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缥缈 第一百六十二章 姹阴媚术
紫云见天色已晚,若是再晚些时分,又背着一个人,要爬上去就困难了。当下深吸口气,对背上的蓝绫柔声道:“你抓紧,小心了!”说完开始攀爬起来,这段悬崖绝壁,虽然不是很高,但有几处落手的地方,却是极为惊险。好在紫云也非寻常之人,一路攀爬,体内伤势隐隐痛楚,令他几乎松手,最终是咬紧牙关,爬到了那处隐蔽洞口。看清立身安全之后,紫云松了口气。将蓝绫放下在地上一稍微干净处,脑袋一阵昏眩,再也坚持不住,体内伤势并发,昏了过去。
蓝绫见他突然间昏倒,一时吓了一跳,脸色刷地惨白,声音竟不由地颤栗起来道:“喂!你……你……怎么了?”立即一点受伤的样子也没有,站了起来。急走过去,推了推地上的紫云,见他一动不动,这下终于慌乱了。好在她虽然娇蛮,但对医理懂得不少。狐族远比人类漫长的生命,足够时间去学习世间的知识。这也是它们的智慧,比它们法术更闻名于修真界的原因之一。
蓝绫亦说不清,这个相识不久的昆仑少年,总令她心神错乱。她修习狐族《姹阴媚术之法》讲究无情之道。狐族少女均看是有情,实却无情。故而以先天智慧,突破有情而入无情之境,以超越世人眼光习俗,游戏人生。姹阴媚术亦是一门厉害无比媚态迷惑众生的法术。加上狐族少女天生美貌均胜过人类。以媚术而论,天下间哪个道派可曾胜过狐族。
蓝绫搭在紫云的脉搏上,好一会儿,脸色无端地变得惨白,双目竟痴了般,盯在紫云脸上,一边喃喃低声道:“呆子,你受了伤,怎么又不说呢!这么严重!死了活该!……那你死了!我……我……!”这会竟没有再说下去,双眼泪水盈眶。
紫云本就因强行运用金刚般若掌,而与自身道家玄门心法,水火不相容。若非他本身早有如来舍利改造身体决难支持到现在体内经脉损耗日益严重,又硬接妖灵魈数刀,妖气刀芒侵入体内,震伤他五脏六腑。最后,妖灵魈一刀斩落雷峰佛塔,及毁灭他的飞月剑!才另他生机断绝。两件都是和他元婴融为一体的法宝,此刻一毁一重创。饶是他身体强悍,此刻也是承受不住经脉之中充满了死气。惟独一身精血,在悄然发生异变。然紫云却是另一翻感受暴虐的精血鼓荡,当真是天翻地覆,实难忍受。外面虽静悄悄地一无声息,他脑海之中却满是万马奔腾之声,有时又似一个个焦雷连续击打,轰轰发发,一个响似一个,痛苦之极。偏偏别人又无法察觉到精血上细微变化。这翻精血改造,加速紫云体内存在的青莲药力、红雷神力、神奕力、碧血龙力等各种力量融合。若能渡过去,紫云将来成就无可限量。最起码就不用受佛道功法反噬了。
蓝绫探他手脉,一颗心竟也随着微弱的脉搏冰凉了下去。娇躯颤栗着摇晃一下,轻轻将紫云抱在怀里,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又哭又怒、哽咽道:“谁叫你惩强……!”….16.n
其实紫云亦早知自己修炼雷峰佛塔上的佛法真决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早有心里准备。想想以念力为真力,引导体内那虚弱的紫阳真力强行修炼佛门最损耗真力的功法,不出问题才怪。当时林兰儿伤势耽误不起,和宁采臣两人绞尽脑汁,又延长了林兰儿的心脉。而紫云亦因此每天都要经受一次不定期佛道两种功法的反噬,若非心记林兰儿的伤势,他亦坚持不到今天。
这个洞竟然奇异的紧,空气流通,无一丝气闷之感。只怕是多处地方,都有和外界联系的通风口。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如水,洞......
里愈显得黑暗了。花果山却沉浸在一片柔和的月色当中,夜风飘荡,掠过斑驳参差不齐的山影,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深夜当中焦躁不安的猿啼。白天紫云和妖灵打斗的地方,已经出现过好几波人,露出惊异神色,察看了一下,均又匆忙离开了。
沉静的花果山,一片风雨欲来之势。各种势力,竟然都提前一天进入了花果山。
紫云从昏迷醒了过来,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令他有种说不清舒适、宁静。他甚至突然产生永远这么下去的念头。猛地想起蓝绫,顿时大吃一惊,师门戒律森严,对他影响甚大。挣扎的坐了起来,见蓝绫双目红肿,寻思道:她难道是为我哭过了!心中一阵温暖,不禁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蓝绫见紫云突然间醒来,惊喜欣然,脸颊泪光闪动,香唇微张柔声道:“你可好些了!”….16. n
紫云心中紧张,对她古怪脾气,他领教一二。当下哈哈笑道:“一点小伤,无碍事!”凝望着蓝绫红肿双目,心中道;不知她又为什么那般伤心!
蓝绫幽幽道:“你……你……为什么不逃走!要是你不管我,就不会受伤了。偏你却呆愣!要是死了也就罢了!偏落到的现在这般伤重,让人担心。我要你答应我,今后需要珍稀自己的性命,别总是使出你那驴脾气,你若是活着,总许还是有希望些……!”
说到这里,她忽然脸色晕红,住口不言,紫云看她那娇羞的样子,心中一震,这翻话大有情意。他纵然再呆笨,听明白过来。心中大紧,莫名生出些苦恼来,昆仑终究是名门大派,狐族虽然亦是上古神秘种族,有着悠远历史,但终究被正道视为旁门。他身为昆仑弟子,昆仑道派虽然不忌双修,但只限正道中人。两人根本就不可能。只会生出无数事端来。更何况他心里只有一个韩若雪,当下不得不硬着心肠,冷声道:“我自己事,不妨你担心!我并非是为救你,我只是救自己罢了!你勿多想了!”他这一说,语气冷硬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