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主儿克部
也就是这一刻,临、襄、黎三城指挥使在无形中靠在景禹寅的秦王旗下,只是秦王勇武,却非无脑之人,他需要有人将自己的所为带出去,杨茂是恩师,自不必说,而北地三城指挥使,个个军行要员,有他们在,自己的路也会好走,现在景禹寅只期盼赶紧回到河西,只有到达自己的根基之地,一切才有转机。
“如此本王谢过三位指挥使!”
“殿下尽可吩咐,我等誓死奋战,绝无后退之意!”三位指挥使应声,景禹寅折转马头,金羽当即带着百十骑护着杨茂向小砀山山林方向撤去,而张纪、何季、凌仝三人则各带数百骑分散开来,片刻之后,景禹寅统率剩余千余骑兵,看着远处逼近的烟尘,景禹寅紧握长槊,沉声:“轻羽营,随本王杀!”
远处,主儿克部的五千蛮骑就像一只狩猎的饿狼,死死盯着景禹寅的大旗不放,蛮骑队列前,主儿克世季呼突埃斤的那可儿图黑望着远处的秦王大旗,当即出声止行,一千户首领冲图黑道:“那可儿大人,怎么停下了?”
图黑皱眉远望,沉声:“里木多的弓羽骑到那个位置了?”
“差不多已经绕到那个王子的西南侧!”千户首领勒着马缰,犹豫道:“那可儿大人,我怎么感觉这里不太对劲?”
“如何不对劲?”
“您看,这里多山,连日来,这个秦王好像一直在和我们兜圈子,若是他钻进山林,我们再想抓住可就难了!”
“你说的不错,但是夏朝此刻正值世子风流中,北地的大军互不统属,若是以前,我们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大张旗鼓的在夏境横行?所以必须借着这个机会,为部族的生存掠夺更多的食物,这个秦王,就是我们的一个筹码,决不能丢失,现在你带人冲杀上,缠住他,消耗掉他的河西轻骑!”图黑说完,千户首领领命,拨马奔驰离队,旋即千余名主儿克蛮骑飞奔冲向远处的秦王大旗。
让后图黑冲身旁的角手道:“派人告知埃斤大人,我需要更多的勇士!”
“那可儿大人,眼下此地有五千主儿克蛮骑,三千弓羽骑,那夏人骨头不过两千残骑…”
角手不明,可是图黑心底不安,在他看来,秦王这块肉,没有那么容易吃,此番主儿克部甩开主儿多部奔至追来,也是苏门达圣的眷顾,若是让其它部族发现在这个机会,定然会来此争夺,介时主儿克部的打算就要泡汤了,为了以防万一,他需要埃斤在派来五千主儿克勇骑,以绝对的优势在瞬间击垮秦王,将其俘虏,同时以上万勇士随行,以此压迫其它想动歪心思的部族。
在图黑沉声一喝后,角手不敢在多言,当即飞奔离队,向八十里外的主儿克临时歇息地奔去,歇息地中,主儿克部族首领世季呼突埃斤正统率五万主儿克勇士修整,牛皮帐内,世季呼突埃斤看着手中的羊皮卷,不屑的哼了声,让后随手将羊皮卷仍见面前的火架上,羊皮燃烧,冒出一团明火,将火架上的羊肉烤的流油,身旁,部族祭祀蔑乐河上前一步,道:“埃斤大人,这主儿多的纳牙波澜达是不是嗅到什么味了?”
“那是自然!”世季呼突埃斤抄起手边的银石匕首,在火架上的割下一块羊肉,大口吞起来:“燕城危机,可那是快硬骨头,我们此番南下,是为了食物,不是为了土地,即便攻下燕城,伤亡惨重,也不是我们可以承受,此时我们突然转道,那个老混蛋自然会起疑,在这,秦王这个大夏皇族在燕东哨镇抵抗我们月余,现在几乎成为我们的嘴中肉,那个老混蛋岂会甘心!”
“如此我们要加快速度,将那个大夏王子在这里抓住,只要我们先抓住,就算是主儿乞也不好说什么?他们总不能违抗苏门达圣眷顾主儿克的天恩!”蔑乐河应声,这话正说进世季呼突埃斤的心里,且这个时候,门户奴隶牙呼冲进来,大声道:“主人,主儿多部的先锋骑已经到三十里外了!”
闻此,世季呼突埃斤重重一哼,将银石匕首在金丝伏案布上擦拭数下,收入刀鞘道:“祭祀,走吧,我们去迎接主儿多的老东西!”
“那秦王殿下…”蔑乐河忧虑:“图黑和里木多已经追了数日,怕是人困马乏…”
“主人…主人…”门户奴隶布拖带着图黑的角手奔进大帐:“主儿,那可儿大人请求你在派出五千勇骑,支援他尽快拿下那个夏人骨头!”
世季呼突埃斤看着气喘吁吁的角手,随手将火架上的烤羊肉扔给他,让冲布拖沉声:“告诉木花黎,让他带五千…不…带一万勇骑支援图黑,若是拿不下夏人王子,他们就不用回来了!”
“是,主人!”布拖当即带着角手奔向世季呼突埃斤长子的营盘,半刻之后,一支黑压压的一人双骑洪流离开主儿克临时营地,向小砀山方向疾驰而去。
小砀山东面兰河谷的天荡山。
辽源军铁骑营已经在此驻扎一月有余,这一月来,整个天荡山就像鬼坡一样寂静,如此让李缪越发焦躁,可是秦懿老帅有过命令,河羽不出,铁骑不现。
“爹,我觉的我们不能在这么下去!”不知何时,李天来的李缪身后,望着东西两侧空旷的荒芜之地,李缪应声:“粮草还剩多少!”
“一月之余!”李天想了想,道:“爹,您想,我们都怀疑鹰字营暗中勾结外人,可是真正的情况下只有两种,鹰字营果然勾结,但是背后之人实力强大,不畏老帅之威,二者,鹰字营不过是一层蒙障,混淆老帅方向!”
这一次,李缪没有阻止李天说下去,且李天的兄长李啸来到身旁,插言:“爹,二弟或许想的没错,不然我们在这一个月,都没有发现鹰字营的任何痕迹,想来细算,也只有翁城失陷时,翁城守将程度败退,经兰河谷奔至源镇的消息传来,除此之外,我们几乎被人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