事件，短短一个月时间，剧组已经收到了超过两万份资料，如果不是申请时间已经终止，这个数字显然还会增加。
虽然是周末，艾瑞克带着梅耶尔以及小尾巴似的波比·迪瓦伊来到分公司总部，这里依旧是一片忙碌景象。
剧组对外宣传的是角色选拔没有任何限制，但实际上，如果真的将两万多份资料全部看完，选角组绝对会全员崩溃。因此，第一轮选拔，基本上会将那些形象明显不符或者简历中完全没有表演经验的资料刷掉，一些比较出挑的孩子也会被特别标注出来。
相比小演员，成年演员的选角就顺利很多，此时好几个角色都已经确定。
确定了导演和剧本，艾瑞克也就没有再插手选角的意思，也懒得再去寻找原版的小演员，有J·K·罗琳和克里斯·哥伦布等主创亲自把关，想来绝对能够找到最适合三人组的角色。
在分公司总部呆了两个多小时，艾瑞克就匆匆离开，赶去伦敦郊外的松林制片厂。
因为是周末，《邦德19》剧组今天倒是没有拍摄，芭芭拉·布洛克里亲自接待了艾瑞克，一起查看过影片的拍摄进度，晚上艾瑞克又在芭芭拉·布洛克里的邀请下，参加了对方举办的一个派对。
返回伦敦市区，时间已经过了深夜十点钟。
如同闯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全新世界，一整天，波比·迪瓦伊都处在淡淡的兴奋当中。
因此，虽然已经是深夜，女孩却丝毫随意都没有。
车子来到女孩家所在的贝尔格莱维亚区，停靠在上次的那栋房子前，司机从外面把车门拉开，艾瑞克将一个手提袋递给女孩，道：“好了，回去吧，晚安。”
波比·迪瓦伊此时身上穿的却不再是早上那间长款连帽衫，里面是一套小礼服，外面罩着一件漂亮的淡黄色香奈儿风衣，这是白天在分公司总部和傍晚参加布洛克里家派对时艾瑞克随口吩咐人送来的，毕竟，伦敦的天气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艾瑞克也不可能总是把自己的衣服给女孩穿。
接过装着自己那件连帽衫的手提袋，波比·迪瓦伊却拉了拉艾瑞克的手，道：“艾瑞克，你进来坐坐好吗?”
艾瑞克微笑着摇头：“我可是困了，只想快点回家睡觉。”
“不要这样嘛，艾瑞克，”波比·迪瓦伊这次却是有些刁蛮地直接把艾瑞克拉了起来，还数落道：“你这样拒绝女孩子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这么巴拉着，波比·迪瓦伊已经拉着艾瑞克走上台阶，伸手按了按门铃，另外一只手还拉着艾瑞克，好像担心他跑掉一般。
房门很快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佣打开门，看到波比·迪瓦伊，立刻就唠叨起来：“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夫人刚刚还打电话回来问，还有，噢，威，威廉姆斯先生，晚上好。”
艾瑞克朝对方点点头：“你好。”
“这是罗茜，”波比·迪瓦伊随口介绍了一下，就拉着艾瑞克往里走，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过头，对名叫罗茜的女佣道：“你先去睡吧，另外，不许在我妈妈面前乱说话。”
“好，好的，小姐，”女佣语气有些迟疑地点点头，但还是转去了自己房间。
波比·迪瓦伊兴致勃勃地拉着艾瑞克来到二楼，来到一间充满少女气息的卧室，让艾瑞克在自己的梳妆台旁坐下，女孩钻进旁边的换衣间三两下又换上早上那套长款连帽衫，然后啪嗒啪嗒地跑下楼，过了一会儿，端着一壶咖啡又跑了上来。
艾瑞克坐在一张椅子上背靠梳妆台，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孩忙碌的模样，接过她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笑道：“这么殷勤，先说好，明天可是不能再让你跟着我了。”
波比·迪瓦伊递过咖啡，就退到身后小床边坐下，双手撑在两边眸子亮晶晶地望着艾瑞克：“我才没有这么想呢，今天已经很开心了。”
艾瑞克点点头，又将杯子送到嘴边慢慢地喝着咖啡。
波比·迪瓦伊等了一会儿，主动开口道：“艾瑞克，你怎么不说话？”
“累了，没心思哄小女孩了。”
波比·迪瓦伊笑了起来，道：“原来你白天的时候都是在故意哄我啊。”
“是啊，”艾瑞克左手在旁边梳妆台上敲了下，道：“这就是我一天的‘劳动成果’”
“呵呵，威廉姆斯先生，你已经被我看穿了哦。”
艾瑞克没在回应，将被子里的咖啡喝了大半，就放在旁边，道：“那么，早点睡吧，我该回去了。”
波比·迪瓦伊目光闪了闪，在艾瑞克起身之前凑了过来，轻轻推着男人，直接跨坐在艾瑞克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在男人唇上小小地啄了下，然后分开，脸蛋已经变得绯红，却还是大着胆子道：“艾瑞克，我想和你**呢，我们**好不好？”
“好啊，”艾瑞克点点头，两手箍住女孩的小腰不让她乱动，笑道：“先说说你会什么？”
女孩的脸蛋已经变成了一只红苹果，不满道：“你可，真是个坏家伙，接下来当然是你主动了。”
“那么，问你个问题，从小到大，你经历的最痛的一次状况是什么？”
“小时候手指被车门夹过一次，”女孩说着，又轻笑起来，道：“艾瑞克，你想吓我对不对，我才不怕呢，我的好朋友里就有人做过了，她们说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
“我可不是指这个，”艾瑞克伸手在女孩小肚子上比划了一下，道：“如果我们做了，你的肚子很可能会大起来。然后，你不得不带着一个圆球到处跑十个月，最后就是最可怕的事情了，把你被车门夹到的那次疼痛扩大十倍，再经历十个小时，某个小家伙才会从你肚子里跑出来，甚至，这个过程中你很可能被疼的死掉。”
波比·迪瓦伊眼神里果然闪过一丝惧怕，但立刻就语气笃定道：“你就是在吓我，艾瑞克，你肯定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对不对？”
“是啊，”艾瑞克起身，随手将女孩轻盈的身子抱起来，放在旁边的小床上，道：“所以，乖乖睡吧，后天来参加《钢铁侠》的首映礼，带上你的小伙伴。”
波比·迪瓦伊也只是少女的一时兴起，被艾瑞克一番打岔连带‘恐吓’，就不再那么坚持，乖乖地躺在床上，却还是拉住男人的手：“艾瑞克，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离开？”
艾瑞克笑道：“真不体贴，我也很累了啊。”
“我可是女孩子呢，”波比·迪瓦伊翘起嘴角，道：“男孩子当然要迁就一下女孩子。”
“好吧，那就再待五分钟，五分钟之后你睡不着我可就要走了。”
“我通常都是半个小时才能睡着的。”
“要这么长时间啊，那半个小时里都在想什么？”
“昨天晚上，我就在想，我今天早上起床之后要不要给你打电话，你会不会把我忘记了。还有，该穿什么衣服，要不要化妆，我最近在学化妆呢，大家都说我很有天赋，我觉得我长大了或许也能创造一个自己的化妆品品牌。”
艾瑞克就坐在床边，任由女孩抱着自己的一只手碎碎念，或许是白天玩累了，只是十多分钟，女孩就已经熟睡过去。
帮她盖好被子，艾瑞克轻手轻脚地离开女孩卧室。
楼下客厅里亮着一盏壁灯，艾瑞克走下楼梯，刚刚那个女佣又出现在她面前。
“威廉姆斯先生，您这是要离开吗？”
“是啊，波比已经睡着了，另外，帮我向迪瓦伊夫妇问声好。”
“好的。”
女佣点着头，殷勤地引着艾瑞克来到门口，帮他推开门，看着艾瑞克上了路边的车子，目送两辆SUV掉头消失在街边，才将公寓的棕红色木质大门关上。
回到肯辛顿花园大街住处，已经过了十一点。
艾瑞克却也没有太多睡意，女助理昨晚在别墅里住了一夜，今天就搬去了街口的皇家花园酒店，别墅里之后艾瑞克一个人。
默默地冲了一壶咖啡，艾瑞克来到楼上书房，一边和咖啡一边开始阅读他最近这些日子从萤火虫集团首席法律顾问爱德华·刘易斯那里索要来的一些法律文件。
将所有文件仔细翻看了一遍，艾瑞克反复斟酌了一会儿，起身从书柜里取出一台DV，在书房沙发旁支起来，测试了一番拍摄角度，然后开始录制一份视频文件。
长达半个多小时的视频文件录制完成，艾瑞克又取出一台实现准备好的笔记本电脑，将视频文件拷贝进电脑影片，用史蒂夫·米特尼克的那款加密软件进行加密。
做完这一切，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钟。
伦敦虽然是处在夏日天色很长的高纬度地区，但此时窗外的天色依旧一片漆黑，只有向上看时，伦敦的上空才因为城市的灯光而现出一片浅淡的浮白。
删掉DV里的原始文件，艾瑞克又将DV内的存储卡进行物理摧毁，确认不可能再被复原，才将刚刚的笔记本电脑锁紧保险箱里，安静地离开书房。
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在卧室大床上躺下，突然想起波比·迪瓦伊的半小时睡前时间。
莫名地也开始琢磨自己这半个小时里该想一些什么，只是，浓重的疲惫到底还是呼啸着涌了上来，思绪纷乱地没有聚焦起任何念头，不知不觉就已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