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245 等等（更新）
木叶62年9月底
一场雨之后，夏天过去了, 秋天还没有真正来。宇智波佐助每天都在被自己的嫉妒折磨, 但脸上依旧平静着。宇智波美琴不在乎富岳的事情又被搁置，她识大体, 但是水门把刚回家的鼬又叫走, 这就很想砸东西了——波风水门还真当孤儿寡母好欺负了么！
然而就是好欺负了，因为她还能怎么样。追到国都去拽着水门衣领子骂？被鼬察觉到什么怎么办, 闹出笑话来你让佐助以后怎么出门——她最终不还是要在家里每日扫地煮饭刷碗, 等着。富岳活着等他回来吃饭, 富岳死了等儿子们回来吃饭。美琴真的很庆幸自己生了兄弟两个, 一个满世界跑的时候另一个能留在家里。
佐助看着剁肉馅剁的震天响的妈妈, 也很庆幸他家兄弟两个, 一个留在家里，另一个可以安安心心在外边建功立业。可是, 为什么留在家里的是他, 出去的是鼬？佐助一直以有个哥哥而自豪，但现在他不光嫉妒鸣人还嫉妒天才鼬了，就像是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那种嫉妒。
父亲对大哥可是从小全方位361°的关心教导，到他这里就一句你比你哥差远了，不耐烦的挥挥手。佐助承认，他确实没有哥哥有天分, 性格也没哥哥沉稳, 可是比起成天就知道撒娇耍赖的鸣人, 干什么都提不起劲的鹿丸，傻乎乎的丁次，注定成为笼中鸟的宁次……宇智波佐助勤奋好学努力又礼貌谦虚孝顺，哥哥有哥哥的好，他也有他的好，父亲怎么就到死也看不上他，就因为他是个备用的次子？
“妈妈，为什么大哥好像也没怎么样就传说中的万花筒了，我到了现在还是左边眼睛一个花，右边眼睛两个花，简直逼死强迫症。”
“你年纪还小，再等等就都两勾玉了。”宇智波美琴不止一次听到佐助问这个问题，每一次她都笑着这么说，不然怎么办，告诉儿子，你也学你大哥杀一回妈妈？
“妈妈。”佐助对妈妈敷衍的回答表示抗议。
“因为鼬长得像爸爸，佐助长得像妈妈啊。”
“……”佐助对妈妈更加敷衍的回答表示强烈抗议。
“好吧好吧，因为佐助比哥哥可爱大度又聪明。你哥才不是因为天才才进化的快，他只是只掉进陷阱里的小兔子，被扑兽夹夹多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开夹子。你总是能避开陷阱当然不需要学会怎么开夹子。你看，多科学。”
佐助对妈妈又更新了的敷衍表示满意。可是回头看着镜子里自己不平衡的两只眼……他其实也没什么野心，他现在也没有必须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想法，可是让宇智波佐助从此泯然众人，他还是不甘心。
“别看了，幻术就是幻术，永远也不会变成真的，你有功夫研究眼睛，不如多去看几部恐怖片。”美琴笑眯眯。
“啊？”
“你哥开一勾玉是第一次死队友。”美琴继续笑眯眯，“你嘛……”
“妈妈不要说！”不是所有的宇智波都能进化到可以使用写轮眼，所以能使用写轮眼的宇智波都是优秀的宇智波，但是可怜的佐助……他现在当然不怕女孩子脱光站在面前了，他女朋友都有了！虽然还停留在拉拉小手，亲亲脸蛋，两根吸管喝一杯饮料的阶段，可只要发展顺利，他和小樱早晚要去泡个温泉坦诚相对的——鬼知道为什么！他12岁的时候会被鸣人无耻的□□术吓到开眼！
“其实吧，佐助开眼可能也并不都因为鸣人哦。”美琴喜欢次子的经历，比死队友强多了，“翻过头想想，你和鸣人那天可是把火影吓到胃病发作差点住院。”
“现在想想，火影叔叔那时候没准就已经心脏不舒服了。”
“诶呀，要是当时能多查一下，现在没准也不会这样严重。”美琴拍手，“我家佐助差一点就能救火影一命了呢。”
“那也不能掩盖您儿子的开眼方式如此难堪。”佐助好泄气。
美琴试图安慰佐助，“你爸爸嘴很严，从不提工作还有他那些只有族长才能知道的秘密。不过你哥倒是觉着很多所谓秘密说出来也无伤大雅。他没和你说过么？族长密室里有一卷专门记录族人如何开眼的卷轴。比如某男上厕所一脚踏空，某女洞房花烛太害羞，还有吃饺子差点被噎死，被女朋友甩，发现独生子不是自己的等等等……”
佐助没被安慰到，反而更加懊恼，合着他族长爸爸还要在卷轴上帮他写，某年某月某日，宇智波佐助，因看到发小裸′体，“其实写轮眼除了看的清楚些，复制一下别人家的普通忍术也没什么用嘛，真搞不懂大家为什么一提起宇智波就会觉着好厉害好可怕，哪里厉害了，哪里可怕了。”
“……”也不知道一辈子致力于宇智波骄傲的富岳听到儿子这样说话气不气，但是对的啊，忍者是刀，刀要杀人，杀人的话，下毒捅心脏割动脉怎样都好，用眼睛到老了还影响视力呢。不过美琴还记得自己是当家主母，“不，佐助，你要知道，宇智波是有光荣历史的一族。才不是猿飞，志村那些后起之秀。现在只是后辈无能，咱们家祖先厉害，祖先可怕。”
“幻术？”
“也有不是幻术的呀。”美琴必须帮丧丧的儿子树立信心，“比如传说中的伊邪那支和伊邪那美，还有须佐能乎和加具土命。”
“那都是什么？”佐助默念了这四个词，“我之前怎么都没听说过。”
“其实妈妈也不清楚，或许你哥知道吧。”美琴小时候也曾像儿子这般幻想过家族的伟大辉煌，但事实告诉她，进化到万花筒其实也没用。能力是可以做什么又不是可以做到什么，写轮眼忍术的招式每个人和每个人开发出来都不一样呢，“行了行了，快到上班时间了，你今天不是要去任务大厅碰运气？晚了好任务都被人挑走了。”
佐助飞快的整理好发型穿鞋出门。美琴收拾完碗筷厨房，见四下无人，偷偷下了地下室。
宇智波的族长密室有钥匙有机关，不过如果你有万花筒，没钥匙也能进去。可是美琴还是用钥匙打门进去的，现任族长鼬出门不戴钥匙，他回来也不需要。
然而进到只有族长才能进的地方又能怎样？美琴点亮电灯，转着她的万花筒，看着正当中先祖留下的大石碑，依旧一片茫然。美琴没告诉鼬她也有了万花筒，就像富岳永远只显露三勾玉。可是富岳到底在石碑上看到了什么？
富岳说，宇智波斑当年告诉族人，看到了带领宇智波走向永久和平的方法。而富岳看到的明明是宇智波在走向毁灭。那么鼬又看到了什么？美琴还没找到机会问，可是美琴自己真的只是看到了很多语法优美，莫名两可的诗句，什么一阴一阳的，怎么看怎么是用史诗手法写出来的宇智波诞生史，再加上一点先辈对后辈的告诫。
转过头来研究忍术卷轴美琴更是茫然。富岳和鼬倒是方便，都是左眼月读右眼天照，一个幻术一个火。而她左眼天照，右眼只能用来控制天照的火焰形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用呢，“难道我的天照要和漫画里一样变成FFF，烧死世间所有负心汉？”
“为什么不？”
宇智波美琴看着突然从地底冒出来的黑影叹口气。当她得知漩涡奇奈那个死女人居然变成了背后灵，就在期盼富岳哪一天也出现，结果等啊等啊，等到在密室里抱头痛哭倒是先把祖先的幽灵哭出来了，“祖宗大人，忍者在任务中杀人木叶负责，非任务中乱杀人犯法的，烧到花花草草也是要赔钱的。当然烧尽一切很痛快，可做人不能总顾着自己痛快。”
“……”
美琴看着黑影脸上的嘴和圆圆眼睛僵硬的抽动，她不知道水门看到的奇奈是不是也是这个形象，要是的话，四代目火影也算值得敬佩，“算了，先祖大人，我还是去买菜吧。”
“宇智波美琴！你有万花筒，强大的万花筒！你就不想干点什么？”
“站在火影岩上大喊我要成为海贼王么？”美琴可以百分百确认，这位先祖是男性，“木叶也曾经有一个大喊大叫着我要成为第一位女火影的女人，可结果呢？努力那么久，火影还不是让自己男朋友抢走了。”
“……”
“中午到底做点什么呢？”美琴完全无视祖先大人的愤怒，慢悠悠把卷轴放回原位，关门落锁，“也不知道鼬在国都能不能吃好。”
火之国国都
国主府
火影别苑
火影已经吃过午饭，而鼬还饿着肚子干活。他的活计是把火影和香磷小姐今天上午的购物成果搬回仓库。这让他不得不回忆起刚成为卫队长的那年冬天，他陪着火影觐见国主又逛庙会，最终变成行走的盒子怪的恐惧。
而水门稍微午休，拿着单子数着要送给木叶众人的各种礼物，“差不多该去见见国主了。”
“水门爸爸，需要我帮忙么？”香磷伸出手臂，其实国主的病主要是抵抗力不足，咬我一口增加细胞活性很快就好起来了。”
水门笑了，“不，不需要你，好好的女孩子，好不容易把全身伤疤消掉，偶尔让我咬一下就够了，木叶的医疗卷轴再祛疤用多了也不好。”
“哦。”香磷疑惑着，因为去看国主的话，他们一行并没有其他医忍了。
“乖。”水门在逛街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有个女儿的好处，香磷固然看不到奇奈，可是提出的很多意见比他正确多了，“去帮佐助他哥哥整理仓库吧。大和，注意隔离不该出现的人。鬼灯水月，你会造冰么？”
“啊？”鬼灯水月跟着来只不过是万一需要进攻大蛇丸基地，他方便给暗部做向导，可是好几天过去了，他一直看着香磷装淑女还有帮火影抱盒子，“报告大人，我的冰盾也就能冰镇几个西瓜。”
“那你也来。”水门洗了把脸，再次换上了制服，穿上了他的火影披风，没有戴护额。
“水门，要不然算了吧。”
水门边走边对奇奈笑，“我屠杀国都贵族，屠杀河之国的无辜百姓，我教导其他村子的影软禁国主背叛国家……现在我活着，人们怕我，不敢说我坏话，但奇奈，我死后呢？官方史料里不管把我粉饰的多么金碧辉煌，我在广大平民眼中依旧是个杀人无数的大魔王。”
“不会的。”
“会的，甚至用不了几年，当木叶的忍者已经习惯了和平，习惯了讲道理，连木叶忍者也会对我不屑的。”
“不会的。”
“三代当年在木叶大肆的排除异己，他没做错，如果不那么干，那些已经混入木叶的，让木叶忍者产生思想混乱的敌对势力绝对会毁掉木叶。就连我和你，不也曾经被雨忍弥彦的和平宣言感动过？但现在事情过去了，大家却只记得三代曾经对自己人动手，而不是壮士断腕有多痛。”
“……”
“奇奈，我不差一个国主了，卡卡西还干净。”
奇奈紧紧抓住水门的手，她觉着不论水门怎么说，也依旧是僵硬的。当他单膝下跪，然后听到病床上的国主喊他起来，叫他老师的时候更加僵硬，“水门，你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就让奈良鹿久来嘛，他不是都准备好了？”
水门没有回答奇奈，他走上前去。
“老师，不要杀我好不好。”国主瑟瑟发抖，“我以后也听卡卡西的话，上次那个刺杀卡卡西的不是我派出去的人，你知道，他们只是拿我做幌子反对由忍者来统制世界，你们做得太过分了。”
水门默默掏出一把小刀，只要轻轻抬手就能戳破国主的喉咙，肺炎嘛，喘不过气切开喉管很正常。
“老师。”国主想过，等波风水门死后，他将如何治理这个国家，他要如何管理忍村，他要怎么和其他国家交往，他甚至还想过等他功成名就，就退位给孩子，和自己的妻子，沙之国的小公主一起看书，弹琴，看她跳舞……他好不容易才爱上了自己的妻子啊，“求你。”
水门把刀架在国主的脖子上。
国主紧紧闭上眼睛，“放过我妈妈，求你，保护我妈妈。”
“好。”水门愣了两秒，收起小刀拿出了自己的三尖苦无。死在他苦无下的冤魂不知繁几，但没有一位平民，波风水门杀平民的时候不用自己的苦无。
国主却不知道他终究死的被人尊重，不过反正也没以后了。
漩涡奇奈只觉着很唏嘘，她不觉着国主必须死，但又觉着国主死了好，总之，她对被光柱包裹的，吓到快散架的国主挥挥手。然后就看到了国主变得平静的面容和嘴角的微笑，再几秒消失在天际。
“鬼灯水月。”
鬼灯水月忍着心底里深深的震撼，冰冻着尸体——是的！这才是金色闪光！让全世界都畏惧的四代目火影！
但谁死了不都是一具尸体？
木叶62年9月30日，火之国国丧。木叶62年10月1日，水门把最体弱多病胆小的孤儿送给了悲伤的母亲和未成年的寡妇抚养。木叶62年10月2日，老国主夫人志智美被发现死在家中。木叶62年10月3日，4日，5日，6日，7日，一连多天，国都死了很多人，都是与至智美夫人交往密切的。到了木叶62年10月10日，只有6岁的新国主在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见证和承认下穿上了国主的袍子，并且正式宣布，从此以后，10月10日将成为火之国唯一的国庆日。
而今天的火之国木叶
中午，天阴阴的
“为啥国庆日，默哀日非要一天。”漩涡鸣人在结束默哀后和一众小伙伴吃火锅，顺便庆祝一下没有爸爸妈妈陪伴的生日，“我爸是嫌我生日还不够热闹么？”
“大概是因为方便。”奈良鹿丸写着菜单。
“是省了一天事。”丁座说完，井野，牙，志乃和雏田附和。
“而且木叶纪念战死英雄的日子和国庆日一天，你们就没点什么联想？”佐助照顾着锅子。
摆碗筷的小樱抢答，“默哀日本来是纪念九尾事故的死难者，结果十来年过去就变成纪念所有木叶英雄，现在再加上国庆，再过十几二十年，大概全火之国都会认为火之国的繁荣正是因为木叶忍者的牺牲吧。”
“……”一时没想到的鸣人只得感叹，“我爸真厉害。”
“所以你爸爸是火影。”
“对对对。”鸣人给自己插着生日蜡烛，看着窗外树枝上隐隐约约的自来也有些担心，他的自来也爷爷最近都有点安静的不像自来也了。等爸爸回来，要不要让爸爸去劝一下啊。
波风水门才没空管自来也呢，他正看着大蛇丸的信气的七窍生烟，“我就说了，那个家伙在拖延！他肯定没干好事。”
“现在的问题是，你是等他啊等他啊。”奇奈趴在水门背上，安抚着不能帮儿子过生日的水门。而且到了这时候她反倒不担心大蛇丸有什么不对了。至少肯定不是要水门的命，水门身边就鼬和大和，想下手早来了，“还是去抄他老窝。”
“我去抄了他吧。”鼬跃跃欲试。
但水门还是咽下了一口气，“他说他昨天才做完一个实验，还敢让我派人飞雷神去接他，那等等就等等。”
等等不只是个动词
……
明天是木叶62年10月11
天气预报又说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