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命悬一线
一刻钟头之后,墨东这才带着昏迷不醒的花月奴浮出水面,石桥上的冷夜见罢,赶紧大步走下来,帮墨东将花月奴拉上岸边。
和煦的阳光斜照在花月奴的身上,笼罩在她的四周,无形之中,她的身体正在无意识地吸收着能量。墨东根本不顾身上湿漉漉的衣裳,眉头紧紧地拧着,万万想不到花月奴竟然有胆子坐在栏杆上,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不会潜水的旱鸭子。
其实他哪里知道花月奴是高新技术下的智能人,按照正常的情况下来说,她应该会潜水的,但是因为她太调皮了,丘教授将她身上很多功能都禁用了。
墨东将手凑到花月奴的鼻孔前,脸色立马变了变,对冷夜说道:“冷夜,赶紧找一辆马车回宫找谢太医。”
冷夜见到墨东难看的脸色,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不敢有所懈怠,几乎是飞奔着去找马车。
才半刻钟的时间,便见到冷夜赶着马车过来,墨东二话不说地独自将花月奴抱了上去,拉下车帘子,对外面的冷夜说道:“赶紧回宫!”
冷夜回头望了马车一眼,刚才手忙脚乱的墨东,一点都不像遇事冷静的他。花月奴明明就是偷青玉石的小盗贼,墨东非但没有捉捕她,反正而救她的性命。
容不得他多想,急急忙忙地赶着马车朝着皇宫跑去。谢太医是宫中最年长的太医,据说有妙手回春之手,所以墨东才会着急着送花月奴回去看。
一路上,墨东不停地催促着冷夜,马儿似乎也知道了主人的焦急,也马不停蹄地往前面跑去。
守门的侍卫见到赶马车的是墨东身边的贴身护卫冷夜,也不敢有所阻拦,直接放行入宫。马车直奔进皇宫,引来宫女太监异样的眼光。
墨国的皇家规矩向来是严谨,如今冷夜居然敢赶着马车直奔进皇宫。他们心里也大概料想到了里面的人,当今世上除了皇室中人,还有谁敢直驱而入呢?
马车直接在龙炎殿门口停下来,墨东直接抱起昏迷不醒的花月奴下了马车,然后对冷夜吩咐道:“赶紧去请谢太医!”然后头也不回,直接往里面走去。
里头的吕通听见外面的动静,手持着拂尘,连忙迎了出来,一见到墨东怀中的女子,眼睛一闪一闪的,惊讶地唤道:“陛下,您回来了?”
“吕通,你赶紧去太医院一趟,让太医们都过来。”墨东怀抱着昏迷不醒的花月奴从吕通的身边走过,吕通微微侧了侧身子,还没有看清墨东怀中女子的容貌,就一闪而过。
吕通虽然是疑惑不已,但是也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之后便走出龙炎殿,守在外头的小顺子看见吕通出来了,便弯着腰喊道:“……师父”
“小顺子,你现在赶紧去太医院,让所有太医来这里一趟。”吕通直接吩咐小顺子,小顺子先是一怔,想要问其中的原因,后看到吕通隐晦的表情,便把话咽下去。“好,我现在就去。”说完,小顺子便直奔太医院。
能够惊动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来龙炎殿,看来那女子的来头可不小啊!吕通在心中感叹道,他思来想去的,还是猜测不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
独自想了一会儿,吕通招手唤来一位龙炎殿的宫女,低声地说了几句,只见那位宫女点了点头,见到无人注意之时,悄声离去。
就在那位宫女离开的不久,吕通便见到不远处的冷夜正匆匆忙忙地往龙炎殿这边赶来,后面还跟着提着药箱的谢太医。
谢太医一手提着沉重的药箱,一手提起袍子,为了加快脚步。他的额头已经溢出一些热汗,看得出已经赶了一段路程。
“谢太医,这边请……”冷夜年轻气壮,步伐当然比谢太医稳健,谢太医只能勉强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在路上,冷夜大致跟谢太医讲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太医在心中掂量了几分,幸亏救得及时,要不然的话,就算他是华佗再世也是无能为力呀!
“……冷护卫”吕通稍微正了正身子,假装他一直呆在外面等冷夜。冷夜点了点头,对吕通说道:“吕公公,谢太医带到,麻烦你通传一声。”
吕通的眼珠子转了转,最后笑眯眯地说道:“好,冷护卫,谢太医,里面请。”然后吕通将他们领了进去,站在珠帘外面,冲着里面的墨东说道:“陛下……谢太医到了。”
“嗯,让他进来吧!”墨东整个人都心急如焚,也不管男女有别这个规矩。既然墨东都发话了,谢太医微微愣了愣,直到吕通替他拉开珠帘,“谢太医,请吧!”
谢太医这才晃过神,半梦半醒地走了进去。透过轻薄的幔帐,他将药箱子放在地上,正准备找出红线为花月奴把脉。
墨东久久没有见到谢太医反应过来,回头见到谢太医在药箱子翻找东西,直接说道:“谢太医,救人要紧,这些规矩就直接省了吧!”
谢太医再次一愣,微微颤颤地走了上去。他低头看了看平躺着的花月奴,墨东站了起身,给谢太医让出一个位子。
谢太医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诧异,但是很快又消逝而去。他伸手轻轻地按住花月奴的脉,认真对侧耳倾听起来。
花月奴的脉动时间特别得久,让谢太医为难地摇了摇头,眉头紧紧地皱着。墨东也时刻注意着谢太医的神情,着急地问道:“怎么样?”
“陛下,这位姑娘是从何处而来?”谢太医没有直接回答墨东的问话,而是问了一个毫无相关的问题。
“……”吕通和冷夜一听这话,均是一愣,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谢太医居然还有心思打探花月奴的来处。
墨东同样是皱了皱眉头,想要要训斥谢太医,突然又见到花月奴的手指跳动了几下,他兴奋地喊道:“小丫头……”
谢太医吃惊地看向龙榻上的花月奴,刚才她的脉动明明是十分虚弱,可是……他犹犹豫豫一会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即使说出刚才的事实,如今又见到苏醒过来的花月奴,他又该如何解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他孤陋寡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