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南疆四恶
“和这些狗娘养的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一个手持齐眉铜棍的壮实汉子满脸煞气的说道,此人是“南疆四恶”中的“恶樵夫”童豹。
“恶头陀”万飞鹤双目一瞪,戾气十足,附和道:“三弟说的对,大姐,咱们和他们拼了。”
“恶罗刹”春三娘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赫连问情,显然是把赫连问情当成了主心骨。
赫连问情沉声说道:“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因为是晚上,对方又在谷底,所以俞勇也只能看到人,但是并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俞勇看死人一般的看着谷中的人,说道:“点火。”
六十多名兵勇的箭头上早已绑上了油布,整齐的站成两排,几名手持火把的兵勇迅速将同伴箭头上的油布点燃。
“放!”俞勇杀气十足的喝道。
随着俞勇一声令下,火矢划破夜空,如雨而下,煞是夺目,如今山谷中到处都是煤油,而且草木茂盛,一点就燃,只见浓烟滚滚,火势蔓延极快,山谷顿时化为了一片火海。
赫连问情几人阴沉着脸,跑向出口所在的峭壁之下,这里是他们唯一的生路,冲上去了就有机会活命,冲不上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几人心里明白,对方守卫森严,想要硬冲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可眼下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们更不愿意坐以待毙。
俞勇见状不由冷哼一声,双眼中爆射出两道冷芒,呢喃自语的说道:“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刀无垢,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五人刚冲到底下,只听破空声不绝于耳,一阵箭雨当头落下,好不骇人。
如今大火冲天,浓烟滚滚,上面的人更看不清山崖下几人的样貌了。
“恶樵夫”童豹大喝一声,冲到几人身前,将手中的熟铜棍舞的密不透风,流矢射在熟铜棍上铛铛作响,好像射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几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恶童子”章宝身形矮小,从童豹身后钻出来,迎着箭雨冲了好几次,非但没有冲上去,反而差点丢了小命,无奈之下,退回到童豹身后,气的哇哇大叫道:“大姐,冲不上去,冲不上去啊。”
二十多丈的距离若是平地的话,在这些江湖高手眼中,几乎是片刻便至,可眼前的不是平地,而是一个悬崖,只不过这个悬崖的地势没有那么陡峭而已,有供人落脚的地方,可以让人攀爬上去。
如今,想要攀爬上去,无疑会成为活靶子,一边要攀爬陡峭的悬崖,一边要抵挡从上面射下来的箭雨,天下绝对没有人可以做到,这短短的二十多丈如今好似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令人可望而不可及。
“恶樵夫”童豹挥舞着熟铜棍,将射过来的箭矢悉数挡下,只见他喘着粗气,额头上热汗涔涔而下,不停的挥舞熟铜棍,让他大感不支,只觉肩膀发酸,童豹焦急的说道:“大姐,我快顶不住了。”
赫连问情把心一横,双臂一振,身子拔地而起,想要硬冲上去,谁知道还没有冲上去六丈远的距离,就被逼的手忙脚乱的退了回来,赫连问情吞了口唾沫,恨声说道:“先退回去,保存体力。”
“没地方退了!”章宝急的直跺脚。
谷中大火肆虐,浓烟滚滚,热浪翻腾不止,几人被熏的眼泪直流,几乎喘不过气来,恍如置身于烘炉之中,几欲窒息。
赫连问情环顾四周,说道:“万飞鹤,快用你的方便铲挖一条沟出来,别让大火烧过来了。”
“恶头陀”万飞鹤气急败坏的说道:“煤油,直娘贱的,到处都是煤油,哪能阻止的了,咱们要被活活给烧死了。”
无助!
绝望!
大火越来越近!
四丈!
三丈!
两丈!
五人的脸上充斥着绝望的神色,几乎都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要死了,要死了!”“恶童子”章宝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赫连问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看着春三娘柔情的说道:“能与三娘死在一起,我已无怨无悔。”
春三娘直愣愣的盯着赫连问情,美眸中泛起了雾水,说道:“问情,都这个时候了,你老实告诉我,当年咱们的孩子到底被你送到了哪里?”
赫连问情自知在劫难逃,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如实的说道:“咱们的孩子被我送到了。。。。。。”
话还没有说完,几道凄厉的惨叫声陡然从上方传来,随即有人惨叫着从崖上坠落进了火海。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赫连问情几人目瞪口呆,几人震惊的仰头望向崖顶上方。
“春三娘,还不上来,更待何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声音恍如打雷一般,震的人双耳嗡嗡作响。
“好深厚的内力。”几乎所有人都这样想到。
春三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喜的说道:“是刀公子!”
五人喜上眉梢,施展身法,朝崖顶冲去。
原来刀无垢从漆黑的地道中轻手轻脚的来到出口的时候,见在场的人全都背对着自己正俯视山谷,刀无垢见状,心中暗喜,心头浮现出俞勇刚来时一样的念头——真是天助我也!
刀无垢冲着身后的张追风和丁牛打了个手势,对着眼前的官兵指了指,似乎在说,你们对付这边的人,张追风和丁牛会意的点了点头,刀无垢施展绝顶轻功,悄无声息的从出口率先蹿了出来,在场的人丝毫没发现背后有人来了,还在望着谷底,那架势像极了伸着脖子等人来宰。
有道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刀无垢双目微凝,脸上布满了杀气,果断的出手了。
人头滚落,对方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已身首异处,脖颈间血如泉涌,喷射而出,滚烫的血水喷洒在同伴的脸上,令人触目惊心。
刀无垢一招得手,再次挥舞断魂刀,血水四溅,惨叫声陡然响起。
人群哗然,好像水珠掉进了沸腾的油锅,瞬间开炸,在场的人都懵圈了,这人是谁?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