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逃出之后
钱先生扑过来的一瞬间像是被什么人突然摁在那里一样，钥匙被丢在罗小冷的脚旁，她立刻拿起钥匙，把被反锁的大门打开，她们跑出了地下室。
“你的东西在这吗？”罗小冷问她。
“在三楼，我还没打开。”
“快上去拿！”
钱璐鲁立刻跑了上去，她在一楼又着急，又担心。
钱璐鲁这次动作很快，可是还是迟了，她刚回到罗小冷身边，钱先生就拎着刀追了出来。
罗小冷心里一惊，她开始担心起齿轮，她怕他出什么事。
“什么鬼玩意，一个破袍子缠了老子的脚，小丫头们，你们在哪？快出来！我不杀你们了！”他改变腔调希望把她们吸引出来，可是，经历过刚才那灵魂时刻，她们不可能轻易就出来。
罗小冷拉着钱璐鲁躲在一边，她们的背后就是墻，看他找来找去，她们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她们了。
两个恐惧到极点的女孩躲在那里瑟瑟发抖。
突然，两只手拽住她们的肩膀，狠狠地拽了她们一下，等她们反应过来时，已经在钱璐鲁家外面了，钱璐鲁的行李就在她们身边。
罗小冷立刻反应了过来，拉着钱璐鲁，拖着她的行李立刻跑出了小区。
跑了不知多久，罗小冷摸出背包里的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把所有的经过简单说了一边。
很快，警车来了，把她们带离了这里，也去了钱璐鲁家，核实了一些情况。
果然就像罗小冷说的那样，钱先生已经发狂了，不停一手拿刀，另一只手不停的拿东西胡乱的砸。
他们用尽办法，终于制度了他。
他们也找到罗小冷说的那间地下室，找的了她说的所有东西。
刚一进去，几位警察都愣住了，这里的东西就像一个地下娃娃制作厂，这里的娃娃虽然大部分都是半成品，但是，这些娃娃做工很细腻，如同真的。
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员伸手摸了一下其中一个娃娃的头发和脸蛋，他突然大喊。
“这娃娃不对！快！”
另几个人跑过来仔细询问他。
“怎么不对？”
“太逼真了吗？”
“这娃娃的皮肤和头发很像是真人的头发和皮肤。”
“真的假的。”他们中最年轻的那个表示质疑。
“小年轻，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欧的手就像是检验仪，是什么材质，他的手一下就能摸出来。”他旁边的一个警员说。
“别废话，把这些娃娃都带回去，一一检验！”
“是！”
大家立刻分头把娃娃都收集了起来。
这里半成品的娃娃共有三百个，大大小小的箱子整整装了五个，那些工具也一并打包带回去检验。。
他们把娃娃带回去检验，得到的结论是，那个叫老欧的警员说的没错，这些娃娃都是由人体的皮肤，骨骼，肉类组织和头发制作的，这些东西都是经过特殊的防腐处理，有的已经放了几年，有的被放了几个月，有的被放了几天，最长时间的一个，已经被放了十八年，工具上的血迹都是人血。
这些人体组织里提取的DNA全部对上了，都是着十八年来，本市失踪的女孩，平均年龄只有十九岁。
这个结果让人惊讶，谁都没有想到，钱璐鲁家会有这么大的秘密。
老欧提出询问钱璐鲁。
“钱璐鲁，你家地下室发现了大量人皮娃娃，对于这件事，你知道吗？”
“以前不知道，前两天，我被我爸锁在地下室时，我才知道的。”
“你都没去过你家的地下室吗？”
“从小我爸都不让我进去，我还没提个影子，他就会骂我，我何必找骂。”
“你知道你爸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听我妈说，她认识我爸时，我爸在工厂里给人家做塑料娃娃，不过是组装而已。”
“后来呢？”
“他们俩白手起家，干了很多年，才有的现在的一切，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
如此的询问，持续了很久。
她们在警局里呆了很久，终于被释放了出来，疲惫的罗小冷和钱璐鲁拖着如同灌了金属的脚步走了出来，这时，已经是凌晨三点整了。
门口停着一辆车，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的男人现在车的旁边。
看到她们出来，男人立刻迎了上去。
男人没有说话，把钱璐鲁的东西放在后备箱，把她们请上车，男人坐在驾驶坐，把她们带离了这里。
此时，副驾驶上还有一个人。
他穿着黑色的袍子，一言不发。很快，当到达罗小冷的公寓时，罗小冷和钱璐鲁被请下了车，钱璐鲁的行李也被拿了下来。
黑袍人也跟着下来了，男人把车开走了。
“你打算怎么办？”罗小冷问钱璐鲁。
“你呢收留我一天吗？”
“自便。”
“放心，我明天就会去我爸的公司，去处理一些事情，然后离开这。”
“离开这里？离开后有什么打算？”
“自己闯荡闯荡，还小，不怕。”
“走吧，先进去睡会。”
他们进去后，钱璐鲁先洗漱了起来。
“齿轮，你怎么出现在她面前了？”罗小冷问他。
“她看不到我。”
“怎么会？”
“黑衣社有些人就像鬼魂，除了主人，和主人最亲近的人才能看到人，听到他说话，我就是其中一个。”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露馅了呢，对了那会儿就我们的人是不是你？”
“是的。”
“那车和司机……”
“是社里为公主私人配备的。”
“你能消除她对那辆车的记忆吗？”
“可以。”
“消除好了，记不住反而好一点。”
“是。”
齿轮溜进去，消除了钱璐鲁的部分记住。
“你先去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是，公主。”
这时钱璐鲁洗漱好了。
“快睡吧，我也要洗洗睡了。”罗小冷招呼她。
两个人默默无语。
六点时，罗小冷请了一个假，好好休息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回到家的，都不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严研责怪的她。
“回来时太晚了，所以就没联系你。”
“下次不许了！”
“知道了。”
她放下手机，倒头又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钱璐鲁突然摇醒她。
“干嘛？我还困着呢。”
“你……你快醒醒……你家里……有……有鬼！”钱璐鲁惊慌失措。
“哪来的鬼啊？”罗小冷揉揉眼看到的不是什么鬼，而是齿轮，她扭头问钱璐鲁：“鬼在哪里？”
“不就在那里嘛。”钱璐鲁指着齿轮。
“你能看见他？”
“能看到一个黑影，不会真的是鬼吧？”
“真是醉了，哪来的鬼啊？”她示意齿轮在别的地方等一会，齿轮躲入黑暗，影子，也就不见了，她钱璐鲁：“你仔细看啦，有没有？”
“咦，刚刚还在，怎么不见了？”
“我说你看错了你信吗？”
“难道我梦游了？”
“肯定是的，再睡会吧！说不定，一觉起来，就会忘了。”
“好。”
说着钱璐鲁又睡下了。
罗小冷去了趟洗手间。
“发生什么事了？”
“公主，老太太病了。”
“病了？怎么没看医生？”
“看了。”
“医生怎么说？”
“内脏功能衰竭。”
“还有的治吗？”
“医生们说他们尽力而为。”
“有空，带我回去看看老太太，去吧。”
“是，公主。”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安静的出奇。
她没有再睡，而是给火羽打了一个电话。
“喂。”火羽接了她的电话。
“老太太病了，你要回去看看吗？”
“不用了，如果你想回去看看，你就回去吧。”
“从哪？”
“老地方。”他说完，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