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拜见师伯
上了车以后,马云芳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儿子会问一问自己为什么叫他过来而不是去接他,反正也是顺道,但是沈浪则是很安闲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面,“你怎么不问问我刚才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应酬,还有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去接你,而是让你走过来?”
“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1 小 说 α..C整理”
倒是马云芳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你呀你,性子总是这么冷,将来可怎么找女朋友呀!人家要是知道了你这个性格还不离得远远的,你将来的时候不一定要走你外公,舅舅还有你哥哥和姐姐的路,但是其中的一些东西你必须要明白。就拿刚才的事情来说吧!我去了并不是给他面子,而林组长和那个所谓的助理也根本就不够那个身份,那我还去干吗?自降身份一样,这个对于你来说也是一样的。”
沈浪倒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妈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这个可能也就是由于身份的缘故吧!这个代表了两层含义,一个是我现在所处在的位置,还有一个就是我的身后事你的外公,两个相互的影响。还有你外公的家教很严,从来都不允许我们在这个方面有所差池。”
一说起了外公,这个场面就又冷了下来,一直到了宾馆也没有了什么兴致,哄了老妈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她哄走了,给师傅打了一个电话,他这个时候也是回来了,不过看这个意思今天晚上倒也是不用过去了,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上了飞机以后,赵逢春才跟沈浪解释的说道:“我年轻时候的一个师兄弟刚刚从国外回来了,一个是我们老兄弟之间叙叙旧,还有就是让你们这些小的互相较量较量,他曾经是我一位师傅的嫡传弟子,功夫相当的了得,要是他能传授你一些或者是指点你一些,对你很有益处的。”
沈浪倒是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不解的问道:“师傅,既然你们是同门师兄弟,应该所学差不多才是,怎么还分出彼此来了?”
听见自己的徒弟这么问,赵逢春倒是哼笑了一下,“这个说起来可能也就有些远了,反正现在有空,我就跟你闲扯闲扯。咱们中华大地的功夫基本上分南北两类,内外两家,少林、武当和峨眉三派。在这个总纲的下面又涵盖和衍生出来很多的拳种和门派来,就好比说南边人的拳上功夫练得深一些,而北方人的腿上功夫就好很多,这个南北的分解主要是以黄河为界,不是咱们现在所谓的南北界限。至于内外两家就更简单了,有很多你都练习过,什么形意、八卦、太极、八极等等,至于最后那三派就更好理解了,别管是学武还是不学武的基本都知道。”
沈浪拿起了水杯递给了自己的师傅,“从民国初期一直到解放初期,这是中华武术发展的一个高峰期,大家基本上都可以抛开门户之见,相互交流相互学习,而后的一段时间一直到现在,由于错综复杂的原因,大家又都开始敝帚自珍,把自己的东西都看成了宝贝一样,诚然这个也是宝贝,宁可带进棺材里面,也不能让他流传到外人的手上。”
“传男不传女?”
“差不多吧!我当时的时候也跟你现在差不过,都是功夫小成,但是为了开阔眼界,掌握更多的技法,所以就遍求名师,但凡有艺的,我都不耻下问,学了不少的知识,开阔了自己的眼界,对于自身的提高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就算是如此,都是猫叫老虎,留着一招,有些东西师傅是不传你的,你就算是磕八百个响头都没用,这个我当年的时候试过。”
沈浪倒是显得很意外,没有想到师傅还有这样的经历和经过,“师傅,这是为什么?就因为那个是自家的东西?”
“呵呵,这个也不能说是谁对谁错,有的时候恐怕你的心里面也有这样的想法,无所谓对错,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
听到了这个,沈浪倒是突然的愣了起来,这个话原来的时候自己好像也说过,是不是有点殊途同归的意思呢?“师傅,这么说这次来是明显要动手了,你就这么放心吗?我可是没有这样的经历,也就平时的时候跟你练练手,或者是玉清师兄两个人,现在就这么之间的上场,这个不是摆明了上去丢人吗?”
“胜不可喜,败不可悲,人生总要有第一次的,赶早不赶晚。”
沈浪只能是有些无奈的瘪瘪嘴,看来自己的师傅是打算让自己上台了,反正人生总是有第一次的,或早或晚而已。出了机场的时候,就看见有接待的人员,穿着都是一身紧打扮,等赵逢春站在了他们面前的时候,几个人都是很恭敬的叫了一声师叔,让旁边的不少人都侧目相看。
“未学后进曹世道见过赵师叔,我师父已经在玉泉山庄摆宴设席,得知你要来昨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他老人家现在就在山下等候你。”
“严重了,师兄太客气了,一晃也是三四十年没有见面了,现在都已经是物是人非,都老的不成样子了,现在是你们这一带的天下了,我们早就已经是秋后的落叶了。”说着的时候,赵逢春很是的感叹了一下。“对了,师兄这些年在国外生活的怎么样?很久都联系不上?打听了好久都没有消息。”
曹世道轻轻的一笑,“我是师傅的记名弟子,知道的事情并不是非常多,师傅也很少说起他以前的事情。”说着就看向了沈浪的方向,明显就是要转移话题,“这位一定是师叔的高徒了,还没请教。”
“沈浪,见过曹师兄。”
“赵师叔你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门口的位置也是一行四辆的奥迪A6,很是有风范,也很是有气魄。坐在车上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的话题,显得很安静。
等到了山庄门前的时候,就看见司机慢慢的把车给停了下来,曹世道把门打开,然后用手加在了车顶的位置,防止碰头,赵逢春看着前面挺立在那儿的一个老者,疾步的走了过去,还没有到跟前就是一抱拳低头,很是亲切的喊了一声,“周师兄,师弟给你见礼了。”
那位老者也是急忙的走了过来,双手直接的就架在了赵逢春的双臂之上,直接的就给扶了起来,“师弟,这一晃都多少年没有见面了,哪里还有这些个规矩。”
“师兄,得知你近日归来,所以特地的带着徒弟过来给你挂红贺喜。”说着,喊了一声沈浪,“沈浪,过来给你师伯见礼。”
沈浪看了一下自己的师傅,发现他只是喊了自己一声,并没有让自己怎么见礼,心里面也是微微的一动,来到了跟师傅半步的距离以后,单膝点地,双手一抱,“见过师伯,师伯你安好,师侄给你见礼了。”
“好,好呀!”周虚也是哈哈的大笑起来,单手轻轻的虚空一扶,待沈浪起来以后才笑着的看着赵逢春,“师弟,好徒弟呀!从哪儿找的?你可算的上是后继有人。”
一说起这个赵逢春就是一摇头,“唉,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我的儿孙都不争气,根本就不喜欢这些东西,我也不愿意强求他们,强扭的瓜它毕竟不甜,年轻人有着他们自己的追求,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对了,师兄,你的徒弟呢?也不能老是藏着不是?”
周虚倒是摇头对赵逢春笑了起来,“你呀你,还是跟当年一样的性子。”说着,对远处的一个青年模样的人招呼了一下,等到了眼前以后赵逢春和沈浪师傅才看清楚这个人,面目端正清秀,眉宇之间透露出来一种富贵气,端视逼人。不管自己师傅的观点究竟是怎么样?反正在沈浪看来有点怪异,怎么说呢?就好像有点天生不对眼的感觉,究竟是哪个方面犯克自己也说不上来。这个青年人只是当着赵逢春的面子,轻轻的欠了一下腰,抱拳的说道:“见过赵师叔。”
也没有等赵逢春说话,双手就放了下来,赵逢春和沈浪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赵逢春什么都没有说,是因为这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师兄的弟子,再说了自己经历了多少年的岁月,很多的事情都已经看的很淡很轻了,为这样的事情和这样的人生气,连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太值得。至于沈浪没有说什么,是因为他从师父的脸上只看见了轻描淡写的表情,相比师父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再说了自己要是出头的话那个势必让师伯下不来这个台面,也让师父很是为难。
看着周虚的脸色有些要变,赵逢春倒是抢先一步的说道:“师兄,你不是就让我们师徒两个站在这里吧!好歹也应该喝一顿酒庆祝庆祝吧!也好述说一下这几十年以来的变化,我可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周虚这个时候看了一眼,但是随即的就挽着赵逢春的胳膊,两个人高兴的往里面走去,这儿早就已经摆了桌,桌面上面也是非常的丰盛,就听见周虚高兴的说道:“好不容易才凑到了一起,大家一起坐,这样热闹一些。”
等师伯和师傅两个人都坐下来以后,沈浪才半个屁股的坐了下来,而这个时候还特别的关注了一下师伯的那个徒弟,自己所谓的便宜师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少这个方面的教育还是说在国外就养成了这样的毛病,反倒是大刺刺的做了下来。
看着周师伯手边的酒瓶,还有放置的位置,在沈浪看来完全就是为自己的这位师兄准备的,但是看着他的那个样子好像真的是有些欠奉,倒也是双手的拿起了酒瓶,不过也就是站了起来,身体也没有离座。看着这个样子,沈浪并没有站起来,现在的这个时候还轮不到自己说话。倒是周虚直接的一把就把徒弟手里面的酒瓶给拿了过来,要给赵逢春倒酒。
虽然赵逢春很是谦让,但是师兄的坚持之下也没有什么办法,两个人相互的一碰,什么话也没有说,一碗酒大约半斤左右全部的都下肚了。这个时候沈浪倒是站了起来,虚手在旁边的酒瓶上面一扶,看着师伯、师傅还有师兄等几个人说道:“这里我的年纪最小,入门也是最晚,还是我来置酒吧!”
“放肆,坐下。”
赵逢春很是严厉的说道,虽然说师兄的那个徒弟有点不懂规矩,但是这个事情也轮不到自己的徒弟,这个不是直接的打脸一样吗?不过那边的薛平冷和曹世道两个人好像都没有搞清楚怎么一回事情,倒是周虚笑了一笑,“唉,哪有那么多的规矩,既然小浪提议,那就让他辛苦辛苦好了。”
倒是赵逢春还是固执己见,“还是让平冷来吧!”
薛平冷有些不解的看着赵逢春,既然他的徒弟想干就让他干得了,正好自己也不原因干这种丢人的事情,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来,不过自己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师傅笑了起来,“都说了,今天不讲那么多的规矩,师弟你要是再坚持的话,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来,小浪,过来倒酒。”沈浪看了一下师伯的脸色,看样子他好像对自己的这位便宜师兄也不是那么的喜爱,不然的话不会这么说的。
周虚看着酒碗,倒是对沈浪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茶半酒满,茶满欺人,酒满敬人,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的看出来沈浪的功夫高低,但是对于师弟的这个徒弟自己还是非常满意的,相对的比较起来,很懂人情世故,也很懂得规矩。
而自己的这个徒弟出了练功方面很有天分以外,其他方面比起来还真的有点一无是处的感觉,相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