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章 冰火幽冥刀
“这个贺一,乃是你云盟的弟子吧。”
叫做朱启的精壮大汉,点了点头:“不错,贺一的确乃是云盟的弟子,现在天丹会还没开始,他们两个切磋一番也好,正好助助气势,我们也可以看下,如今年轻一辈的实力,有多强。”
“这倒无妨,我也正好看看热闹,只是,不知朱启长老觉得,他们两个,谁的实力更强一些?”
申屠墨淡笑着。
“贺一乃是我云盟的内门弟子,能从数万外门弟子中,进入内门,贺一的实力,早已得到了证明,而这个齐峥,又算的了什么?”
朱启冷笑,眼神之中,透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淡漠。
“是吗?”
申屠墨淡然一笑,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注到了广场之上。
在那里,贺一与齐峥,早已剑弩拔张,一种浓浓的火药味,飘散了开来。
“小子,我会让你知道,与我云盟作对,究竟是什么下场。”
贺一眼神阴冷,手一翻,一柄燃烧着幽蓝火焰的大刀,顿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从这句话,齐峥便是听了出来,果然,这个家伙,是在替李慕白出头,难怪,一出现,立刻针对他。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齐峥的青邪裁决,正好,还需要不少的人头,才能积累足够多的血滴印记,填满整柄剑身,真正令齐峥,眉头微挑的却是,贺一手里的这柄幽蓝大刀。
从那其中,透着一种凶狞的神赐之力,幽蓝火焰,无声燃烧,然而,令人有些骇然的是,这燃烧着火焰的大刀,仔细看,便是可以看出来火焰之中,大刀的表层,有着一柄淡淡的,但却隐约,可以看出,有着坚硬色泽的白冰!
里面包着一层冰,外面却燃烧着火焰,这柄器神赐大刀,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器神赐。
“冰火幽冥刀,第十六重天神赐。”
齐峥眉头微皱,淡淡吐出一口气。
“虽然你有些不知死活,不过眼力,却还是不错的,竟然认出了我的第五重神赐,乃是来自第十六重星河的冰火幽冥刀。”
贺一笑了起来,不无得意。
当然,他也的确有着得意的资本,第五重神赐,便来自第十六重星河,这比那血手帮帮主曹征,百里家族的族长刘石,天赋都是要强不少。
果然不愧是从中州而来,天赋的确不错。
而且,贺一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云盟的内门弟子罢了,一个内门弟子,便有着这般天赋,核心弟子、亲传弟子的天赋,又有多强?
这也令得齐峥知道,他的天赋,虽然极强,当跟中州的那些绝世天才比起来,其实,也并没有多少优势。
“死在我的冰火幽冥刀下,你也算是,可以瞑目了,所以现在,就给我去死吧!”
贺一下手,没有丝毫留情,手中大刀一挥,立刻,一道红色与蓝色交缠,同时吞吐着火焰与白雾,如同巨蟒一般的刀芒,便是直朝齐峥暴轰而来!
这般动静,如此之大,自然也一下子,令得无数目光,都汇聚了过来。
贺一并非大理城之人,认识他的人并不多,不过,却也并不是没有。
“这个家伙是谁啊,竟然这么嚣张,在大理城,敢呵斥杜灿,挑衅齐峥的,没有几个吧。”
“你们知道什么?这人是贺一,云盟的内门弟子,我曾经有幸去过中州,并且正好,见过这个贺一,你们看他手里的冰火幽冥刀,这是他的最强神赐,凭借这柄器神赐,不知道多少天才,死在了他的刀下。”
“天!竟然是云盟的内门弟子,难怪,竟然这般的嚣张。我听说,就算东幽古域的顶尖天才,去了一门三盟五家族,也不一定,能够成为那其中的内门弟子。”
无数的人,在议论纷纷。
很快,广场四周的许多修士和炼丹师,便是都知道了贺一的身份。
云盟内门弟子,六个字,足以令在场之人,唯有仰视。
“如果,你是核心弟子,我或许,还会忌惮一二,但是,区区一个内门弟子,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嚣张?”
齐峥冷笑,作为曾经大陆第一年轻天才,就算重生到了三百年后,也不是区区一个云盟的内门弟子,就能践踏的。
“轰!”
形如冰火巨蟒的刀芒,还未来到齐峥面前,齐峥便是毫不犹豫的释放了风雷天妖貂神赐,巨大的紫黑兽影,遮天蔽日。
“区区十四重天的神赐而已,以为,也能挡得了我的冰火幽冥刀吗?还大言不惭的,自比我云盟的核心弟子,你以为,你也有这种资格吗?”贺一怒极反笑,他一眼,便认出了齐峥的风雷天妖貂。
不出他所料。
“嘭!”
只听一声暴轰,巨大的紫黑兽影,直接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广场之中,碎石飞溅,坚硬的金刚石地板,竟然,都出现了细密的裂缝。
杜灿目光一变,苏嫣然的银眸,也微微波动了一下。
“申屠会长,怎么样?我说了,他不是贺一的对手吧。”
贵宾席上,云盟的长老,朱启也是笑着对申屠墨道,眼底深处,有着一丝戏谑,淡淡浮现。
“朱启长老别急嘛,依我看,战斗,似乎才刚刚开始。”
申屠墨依然那般平淡,不为所动。tqR1
“但是我觉得,胜负从最开始,就已经分出来了,一个低级王朝的小人物,怎么会是我们云盟内门弟子的对手?”朱启依然坚持他的观点,甚至,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多看齐峥一眼。
“看下去吧。”
申屠墨没有多说,只是淡淡道。
广场之中,之前还无比嘈杂的人群,此刻,彻底的寂静了下来。
他们知道这个贺一,应该很强,但也没想到,锋芒毕露如齐峥,竟然,也被一刀便是轰飞了出去。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就是个垃圾罢了。”
贺一毫不留情的讥讽,一步一步,直接对着紫黑兽影,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的眼中,一种残忍,也在不停的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