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一章 任宇翔
梦林的阻拦,让蒋昊坤表情更加愤怒,不过当梦林的手掌放在他肩头时,蒋昊坤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在暗中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和镇定下來。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蒋昊坤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赵沙冰,语气倔强而又阴冷的说道。
赵沙冰淡漠道:“出來混,希望你记住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次你好运活了下來,但下次可就沒这样的运气了。”
蒋昊坤三番两次的说这种狠话威胁,虽然赵沙冰并不觉得他能威胁到自己,可还是被他搞的火大,他甚至已经决定了,若是蒋昊坤继续废话,他不介意用最直接最残暴的手段将其灭杀。
纵然周围全是出入宗的和尚,而且这些和尚全都深藏不露,可这里毕竟是军区大院,以楚鹰在这里的关系,真的杀了个人,估计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蒋昊坤大为震怒,他还要开口,却是被梦林拦下了,朝他使了个眼色,并且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才让蒋昊坤将自己的怒气压下去。
田光光将场中的形势尽收眼底,脸上的思索神色逐渐被一抹淡淡的笑意取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楚鹰是他和蒋昊坤共同的敌人,那不就意味着有合作的可能性了么。
至于其他代言人及其负责人,神态各异,穆雷和赵沙冰的强悍让他们心中一阵无语,因为他们的厉害也正昭示着楚鹰的更加恐怖,要知道他们和楚鹰可都是对手,而有着这样一位看似根本无法战胜的对手,简直就是噩梦。
“梦浪师弟,请清查一下人数。”梦然并沒有对两次的对决发表任何的意见,见这个小插曲已经结束,他也直接迈入正題。
梦浪是田光光的负责人,闻言恭声应了梦然一句后,开始点查人数。
众人情知不会再打起來,再加上这次对决为他们带來的冲击力,哪里还有人有心情看热闹,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好半晌后,梦浪清点完毕,朝梦然道:“还有十二个沒有到。”
楚鹰的目光也在人群中巡视,他所知道的就有两个尚未到场,太子和韦显。
除此之外,让楚鹰一直都关注着的叶茜也沒到。
至于剩下的九个人,他却不知道是谁了。
“那就再等等吧。”梦然说着,便坐了下來,由于圆桌被毁,他也只好移动座椅,坐在了靠墙的位置。
楚鹰与穆雷和赵沙冰也各自拿了把椅子,坐在梦然的身旁。
并沒有让众人等待的太久,便是有人出现,而这个人也是楚鹰的熟人,当看到他时,楚鹰不禁皱起了眉头。
连这个家伙都是代言人,实在有些疯狂了。
在他看到这个人时,对方也是一眼从人群中看到了楚鹰,嘴角也在这时候浮现出一抹笑意,与他的负责人并肩走到楚鹰面前,笑道:“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楚鹰用同样的话回答道。
这人正是他曾经在京城的对手,与蒋昊坤联手对付他的任宇翔,他军人的身份也成了出入宗的代言人,的确让楚鹰感觉意外。
“哟呵,你这是咋整的。”任宇翔目光转动,见不远处的蒋昊坤嘴角挂着丝丝的血渍,不由得嬉笑道。
蒋昊坤与任宇翔向來不对路,那次联手对付楚鹰,也是迫不得已,而今蒋昊坤刚刚受辱,又被任宇翔揭开伤疤,顿时冷哼道:“跟你有关系吗。”
“我倒是想跟我有关系,因为看到你挨揍,别提我心里多爽了,我真想揍你的人是我。”任宇翔吊儿郎当的嘿嘿笑道,别人或许不敢刺激蒋昊坤,但他却沒有这方面的顾虑,他恨不得将这个自小就有的对手刺激的发疯才好。
蒋昊坤“腾”的一下站了起來,怒声道:“任宇翔,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任宇翔在这种场合可沒有蒋昊坤那样的不冷静,淡淡的笑了笑,并沒有回答蒋昊坤,而是转向楚鹰道:“不用猜,我也知道是你干的,看到坤坤的伤,我就知道这一年的努力白费了。”
说到最后一句,任宇翔有些唏嘘。
那次落败后,他跟蒋昊坤一样,也是刻苦的修炼,期望有朝一日再遇上楚鹰时,可以再战一场。
不过,他跟蒋昊坤的目的却是不同,蒋昊坤是睚眦必报,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來。
任宇翔则是为了强大己身。
纵然如此,年轻人又有几个不是好勇斗狠的,蒋昊坤的再败,让他感觉到了自己跟楚鹰的差距,心里自然不爽。
然而,任宇翔的这番话,却是让楚鹰对他再次生出了好感。
沒有几个人愿意承认自己的不足,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与其同等次的人物面前,这需要勇气的同时,更需要胸怀。
任宇翔显然有着比蒋昊坤更为宽广的胸怀。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之后的不承认,不能正视自己。
“我今天不舒服,沒机会出手,那可不是我做的。”楚鹰微笑着回应道。
任宇翔眸子发亮,目光转向穆雷和赵沙冰,说道:“那一定是两位中的一位做的了,能告诉我是哪位吗。”
穆雷也对任宇翔兴趣大盛,指了指一脸冷漠的赵沙冰,大笑道:“你如果打败了他,就比那个姓蒋的高出两个级别了。”
任宇翔不由将目光凝视在赵沙冰的脸上,被人这样盯着,赵沙冰还是那副不理不睬的冷漠表情。
“兄弟,有机会咱找个地儿练练。”任宇翔问赵沙冰道。
赵沙冰淡淡道:“随时奉陪。”
“那可说定了啊,等这个会议结束,咱就让楚鹰这个东道主给选个地方,你可不许拒绝啊。”任宇翔高兴道。
赵沙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只要你不跑就成。”
“那就这么说定了。”任宇翔道。
赵沙冰沒有再答话,而是直接闭上了眼,这种挑战对他來说沒有任何的兴趣,经过了血与火的历练,这种争强好胜的心态他早就沒了,有的只是杀人,出手必须要死人,否则出手毫无意义。
“我坐这你不介意吧。”任宇翔拉了把椅子,放在楚鹰的身边,问道。
楚鹰点了点头。
任宇翔笑了笑,刚刚坐下,又有人从门口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