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九个黑衣人
第六百三十九章 九个黑衣人
三人面色发寒,冰冷眼神看着他。他们认识张怕,也认识张天放,受鬼皇命令借天雷山重新收徒之际混进门派,目标是张天放的鬼刀。经过多日打探,又费力装扮,以为起码能隐藏几天,哪料才进山门就被张怕发现。初时还抱着侥幸心理,忍而不发,直到张怕让其余人去街角排队,三人终于确定被发现了,于是暴起攻击。
但是三剑过去,张怕连地方都没动,轻描淡写挡住他们攻击。这小子又变厉害了?三人对望一眼,同时发一声喊,只听轰的一声响,漫天血肉横飞,红的血,白的骨,还有一块一块带着红的白肉,以及变成布条的衣服,在这一瞬间布满整个天空。
张怕冷哼一声:“找死。”手指一点,平地陡然升起一道又一道气罩,一共五道,呈五种颜色,好象五个半球扣在地上,里面是三名穿黑衣的顶阶鬼徒,每一人双目赤红,面色煞白,掌中一柄骨剑,剑势刺在第一层黄色气罩上停住,三人使全力竟然突不破一道透明气罩?而同样的气罩,外面还有四层。
这个时候,满天的布条血肉开始下落,铺满气罩内的街路。张怕举起三根手指说道:“三个人,你们又杀了三个人。”
三名鬼徒借鬼修之法强行霸占别人身体,与夺舍类似,都是取人性命为己用。
跑到长街尽头排队的众多新人看到眼前一切,才明白发生何事,那个人大喊乱喊是让自己远离战场,恭敬感激之心增多。
张怕问道:“就你们三个?”
鬼徒没人说话,当中人捏个法诀,其余二人看明白,马上跟上,三人剑尖同刺一处,全身功法运到极至,第一柄骨剑啪地点到土黄色气罩某一处,跟着收回,紧接着第二柄剑继续刺到那一点,然后是第三柄剑,在第三柄剑收回的时候,第一柄剑又刺上,三人如同圆一样,一道道力量连接不停刺到同一个位置,仅仅五剑过去,啪的一声轻响,第一道气罩破裂。
三名鬼徒不做停顿,继续刺向第二道气罩,同样手段,五剑后又破一层气罩。再刺向第三道气罩。
张怕冷笑道:“多余,你们在牌楼外面我拿你们没办法,看见没?就在你们身后十几米远,那里很安全,可现在是在阵里,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力气。”说着话啪的打个响指,破掉的两层气罩重新出现,罩在最外面,如此一来还是五道气罩,变了顺序而已。
张怕唰的展开扇面,轻声说道:“加油。”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三名鬼徒知道不好,当中一人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入口,揪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骨球,弹指射向天空,这骨球竟然能穿破五道气罩,轻巧飞到高空消失不见。
张怕道:“找帮手?等他们来了,你们三早死了。”额头现出定神珠,跟着催动五行八卦阵,只见气罩内突然出现无数柄金刀,横切竖切,好象剁饺子馅一般狂切个没完。气罩内三名鬼徒开始还能抵挡,可是这五行大阵依托整座天雷山,又有张怕无穷无尽的灵力支持,片刻后呈现不支情况,只一个恍惚,一身坚不可摧的白骨刷地被切去一块,然后又一块,一柱香内,三名鬼徒全部死绝,白骨被斩成碎末,连元婴也被丝丝粉碎掉,化成肉眼不可见的无数魂魄在气罩内飘荡。
在无数金刀疯狂砍斫三具白骨的时候,牌楼外出现九个人,为首者全身黑巾包裹,比黑战还要严实,连手和眼都不露出,其余八人倒是露着眼睛,双目赤红,是七名顶阶鬼徒。
张怕发现他们来,没说话,专心看着气罩内的变化。阵法九人也没说话,为首者相当冷酷,知道这三人就算救回去也是废物,索性不管,抬头看张怕。
张怕由得他看,直到气罩内三具白骨完全消失掉,再打个响指,无数柄金刀刷地凭空消散,剩下一地白末和清白空间。张怕冲牌楼外九人说道:“这是五行八卦阵,你没来过不知道厉害,以后没事的话,别轻易入阵。”
同是阵法,在阵内破阵和在阵外破阵绝对不一样,如果在阵外使一分力能毁掉一座法阵,进到阵内,使十分力也是白费。
牌楼外领头人隔着一层黑布看他,依稀是眼睛的地方稍微有些凹陷,散发寒光。
张怕说了话,又一弹指,定神珠轻轻飘进五层气罩,然后溜溜一打转,便看到气罩内有无数条细小黑线涌向定神珠,片刻后黑线一空,定神珠又轻轻转几圈,慢慢停下来。
张怕冲黑布说道:“他们是我的了。”随话语声,五层气罩逐一消散,定神珠射向他额头消失掉,是剩下一地白屑,铺成一个圆。
整个过程,阵外九人始终没说话,冰冷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又扫向张天放,最后盯在他腰间的鬼刀上。好好一把刀,张天放定要做个刀鞘挂在腰间,足见他有多懒。
张怕道:“找你的。”朝地上吹口气,圆形白屑哗地散开,飘向几十米以外的树林,被山风一吹,散落于山林间,化为尘土。
张天放不服:“怎么就找我?关我屁事。”张怕朝阵外说道:“麻烦说句话,你们找谁?”好象客人上门时一样的问答。
阵外九人没人回话,冰冷目光再看过张怕一眼,转身下山。张怕大叫:“喂,九个顶阶高手也走?进来打啊。”
他的挑衅失败,九个黑衣人慢慢一步一步走下天雷山,好象在等他出去。张怕暗骂一声见鬼,真的是见鬼,终于把鬼皇等来了,可是更见鬼的是鬼皇又走了。他在这,鬼皇有所忌惮不敢妄动,同样地他也忌惮鬼皇,鬼皇不除就不敢分身去看不空,空有一堆灵丹妙药却不能送去助其疗伤,心里十分难受。
张天放看他愁眉紧锁,不解道:“他们不敢来打架,你愁什么?”
我愁什么?稍微想想,光愁也是没用,回去找方渐,俩人跑到主峰最高处说话,把不空受伤的事告诉他听,方渐面色一变:“这么久你才告诉我?”张怕道:“你现在是结婴中阶修士,我给你一些丹药,你带去给不空,兴许能用上,然后赶紧回来。”
方渐有些生气:“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只因为我修为不够高,怕我被鬼皇杀死?”张怕道:“别纠缠这个问题了,不空已经躺了一年,等你到的时候估计又过去一年,时间不等人,我给你两驾中品飞咫,二十瓶灵气丹,路上不许停顿,你认识路也聪明,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总之一句话,活着去活着回来。”
方渐知道张怕为什么隐瞒消息不说,是怕自己和张天放冲动去圣国看不空,加上天雷山门人弟子也需要保护,他一个人分身无暇。不免心里有点难受,张怕永远拿自己当小孩一样照顾,事实是,我和你一样是修士,一样经历杀戮,所差的仅仅是修为而已。
当下不再多说,冲张怕摊手道:“拿来。”
张怕拿出一堆东西,灵酒灵丹飞咫,还有几种大补之丹,如寿丹,丹方是左侍给的,他照丹方炼出一十八种顶级丹药,现在拿出四种,又拿出各种万年草药十数株,一起塞给方渐,再说一次:“早去早回。”
方渐瞪眼道:“我又不是白痴”然后说道:“你去引开他们。”
张怕说好,又丢给他一大堆符咒,有传讯符咒攻击符咒,还有个黑盾牌,方渐接过后说:“够了。”张怕是真心实意完完全全关心他,就算稍有不满也不好意思发火,催促道:“快去。”
张怕说:“你去后山,我丢符咒你就走。”方渐再咕哝一遍:“我又不是白痴。”声音小了许多,快步下山,朝后山树林跑去。
张天放不知道他俩商议什么,追过来问:“干嘛呢?”张怕道“我去找人打架,你给我在山上呆住了,他们找的人是你。”然后传音叫来战云,只吩咐一句:“我出去,你守家。”
战云对方才发生事情完全了解,知道来了强敌,嘟囔句:“吃你颗天神丹可真累。”嘴里说着不满,但全部心神尽投入防护之中,一定要力保大阵不失。
张怕道:“谢了。”身上白光一闪,换上伏神法袍,手执伏神剑走向牌楼。
方才一番大战,让牌楼处的新入门弟子大开眼界,二百多人激动万分兴奋谈论,这时见张怕又来到此处,刷地站立整齐,双手抱拳高于眉头,高声喊道:“见过大人。”他们不知道如何称呼张怕,叫大人最为省心。
张怕冲他们轻点下头,轻轻穿过牌楼走向下山石阶。
下方千米石阶空无一人,只有微风轻吹,带动山道石梯两旁的树叶刷刷泛响。张怕道:“我来了。”
从个人本领来说,这些顶阶鬼徒是鬼皇以秘法培育速成,实力比不上普通的顶阶修士,所以才会在屡次对战中被佛士和魔修追着打,但是再不济也是顶阶鬼修,总有些特异之处,张怕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