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失去
慕少司缓缓的睁开眼睛,试图摆脱一直困扰着他的疲累。大抵是由于受了刀伤的缘故,这几日他一直在发烧,甚至几度神志不清。
他很想念欣然,奈何根本无力走下床去见她,加之外公一直在搞破坏,不让欣然来见他,因此两个人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却无缘相见,至于一直在照顾着他的竹内雅子,他已经懒得赶走她,早晚她会知道欣然的真正身份,到时候她若是敢继续纠缠他,他会不顾竹内家族的脸面赶她离开东山府邸的,他慕少司最讨厌的就是有不知好歹的女人纠缠他,对于女人他从没有耐性,只除了一个叫做夏欣然的女人!
慢慢的坐起身,不经意的扭头,一瞬间他的脸仿佛结了冰,冷冽起来。为什么竹内雅子会躺在他的身旁,而且衣着不整,他再环视四周,地下满是扔的凌乱的衣衫,一看便知是有人刻意弄出来的效果,想让人误会他和竹内雅子睡在了一起……
慕少司冷笑一声,罪魁祸首是谁,他猜都不必猜,而布置出这样的效果想欺骗的人,一定是欣然!他想,这一刻,欣然想必已经看到了她并不该看到的一幕,她会怎么想,会不会生气?他不得不去担心,好不容易换得的她对他的好感和信任,恐随时烟消云散。
这是他纵容外公破坏他和欣然的最后一次了,再要玩,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费力的走下床,拾起地上的衬衫穿在身上,他没去理会仍旧未醒来的竹内雅子,径直走出了房间,他需要立刻确定欣然现在在哪里,以及在想些什么,凭他对她的了解,如果她真的动怒,即刻离开府邸是完全有可能的,毕竟她会留下来是他用情欲逼迫的,并非是心甘情愿的……
推开欣然的房门,慕少司倚靠在门边,看着她。她正曲着双腿,双臂抱住膝盖坐在床边,楞楞的看着窗外,那神情仿佛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忧伤,让他的心在一点点的吃痛,如果早知道外公开的玩笑会伤害到她,他就算真的面临死亡,也不会让她飞来日本,他只要她永远幸福的被他守护着,不准许任何人伤害到她。
“你怎么来了?”欣然回转过神,有些惊讶的看着杵在门边的慕少司,“你的伤好了吗?可以下床了?”
“突然很想你,所以来了!”慕少司迈开脚步,走向床边的欣然。
“你是在任性吗?这么随意下床走动,撕裂了伤口怎么办?”欣然没去理会慕少司看似深情的话,如果放在之前,她会相信,可偏偏他说出这话的当儿是在她看到了那不堪的一幕后。
他在受伤,看样子也很疲惫的样子,所以她不会不知趣的同他吵闹,况且她也没什么资格,她一直反复在重复资格两个字,就是想提醒自己,不要不知深浅的去质问他凭什么和另一个女人睡在一起,为何要背叛她?
一切只因为她是他为期三个月的老婆,那是一份契约,不是终身制……
“你还在担心我,那么帮我上药!我想要你照顾我!”慕少司坐在欣然身旁,身体有些无力的倚着她,他可以嗅到她身上的花草清香,他知道她惯用的沐浴乳是什么味道的,她身上的味道并不是那种味,好像是自身散发的一般,常常引诱他想靠近她,更靠近她。
“你在发烧?”欣然被他身上的热度吓到,起身抚摸他的额头,温度更是吓了她一跳,她慌忙扶他躺在她的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你要去哪里?”慕少司拉住欲离开的欣然,他想要她陪着他,即便这里是她的房间,处处都是她馨香的味道,他也舍不得她离开。
“我去取冰袋,很快回来,你先睡,我一会帮你换药。”欣然淡笑,这个男人就好像小孩子一样,生病的时候想要爹地妈咪守在身边,和慕少扬生病的时候好像。
她暂时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什么背叛不背叛的事情了,目前自然要先把他照顾痊愈,他会发烧一定是伤口在发炎,这让她更加担心,希望他不会伤上加伤……
“你如果不回来,我会要你好看!”慕少司艰难的睁着眼睛,凝着欣然。
“我一定回来,不回来任你惩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