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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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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待嫁女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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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待嫁女儿心

  “我知道,而是因为她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云七夕理解地接口。

  这个时候,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恭喜好像不对,劝慰也无用,只有表达出一种理解吧。

  这是个婚姻不自由的时代,这大概是身为古人共同的悲哀吧。

  她与单连城也是一段被安排的婚姻,可她曾一度觉得这安排还不错,甚至美美地觉得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被爱情冲昏了头。

  虽然七夕号开业很成功,可她自己的心情也并不是有美。她在听到单景炎说单连城喜欢吃栗子糕的时候就在想,那个人是否是已经融化在了栗子糕的温柔里,乐不思蜀了?

  与他成婚这么长的时间了,她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喜欢吃栗子糕。

  云七夕端起酒,裂唇笑了笑,“既然事实不能改变,就只能乐观面对了。”

  随后两只碗相碰,把所有的心事都融进了酒里,再吞进了肚里。

  喝了一碗,云七夕问他,“你觉得这酒怎么样?”

  云冲都是大口海饮,她这样一问,他就仔细品尝起来,“是很香,可是感觉柔了,力度不够,不适合我。”

  “太烈的酒对身体并不好。”云七夕说实话。

  “有时候就想喝点儿烈酒。”云冲有些固执地笑着。

  云七夕似被触动,点点头,很快让东子去取了几坛烈酒来。

  “好,想喝烈酒就喝吧,喝过之后,成婚了,好好对待公主,公主是爱你的,她是无辜的。”

  不知道云冲听进去了没有,只是酒一来他便抱起坛子来,连倒酒的程序都省了。

  看着他抱着坛子,喉结不时滑动的样子,云七夕想起那一夜,也是在江上,单连城喝酒的样子,同样的心情不好,喝酒的姿态就都差不多。

  “晋王殿下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吗?”不知喝了多久之后,两个人都有了醉意,云冲突地问道。

  这个问题竟让她一时答不上来。

  应该是的!可是她又有些怕!

  云七夕不知道该怎么答,而云冲一直盯着她,她只好笑说道,“我不知道我想要的人是什么样子,以前从没有过谈恋爱的想法,当时我只是看中了他手里的那枚玉扳指,他说,那玉扳指只传子孙,所以,我就嫁给他了,你说这个理由好笑不好笑?”

  云七夕和云冲都背对着门口,所以他们没有看见此刻正走到门口的那个人在听到她的话后,脚步彻底停了下来,如有一阵寒风卷过,脸上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温度。

  “玉扳指?为何?”云冲以为只会听到是或不是两种答案,没想到答案竟是这样的。

  “因为,因为我贪财嘛。”不好解释,云七夕索性给了个最直接的解释。

  云冲笑了笑,看样子是不信,不过他也没有再仔细追问了。

  又喝了一会儿,云冲又放空了一个坛子。而云七夕也已经越来越迷糊了,她自认酒量不错,可跟云冲这样的酒罐儿怎么能比,她渐渐觉得脑袋支不起来,就将脑袋放在了桌子上。脸颊上因为酒意而发烫,贴着冰凉的桌子倒是让她舒服了一些。

  “七夕,其实我也能给你那个玉扳指。”一直没说话的云冲突地这么说了一句。

  云七夕强撑着抬起头,迷离的眼神看着他,笑了,“你开玩笑。”说完,头又磕了下去。

  云冲苦涩一笑,他知道,云七夕已经喝到了极限了。他盯着她已经意识不清的样子,说道,“七夕,你可知道,无论是如今的你,还是从前的七夕,都不是我的妹妹,我也从未把你当成妹妹,你可知道?”

  云七夕好像是模模糊糊听清楚了,又抬起头来,双手撑着下巴,盯着他,“那我是谁?不不不。”她又摇了摇头,“我要问的是,那二小姐是谁?”

  翠翠不知道为何,这晋王刚来就又离开了,在包间门口,看到云七夕与云冲喝酒谈天正高兴,也就没有打扰他们。

  走出七夕号,站在南阳江边,单连城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面色比这割脸的江风还冷。

  七夕号此刻依然亮着灯,它是今晚南阳江面最耀眼的存在。

  戈风站在他身后,把今晚在七夕号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汇报了一遍。

  听完,单连城半响没说话,戈风立在一边,也不敢作声。

  好一会儿,单连城突地转身上马,道,“你可以回去了。”

  戈风忍不住追问,“那王妃呢?那幕后黑手应该还没有放弃对付王妃呢。”

  “与爷无关。”单连城的语气说不出的烦躁,拉紧僵硬就冲了出去。

  可刚冲出一段距离,又骤然勒马,马儿的长嘶声划破了夜空。

  “你留下吧。”他的声音尤远远地传来,带着一丝无奈。

  听见那一声马嘶,云七夕惊醒了一下,心里有总模糊的感觉,总觉得单连城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要来早来了,已经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会来?

  想到此,她又脑袋一沉,趴了下去。

  最后,是翠翠和春桃合力将她转移到了床上。而她也不知道云冲是何时走的。

  第二日,她是被脑袋的涨痛给刺激醒的。

  宿醉的滋味儿并不好受,真的,身为医生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实属不应该。

  云七夕没想到开业第二日,惠妃和单宝珠来了。

  记得上一次见惠妃的时候,她还病得比较重,如今看来倒是好多了,只不过脸色依然有些差。

  她说她是特意来看她新开的酒楼的。身为皇妃,惠妃应该是做到了对自己儿媳妇最大限度的放纵和理解。对她开酒楼的事,不但没说什么反对的话,还反而赞赏七夕有头脑。

  单宝珠一来就新奇地在船上里里外外地看,在甲板上跑来跑去,看起来特别地兴奋。

  云七夕和惠妃坐在船舱里说话,惠妃提起自己去见过单连城了,她说,“始终是自己的儿子,能气到什么时候?”

  云七夕趁势问道,“母妃为何如此生气?是连城做错了什么吗?”

  惠妃叹了口气,“也许是我错了。”

  其实有时候,错错对对,哪有那么明显的界限呢,不同的立场,心中的是非也是不一样的。

  后来云七夕找机会和单宝珠单独说了一会儿话。

  单宝珠站在船边,望着江面,一脸红扑扑的。待嫁女儿的兴奋全写在脸上,而云七夕知道,待嫁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将要嫁的是自己喜欢的人。

  云七夕说出不出什么恭喜的话来,因为她想到了昨夜云冲的失落伤感。

  这场婚姻,在她这个旁观者看来,多少有点儿讽刺。

  她一直认为单宝珠无错,她真心希望她能幸福。

  “宝珠,以后我也要改口叫你嫂子了。”云七夕笑着对她说。

  “不要吧。”单宝珠羞涩地捧着脸颊,“就叫我宝珠好了,你叫我嫂子,我又叫你嫂子,不是怪怪的吗?”

  “嗯,那好吧,其实我也觉得怪怪的。”云七夕笑了出来。

  单宝珠突然认真地盯着她,眼里缓缓蓄起了泪光,但唇角是弯着的。

  “嫂子,你想抱一下你,行吗?”

  云七夕愣了一下,随即便张开怀抱,展了个自以为最真诚的笑容,“当然可以。”

  单宝珠开心地一下子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嫂子,你知道吗?从小,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对我好,那就是母妃,如今多了一个对我好的女人,那就是你。父皇和母妃总说我不懂事,但是谁对我是真的好,我是知道的,谢谢你,嫂子。”

  果真是要嫁人的姑娘了,好像是突然间就长大了不少。虽然原来的二小姐是跟她差不多的年纪,但云七夕本人实际上要比她大上好几岁呢,而她的心理年龄比她的实际年龄还要大,世间万象,真善美,假丑恶,她已经看得太多了。

  单烨那些年安排单宝珠住在望岳山庄是对的,远离了尔虞我诈的皇宫,她成长得足够单纯,不蛮横不霸道,只有一份纯真。当纯真遇上挚爱,她情窦初开了,因为纯真所以执着,因为纯真所以勇敢。

  云七夕的心里被这小妮子的一番话触动着,笑着说,“你一口一个嫂子地叫,我能不对你好吗?”

  “嫂子,可是我总觉得云哥哥他不太喜欢我。”单宝珠闷闷地说。

  原来,她都知道,只是有时候假装不知罢了。

  云七夕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她,“宝珠,我哥他虽然不善言辞,但他其实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你很有眼光,你的心他总有一天会看得到的,加油!”

  单宝珠松开她的怀抱,诧异地看着她,“加油?”

  云七夕尴尬了一下,解释道,“加油,就是努力去做你想做的,总有一天,你的努力都会得到回报。”

  听完,单宝珠灿烂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一定会加油的。”

  她笑起来很美,虽然年龄小,可是她完全继承了惠妃美貌,五官精致又充满了灵气,只是没有惠妃的成熟韵味而已。可是她还年轻,年轻就是资本,就会有无限的可能。

  “嫂子,我成婚之日,你会来吗?”单宝珠拉着她的手,满心地期待。

  会吗?一直都没有见到单连城的人,他不来,她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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