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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之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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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张瑾管财,完稿(求收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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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子建在蓝家病休其实有点冷清。

  除了同学过来看望外,就是南塘镇的许平凡书记、马援朝镇长、王荟副镇长来看望过——杨母和小雨还是王荟安排车子送进城的,文联派秘书长到医院走一趟后就离开了。省里的客人仍在虎川采风根本不闻不问。然后就是不太熟悉的歌唱家伍芳和鹭岛大学安然,代表徐京和易教授送些水果,打个趣就离开了。

  想想也是,如果杨子建像洪邦祖那样,因为见义勇为救人而被流氓砍伤,那保证现在访客盈门,记者上门采访,社会各界都会来慰问;但如果是因为感情纠纷,抱歉,这里雷点太多了,弄不好出现舆论风波把自己给陷进去。

  当然,这对一心想闭门写作的杨子建来说,这反而是好事。

  杨子建请了周一、周二两天全假,加上周末两天,准备连接四天,把《三重门》写出来。

  周六,张怡敏给杨子建带来了“我爱南剑”征文大赛的奖状、证书和奖金,有两百块大洋。

  周日,上午九点。

  张瑾在蓝家宿舍给杨子建补习——要说全校最了解杨子建学习状况的,可能只有张瑾这一个,因此她制订了一份学习计划,亲自讲解督促。

  张瑾总是用她独特的方式,表达她的关心,特别是杨子建被砍后,她一方面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另一方面又非常内疚——她早就知道汪滟“轻浮”,与许多男生“不干不净”,初中时就因为“感情纠纷”打过几个男生,但因为自己口拙,因为喜欢在内心自言自语,却一时忘了提醒杨子建,让他和汪滟保持距离,结果真的出了大事,杨子建被砍伤了!

  “对不起。”张瑾这几天眼圈有些红丝,显然暗中哭过。

  杨子建用左手翻看化学课本,按照张瑾的剖析,去理解里面的概念,忽然听了张瑾没头没脑说话,愣了一下道:“为什么?”

  张瑾没解释,非常突兀道:“我加入了橡树文学社。”

  杨子建一惊,然后喜道:“这很好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文学呢,要不是你有看金庸小说,我都担心没有共同语言。”

  张瑾嘴一扁,她其实也看路遥、三毛的作品好不好,她道:“现在文学社的财务一塌糊涂,我来负责出纳。”

  杨子建愣了,这张瑾要当管家,这会不会有事,她与汪滟一向不和的,一念及此,左手抓了一下肩膀伤口,有点痒,然后干笑道:“这要林老师同意,一直是张怡敏在做,她是语文科代表。”

  张瑾道:“只要你同意,林老师自然会支持我。《南剑日报》昨天周六刊登了《东梓乡水泥厂带领乡亲奔向共同富裕》,《南剑青年报》在下周四发表《青峰村支书带领群众种水蜜桃致富》,现在文学社已经有七百多块钱的经费。学校也已经同意给文学社拔经费了,每个月大概一百块。文学社经费越来越多,使用必须有计划有规范,做好出纳帐本,公开透明,否则容易出事。”

  杨子建抹了一下额头,文学社要走正规化路线,确实要把财务做好,张瑾一向心细严谨,又一直帮母亲管家,有这方面的经验,于是点头道:“好,我同意。”

  张瑾走后,杨子建又埋头写作,他现在每天休息五个小时,吃饭半个小时,张瑾给他补习两个小时,其它时间都在十指如飞地写作,争分夺秒的写三重门。

  好在右肩膀虽然受伤,但并不影响小臂和五指敲打键盘,每小时打字三千多字,一天打五万字。

  关于三重门这本书的字数,就如同古代军队一样,号称二十万,其实只有十五万,不过,杨子建是通过记忆写作,加上自己的理解和感情来复原,地点全部修改,比如周庄的内容改为南塘镇,SH的内容改为榕城,并加重了细节环境描写,算是二次创作,因此硬是增加到了十八万字。

  蓝雪、汪滟,一有空就来帮杨子建做校对。

  周二下午,杨子建已经在完最后一段了——

  “林雨翔一路走到校门口,想自己的父母应该在路上了,兴许赵志良和金博焕会帮忙——不会,这事有辱他们的面子,断无出马的理由。那么回了家还不知怎么样呢,家人一向只看分数不看人,倒是有批评家的风范,可这次与分数无关,料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钱荣太可恨了,不得好死。诅咒后担心回去后罗天诚他们会如何看呢?一定是看不起。Susan更别去想了,绝情得成了聋子,现在肯定在恨他……这么想着发现手里捏的钱湿了,是十七元,上次体育训练费,跑得太累了,太不值了。眼眶不禁湿润。

  听到远方的汽笛,突然萌发出走的想法,又担心在路上饿死,纵然自己胃小命大,又走到哪里去。学校的处分单该要发下来了,走还是不走呢?也许放开这纷纷扰扰自在一些,但不能放开——比如手攀住一块凸石,脚下是深渊,明知爬不上去,手又痛得流血,不知道该放不该放,一张落寞的脸消融在夕阳里。”

  当最后一个字打出来,杨子建长舒一口气,右肩膀稳稳发痛。

  “勤奋学习的是爱因斯坦,淡泊名利的是居里夫人,助人为乐的是雷锋,不畏死亡的是刘胡兰,身残志坚的是张海迪,鞠躬尽瘁的是******,就这么几个死定的例子,光荣的造就了南剑市乃至全国这么多考试和比赛里的作文高手……”汪滟叹道,“没想到,你的想法这么尖锐偏激,如果让林老师看了,一定会非常生气。”

  杨子建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我的思想,而是林雨翔这个小说人物的思想,是根据人物的特定环境、人生阅历来设定的。林雨翔的童年直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痛苦的噩梦,当村里的同伴都在铁路边玩耍的时候他被文绉绉的父亲关在黑暗的阁楼中,在孤独与痛苦中一遍遍地背诵着诸如《史记》《大学》等古文……可以说,是他的家庭环境和人生经历让他显得偏激尖锐。”

  汪滟点点头表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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