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您好,童正先生
跟童正一起去的除了谢浔还有捉妖四组的其他两个成员。
秦风他们没有跟来,这种时候普通人就显得有些累赘。
谢浔嘴里叼着十块钱一包的子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个何书寒的电话从一开始就是无人接听状态,最好还是多带几个人一起去。”
何书寒的租的房子在二楼,房东领着他们上去的时候还在问:“这家伙犯了什么事?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啊?”
谢浔嘬了一口烟:“强暴案。”
房东:“啊?没看出来啊?”
谢浔吐出烟圈,补充说道:“的目击者。”
房东:“……”
当他们把房门打开的时候,屋子里乱得一团糟,衣服杂物堆得满屋子都是,食品包装袋和各类垃圾摆得屋里都下不了脚。
童正在屋子里喊了几声,没有人回答他,伸手打开了卧室的门。
一个全身血污的人站在卧室的窗台边,浑身的皮肤像是被剥掉了一样,裸露的肌腱和干涸的结痂覆盖着他身体的表面。
血人抬起头,用无神的眼睛盯了童正一秒钟,然后迅速从二楼的窗户上翻了下去。
“在这。”童正喊出来的同时整个人也从窗户上跟着翻了出去。
谢浔和另外两个人捉妖师立马跟在童正后面追着。
夜幕的街道上,血人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快速地奔跑,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街道,渐渐地血人和谢浔他们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开。
“妈的,这个鬼东西跑得真快。”
“这个童正也真不像人,速度跟那个鬼东西都差不多了。”
谢浔几个人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停止了追逐。
童正不知道前面这个家伙到底是来找何书寒的,还是就是何书寒本人。不过现在这一点不重要,他就想追上去,然后一拳头把这个折腾了他几天的鬼东西轰成渣。
追逐了几个街区之后,残灵体忽然一下子冲进了一个地下酒吧里。
童正心里一紧,酒吧里面人一般都很多,那个残灵体到底想干嘛。
还没有等童正跑进去,刺耳的金属摇滚和疯狂的节奏就已经快刺破童正的耳膜了。
等到他跑进去的时候,酒吧里的场景让他差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偌大的酒吧里已经基本挤满了人,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统统都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或是一男一女、或是两男一女组队,疯狂地做着活色生香的事情。
整个酒吧里都是一股强烈而淫靡的味道,娇喘和低吟在酒吧里此起彼伏地不停回响。
酒吧的旋转灯和紧凑的音乐似乎在不停在为这群疯狂的男女打着节拍,为他们加速运动加油助威。
所有的男女眼中都只有情欲,完全无视着礼义廉耻和其他人的存在,仿佛整个酒吧里只有放纵的自己。
“欢迎今晚第193位顾客!”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童正顺着声音看去,中间的舞池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血人以极其卑微的姿势跪在斗篷人的旁边。
“您好,童正先生,我们已经等您多时了。”黑色斗篷用怪异而尖酸的声音说道。
“诸位,请稍事休息片刻,为我们尊贵的客人让一条路出来。”黑色斗篷抬起双手,整个酒吧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疯狂的男男女女停止了动作,站直身子闪出一条路来。
所有的人把目光投洒在门口的童正身上,只是目光里只有空洞茫然。
“你特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童正冷冷地听着舞池上的斗篷男子。
“我是来帮助您的,童正先生,帮您捉住这个东西。”斗篷男用谄媚的声音说道。“这个残灵体竟敢触犯您,简直是罪该万死。”
那个血人老老实实地低头跪在斗篷男人旁边,像极了一个温顺的奴隶。
斗篷男人忽地抬起手用力地斜下一拍,血人被斗篷男狠狠地击飞出去,结结实实地撞在吧台柜上,把吧台都砸成了两半。
“很乐意为您效劳。”斗篷男把手放在胸前,朝着童正鞠了一躬。
“你到底是谁。”童正瞟了一眼四周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男男女女,从门口向舞池走去。
被一百多个赤身裸体的人注视着是一件很尴尬和奇怪的事情,尤其是他们的大腿根部还不停有晶莹的液体顺着腿流下来。
“我是快乐的主人,当然,您也可以叫我魇,只是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亲爱的童正先生。如果您想体验这份快乐,我可以马上把您的优先级提到最高,上一个享受这份待遇的可是叫了一百位美丽的姑娘陪伴他。”
魇的脸深深地隐藏在罩帽下的阴影中,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只有声音里透着欢喜和雀跃。
“把你的罩帽摘了,我不喜欢别人和我说的时候装神弄鬼。”童正攥紧了拳头。
“满足您的要求,童正先生。”
魇取下罩帽,一个吓人的脑袋出现在童正面前。
他的整个脑袋完全像是一团黑色火焰,两个眼睛如同绿幽幽的鬼火,除了开口说话时,完全看不到鼻子和嘴巴在哪里。
“我的这个样子和普通人有一丁点区别,所以我不太喜欢用这个面孔示人。”
“呵,我说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闹了半天是个妖怪。”童正冷笑一声。
童正微微抬起拳头,作势要挥去。
“稍等,童正先生。”魇连忙抬起头,“我怎么会是妖怪这种低劣的存在,我是有更伟大的追求和事业。”
“我是一个科学家。”魇冲着童正咧嘴一笑,当他张口嘴的时候,绿幽幽的火差点都要从他嘴里喷出来。
“如您所见,这个酒吧除了您以外的所有人,包括这个残灵体,都是我的实验成果。”
魇说话的时候,那个被他击飞的血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朝着魇走过去。
“是你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这个残灵体是何书寒?”童正蹙着眉,瞥了血人一眼。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我记不太清楚了,不过这不重要。六年前,当我第一次看见这个家伙的时候,我就发现他是一个绝佳的实验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