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黑豹
曾有那么一个人,他在黑暗之处登峰,也在屋脊之处造极。
——《逆麟录》
……
安霈麟,女,20岁,生于2023年2月23日,父亲为安氏集团董事会会长,母亲为世人熟知的戏剧家。安霈麟现就读S市亚洲知名综合性大学,同时参与本市安氏集团财务管理,在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与家世背后,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层身份——行走于无边黑暗腐朽的地下城市的杀戮与死亡并存的暗翼蝶舞者。
作为父亲集团背后黑色势力中一员,她的经历注定是不平凡的。她是商界的神话,是S大的精英学生,更是地下世界人们口中的蝶舞者。
这一切源自她的敏锐与洞察,聪颖与超然,更有一双暗蓝色马氏体时效钢打造的寒月匕首在她飘舞如蝶。
……
身材高挑的安霈麟站在昏暗的货仓后方,周身被黑色衣物包裹的她,唯有脸上一张带有猩红花纹的墨色面具透出一点生机。她面前十米外一个面若寒霜站立得笔直的男人正端起手枪瞄准安霈麟的胸口。
与全副武装的紧张男人相比,一身黑色皮衣的安霈麟只是玩味地踢开了脚边的易拉罐。
“你输了!你无路可逃了!”男人紧握手枪冷言道。
安霈麟若无其事把手从皮衣口袋中抽出,连带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在男人面前晃了晃,“不要妄下定论哦。”
整个仓库唯一的光源便是安霈麟背后那堵墙上的排风扇,细碎月光铺在女人刀削似的肩头,照亮她手中那个黑色小巧的物件。
男人瞳孔紧缩,他看了一眼女人手中的u盘就知道一切再无回转余地,他不再期许女人的妥协,只是一瞬便猛地扣动扳机。
安霈麟紧盯男人的双眼飞快拽起一块立在墙边的钢板正挡在胸前。就在微不可闻的一声子弹出膛的爆发,女人丢开嵌入子弹的钢板如魅影翻滚到一排货架之后。
枪声火花尾随,有着几分被触怒后的暴躁。
安霈麟不时低头蜷身左突右撞丝毫不敢停歇,弹壳落地的脆响在杂物摩擦挪动声中显得清脆无比。男人的枪法,百步穿心,她见识过,却从未想要亲试。
“是不是很后悔不小心打碎了仓库的总电闸?漆黑中,没有经过特殊感官训练的你,根本都不知道我在哪里吧。”
赤裸的挑衅在男人听来刺耳无比,他连忙朝声音方向迈了几步却在一次失去那人的踪迹。一片漆黑,只有一点微弱的光让一切更加昏暗,真是糟透了!
“不说话?放心,你不说话我一样知道你已经乱了。”安霈麟游走着,“因为你的枪法,乱如麻。”她的声音随她忽近忽远,还有她不时故意制造的响动,这都足以征服一个年轻的狙手的心。
可恶啊。男人猛地吸了口气,手枪重量在变轻,他知道快要空膛了,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挥之不去。
“我的寒月,”
这声音突然出现在男人身后,仿佛贴着他的脊背,阴森的寒气让他迅速转身却不料被脚下铁棍绊倒整个人侧躺下去。
安霈麟确实就在男人身后,她凭借一个简单的侧空翻安静落在男人身后,寒月出鞘只差收割。
然而一句话四个字暴露了安霈麟的行踪,可以说她低估男人的实力,也可以说是她故意增大任务难度。
此时的男人身体一点点倾倒,可手中的枪依旧稳稳瞄准安霈麟的额头。
安霈麟皱眉紧盯男人双眸,虽然前冲之势丝毫未减,但肉眼难以分辨可安霈麟身体运动的方向却是变了。
“嗤……嗤……”两声紧密相连的致命一击,空了的手枪被他丢开,男人知道她无处可躲。
安霈麟突然发力制动,整个人去后仰过去,脚掌撑地,让常人难以相信的是她的身体竟划过大半圆躲开了子弹后依然速度不减,接着一跃腾空。
男人闭上眼倒在铁器之中不知被何物刮伤,只觉得一阵钝痛。
……
都结束了。
……
半个呼吸,男人突然看到一团黑影从天而降,一双蓝影吐露摄人寒芒,鹿雨?怎么可能,她不可能还活着!没有时间让他震惊,下一刻利刃刺入手掌,他的手竟被女人的匕首生生钉在了木架上,刺痛,铺天盖地。
“啊啊……啊……我杀了你鹿雨!”
“呃……咳咳……”男人陡然爆发的尖叫因安霈麟紧接而来的肘击撞在小腹戛然而止,剧痛,还有体内翻江倒海的呕吐感,可男人拼命咬住嘴唇不敢喊叫。咒怨而恶毒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上更多却是惊惧。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尽力止住流血的右手。”安霈麟站在男人面前,U盘再一次出现在她手中,她却毫不在意的塞进了颤抖的男人的衣口袋中。
“鹿雨?”男人一怔,他一时难以接受翻转剧情的发展。
“空的,喜欢送你好了。”安霈麟蹲在男人身前,男人整个人仰面躺在杂物之上,还有一只手被高高钉在头顶,这画面无论安霈麟如何看,都是一副极诱人犯罪的画面。
“鹿雨!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唔……你干什么!放开!滚!别动我衣服……鹿雨!”
事到如今男人反而不敢言语了,右手失血疼痛更多的是麻木,他害怕自己的话激怒女人,惹来更多难堪的折磨。他咬着舌尖忍耐痛楚,可是耻辱却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
“楚靖,你斗不过我。”安霈麟居高打量着男人上身均匀分布的肌肉,还有一起一伏的胸膛,或许是因为破碎的月光,男人深邃的眼眸在在光影之下透着几分惆怅与不甘。
安霈麟知道时间不多,她也没再言语,利刃下移,轻松割断楚靖的皮带,挑开裤链。
楚靖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安霈麟,他知道这一次这个女人打算放过他了,只是需要他用这种方式用他的身体来偿还,右手还在流血不过伤口已经半凝固状态。他用仅存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将最后一丝他为人的尊严保留,耻辱朦湿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