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第二家炒面店
当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达达里昂的神色明显愣了愣，紧接着魔法师协会的会长又用疑惑的语气重新重复了一遍，“拟态魔法？”
对面的少年点了点头。
“可是这东西不是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被证明是死路一条了吗？”达达里昂挠了挠头，“那段历史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是叫失落的十年是吧，那时候所有的魔法师都把研究重心放在拟态魔法这个课题上，结果不但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反倒让其他课题的研究也都处于停滞状态，最终导致整个魔法界在那十年间毫无发展……”
“那是因为大家选错了方向，兽人的先祖之力和魔法师所使用的魔法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两者之间几乎没有任何关联性。”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摇了摇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你没有办法把水凭空变成油，但是你确实可以通过科学的方法将水转化成冰——这是托拜厄斯曾说过的名言。”
“等等，可这个研究方向在当时是经过科学论证的吧，也是被魔法学界所普遍接受的——神术、炼金术、先祖之力还有物理职业所推崇的身体潜能……这些力量体系中先祖之力是最接近魔法的，无论是作用方式还是效果，所以也是拟态魔法最有可能成功的方向，如果这一条路走不通那其他几条路也没道理走的通啊。”
罗布这次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挥动了法杖，有些时候语言终究是苍白无力的，或许只有亲眼见过才有可能去尝试相信。
下一刻，空中出现了一柄金色的战矛。
“这是……六阶光系魔法贯穿之枪？不，不对，附近完全感受不到魔法元素的存在，反倒是这股波动感觉很熟悉，卧槽，难道是神圣之力？”达达里昂这次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入的教，怎么突然和那帮神棍们混在一起了？”
“我没有入教，这道魔法叫做投影·朗基努斯逆十字战矛。”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解释道。
“等等，这是拟态魔法？”魔法师协会的会长倒吸一口冷气，“你这家伙未免也太胆大了点吧，竟然选神术作为研究方向，你自己也知道的吧，绑架大主教是一回事儿，说起来严重但教会顶多愤怒个一两天也就过去了，而你现在在做的事情却是在颠覆神殿的根基，如果被那帮家伙知道搞不好会引发魔法师和神职者之间的战争。”
“神典上虽然吹的天花乱坠，但里面绝大多数都是没什么营养的废话，真正有用的其实也就一条——信仰和神力的交换，这也是诸神用来笼络信徒的手段，唔，倒是和矮人的炼金法则有点类似，只不过这次完全是由卖方说了算，诸神要求信徒信仰侍奉他们，并且赐予其中信仰最纯粹的一小部分人自己的神力作为奖励，但是这个买卖很不公平，绝大多数普通信徒都没法得到神力，而且信仰纯粹与否的判断标准也是含糊不清的，像莫泰里斯这种人能够轻松晋入八阶，而另一些信仰坚定的苦修者却一辈子都只停留在一阶的水平上，没有人能说的清这其中的机制究竟是怎样的，在这场交易者信徒始终是弱势的一方，所能做的也只是更加努力的去信仰侍奉诸神，而这一切之所以能运转至今所依靠的基础就在于神力的唯一性。”
“信徒除了奉献信仰外再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够学习和掌握神术，就好像你的家门口只有一家炒面店，如果你想要吃炒面，那无论这一家做的好吃与否，定的价格再如何离谱你都只能捏着鼻子在这一家吃，而如果有一天隔壁不远处突然又新开了一家炒面店，两家炒面店的味道没有区别，但是第二家价格更合理公道，那么一旦附近的居民意识到了这一点，第一家炒面店的生意就会变差，客源也会大量流失。”
达达里昂望向对面的少年，男人的神色难得变得严肃了起来，“而你现在在做的就是第二家炒面店的事情。”
“这件事情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少年却是镇定依旧。
魔法师协会的会长皱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还是为了那个布雷顿家族的女孩儿？所以你是在做最坏的打算吗，一旦她和教会间的矛盾没法调和你就要着手灭了神殿？用这种办法先瓦解了它的根基？”
“我研究拟态魔法是在离开蒂斯特皇家魔法学院之前的事情了。”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的回答却是出乎了男人的预料。
达达里昂闻言一怔，“诶？那老师那边……”
“老师还不知道。”罗布顿了顿，“实际上我在离开学校前已经完成第一阶段的研究，现在在做的是第二阶段，不过想要进行下去还需要你的帮助，有些大型实验我一个人主持不了，一些稀有材料我这边也没有，而且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需要一间更大更专业的实验室，对了，新的实验室最好还要足够安全和隐秘。”
“你这家伙……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男人蛋疼，“材料什么的也就算了，竟然连实验室都好意思要我准备，嘛，想让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需要一个更充分和详细的理由，除了感情因素外你为什么突然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继续这方面的研究？”
未来的超魔导师阁下思考了片刻，“你对无尽树海有多少了解？”
“无尽树海？”达达里昂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就变得跳跃了起来，他挑了挑眉毛，“不久前刚刚发现了一座地下城的那个地方？”
罗布将别在衣服上内侧的那枚胸针摘了下来，放在男人面前，“那座地下城我去过，这件秘宝就是从那里找到的，前两天我刚刚把它的结构全部解析了出来，结果在里面发现了点很有意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