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世间千种，悲莫过情
6月7日，华夏全国高考的日子，还是大清早，马路上就有官府营造的严肃气氛，官车开道什么的到处可见，各种出租车上都挂着“高考便利车”的牌子。
陈零叼着根烟，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感叹一句：“啊，过完明天，就是大学生了。”
“可是我还没满18岁，不知道能不能学驾照。”陈零有些郁闷，“让张安找找关系吧。”
“零哥。”凌烟走到陈零的身边，看到他手指间夹着的烟头，皱了皱眉。“你又抽烟，就不能戒掉吗？”
“嘿嘿。”陈零嘿嘿一笑，猛吸一口，然后把烟头一扔，用另一只没有夹烟的手摸了摸凌烟的头，笑着说：“这不是缓解一下高考压力嘛。”
“你都年级前十名的人了，缓解啥呀？”凌烟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没错，水川市第二次模拟考试之后，又来了一次第三次模拟考试。陈零干脆不留后手，直接用尽全力，去掉作文扣除的分数，有答案的题目一律全对，所以拿了个年级第三的名次。
“都紧张，我也紧张一下嘛。”陈零笑着说，转头看了看马路两边。“张安那小子说来接我们，人呢？”
话音刚落，一辆保时捷911就停在两人面前。车窗落下，张安帅气的脸庞就露了出来，对着二人笑了笑，说道：“你俩还真是一对璧人啊！”
“说什么呢。”凌烟红着脸斥道。
“行了，上车吧，高考不能迟到。”陈零哈哈一笑，只觉得张安是在开玩笑而已，毕竟经常有人这样评价陈零和凌烟。
车开走之后，路边的一个小交警对着车屁股愤愤道：“我们是给高考学子开道，却便宜了这种富家子弟了！”
抵达学校附近一家早餐店，三人下了车。这家早餐店在学生圈子里很有名，连他们三个家世显赫的富二代都愿意常来，说明了它的东西很不错。所以他们来到的时候，刚好剩下一张小圆桌，也够三个人坐了。
“老板，老样子！”张安对着柜台喊了一声，引得周围顾客纷纷侧目。
“哎，你看！那不是张安吗，张氏财团的少公子！”
“他长得好帅啊！”“旁边那个也不错啊！”
“你看那个女生，也太漂亮了吧！”
周围人的议论声，让陈零苦笑了一下：“张安，你看你平时也太高调了吧，搞得我有点不自在。”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时候确实要博得群众的眼球，这就是活生生的免费广告啊！”张安深谙广告学，身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的他，在大众之中也有很不错的口碑，全靠他把自己的一半收入捐出做公益事业。
“对了，张安。你有没有办法能让我学驾照？”陈零想起了驾照的事情，喝了一口茶水，对张安说道。
“你没满18岁是吧？其实也挺简单的，我帮你搞定吧。你是想学驾照，还是想直接拿驾照？”张安耸耸肩，示意这是小菜一碟。
“直接拿吧，反正我会开。”早在陈零15岁的时候，陈老爹就带着陈零去国外飙车了，陈零自己也苦练过一个月，漂移甩尾不在话下。
“行，我这就办。”张安说完，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去。“好了，一周之后我送到你手里。”
“谢了。”“咱俩说什么谢啊。”
吃完早餐，距离开考时间还早，三人便在早餐店里坐着，张安往周围扫视了一下，突然动作就僵住了。凌烟看到他的样子，疑惑地问：“张安，怎么了？”
陈零顺着张安的眼光看过去，看到自己的同学卢馨伊，心中了然：“张安，看上了？”
“嗯！”张安用力点点头，“你认识吗？”
“能让你看上的姑娘不多啊。”陈零笑了起来，“很巧，这是我同班同学，叫卢馨伊。”
“介绍一下？”张安两眼放光。
“有男朋友了。”陈零笑的更开心了。
“靠，早说嘛。”张安扭过头，愤愤地喝了一口茶水。
陈零接着说道：“现在你体会到我的感觉了吧？”语气中有些惆怅，但是更多的是自嘲。
凌烟脸一沉，但是迅速恢复，并没有让他们两人发现，然后笑呵呵地说：“行了，你们俩就是无聊。走吧，我们去考场。”
陈零和张安点点头，结了账就离开了早餐店。
陈零和凌烟的考场在同一层，张安在另一栋楼，于是陈零和凌烟一道，张安自己走另一道。
上楼梯的时候，凌烟纠结了好一会，才开口对陈零说道：“零哥。”
“怎么了？”陈零转头看着她。
“陆梓瑶，真的很好吗？”凌烟咬着嘴唇，语气有些失落。
“傻瓜。”陈零停住脚步，扶着凌烟的肩膀。“感情这种事情，你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虽然我已经放下了，可是她还是在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喜欢她不是她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我喜不喜欢她的问题。”
凌烟身子抖了抖，一句可能拉远彼此距离的话差点脱口而出，但还是生生忍住了，毕竟还有一会就高考了，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会。
“我知道了。”凌烟呼了口气，又挂起了甜甜的笑容。陈零看她这样，说不心疼也是假的，可是没办法，感情的事情是靠“感”字的。
没有感觉，任你是范火火还是李火火，都不行。
“我到啦。”两人先走到了陈零的考场，陈零转过身子，对凌烟说道。
“好好加油，我们大学见。”凌烟对陈零说道，然后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我尽量超越你！”
“好好好，傻丫头。快去吧，考试快开始了。”陈零笑了，摸了摸凌烟的头，温柔地说。
“那我去啦，零哥拜拜。”“拜拜。”
陈零坐在自己的座位，放下考试用具。这是个好位置，靠着窗外，能够看到远处的海浪一起一伏，还有三两条渔船正在海面上漂泊。
陈零直直地凝视着海面，粼粼波光正无声闪烁着。陈零却对着如此景象叹了口气，摇摇头喃喃道：“世间千种，悲莫过情。”
海鸟呜呜叫着，似乎赞同陈零的说法。陈零转过头，接过试卷，抛开杂念，开始利用神识之海答题。
“好，答应你。”陈零低语，“大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