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卑劣
姜生最近的会议很多，而且召开的非常紧急，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舆论几乎快要将姜生吞没，姜冉没有除掉追查者，齐氏将舆论引导向了姜生，现在看似风平浪静。
然而实则暗流涌动，姜生在没有和白龙王交易的这几年，得到了一个好的修生养息，资金恢复到了稳定状态，所以家底还算殷实，解决舆论很简单，制造一些其他吸引人眼球的新闻，这事儿就会从公众的视野里淡出，主要还是要应付检察院的调查。
好在近几年他们没有和白龙王交易，也就是姜冉目前是干净的，只要他不和白龙王做生意，那么他永远不会被逮捕，齐家就不一样了，涉嫌伪证，涉嫌涉黑，涉嫌间接性致使警务人员死亡。
在这样的形势下，陈曦将装有微信摄像头的胸针夹在了衣服上，仪容仪表确定好后，她敲开了姜冉办公室的门，她如往常一样汇报最近的财务情况，然后找了个话题切入到近期从公司最近的一系列会议总结以及应对措施发表简短的看法。
姜冉认真的听完了陈曦的长篇大论：“你对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简单的看法？”
陈曦显然没想到姜冉会提出这样的疑问，于是她只好深入的分析，摆出一副忠诚的模样：“齐青墨当年在泰国帮助警方死了妹妹，这就放在古代就是大义，舍小家保大家这种思想已经占据了民众的主导意识，我们在第一时间失去了引导舆论的先机”
“帮助警方？他不过是为了减缓刑罚，我姜冉一向光明磊落，与白龙王没什么关系，事实会为我们说话的”姜冉也一针见血的指出当初齐青墨帮助警方的真正动机。
话说到这里陈曦大概也猜到姜明已经知道自己的站的阵营了，要采取齐青墨说的方案吗？如果那样的话，他就彻底完蛋了，不过齐家的其他人就安全了，整个棋局里，这一次他放弃的是他自己。
时间来不及陈曦去过多的思考，能保住齐家，总是好的，陈曦继续着演技，表演已经更换到了第二套方案：“如果能证明他妹妹的死只是意外，并不是因为那次帮忙，就可以击破他们塑造的大义人设，而且据我所知他柳少艾和陈曦是一个人”
姜冉仿佛抓到了不得了的证据：“你肯定？”
陈曦此刻不能立刻说是，否则姜冉反而会怀疑：“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很像，听说他未婚妻最近在医院，取到她的血液和齐青墨的一些头发之类的东西应该会很简单，只要证明他们是兄妹，那么齐氏就不仅只是涉及钻法人代表死亡的法律漏洞那么简单，而是涉及到伪证，这样的话齐青墨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陈曦说着那些话的时候止不住的颤抖，她很清楚自己说的话，将带来什么，可是这是齐青墨的计划，他说只有这样齐家才有可能存活下来。
这里面有些东西很奇怪，譬如为什么齐青墨执意要一个人抗下这些东西，而且还要求自己把这些透露给姜冉，陈曦不明白齐青墨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自己闯的祸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姜冉不管陈曦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他都会自行斟酌，不过陈曦忽然爆出这样的猛料，姜冉确实诧异，难道是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这不可能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信任她：“你这么恨齐家？可我怎么听说柳少艾是在你家被送去的医院？”
陈曦早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本身就有些颤抖，所以当她克制自己咬着牙说“先夫的死是梗在我心里的刺，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拔除的”的时候，确实有几分真。
陈曦说的那些，姜冉也查处了零星半点，不过陈曦爆出的真相确实震惊到他，他开始给陈曦设套：“即使他们伪证，又能如何？”
“齐青墨将涉黑的东西推给了死去的齐青黛，如果说齐青黛不是死人，这数罪齐发，他是再也爬不起来了，我清点过了我们的账务，足够收购齐青墨手上中国区的股份，到时候即使海外的齐青渊回来也不能做什么”
姜冉点头，他虽然不知道那小姑娘现在唱的是哪一出，不过他该配合的表演他还是会继续的，他向来不会吝啬自己的演技：“这一击确实能将他元气大伤，只不过你和齐家的交情，届时你会出庭指认吗？”
“当然，为了傅越，我看了姜明老先生在位时候的财务，里面青花工程似乎入不敷出，可是老先生依旧出资在里面，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姜冉不接她后半句话，只是避重就轻的回答：“傅越就是那个做了很多年的卧底？据我所知，他曾经调查齐家的商业案件，齐家这颗大树，根很早就在腐烂了，用外强中干这个词在合适不过”
“可是似乎自泰国之后，齐青墨就已经断了去泰国的资金链，这几年做的生意都是干净的，我们不好再取证”陈曦道。
“取证的事情检察院回去做，干不干净嘛，那是后几年，也就是说他的手是脏过的，那既然是脏过的，即使洗了手，也要看，检察院认不认那水”姜冉显得漫不经心。
陈曦意识到一点不对劲，他现在的话句句把脏水往齐家身上泼，难道他也在录音，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不喜欢齐青墨，是因为他们利用了我对他们的信任，那是他们的事情，人还是要摸着良心说话的，傅越确实是为了救我发生的意外，当时齐青墨正在配合警方捉拿白龙王，关于傅越调查他们家的商业案件，似乎也和白龙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警方的机密，一般的人不知道，我们还是不要随意猜测，这点对先夫的执着，还望姜总谅解”
“陈曦你知道什么人捅刀子，最让人防不胜防，无招架之力吗？”姜冉见她这样受罪，不介意在刺激她，因为从心底里他看不上这样的人：“就是像你这样的人”
姜冉的话如隐形的刀，扎进了陈曦的内心深处，她几乎是从办公室里逃出来，姜冉把她血淋淋的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