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回、无边环天诸世界,孤家羽衣独登台
灵山轮回卷:逍遥游无边环天诸世界。孤家羽衣独登台
诸天世界环绕封天台都出现在什么方向?没有方向。这里。无法以常人的概念来衡量。诸天世界所面对的都是白玉门坊。门坊后是一片百丈广场。广场另一头是铺云长阶。沿长阶可以登上原灵宵宝殿所在。现立着无字巨之处。
封天台出现。诸天世界齐聚。无边玄妙方广世界所有修士都被惊动了。看见封天台的时候。形的仙家妙语弥漫而来。自然就明了事情的始末。
钟离权松开了手。提溜转飘身形广场中央的梅振衣飞去。然而在门坊下却似遇到了无形的阻隔。这尺之距永远也不过去。无论如何施展法力。身形仍留在原处。看如今这个广场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修为不到越不过这道门坊。
不去也没关系。在外面看就是了。封天台就在诸天世界的中央。站在长阶下的广场上能以神念向诸天说话。也能听见诸天修士的仙家妙语。
有修为越过门坊的众仙家也没有进去。众金仙望一眼。瞬间达成同识。走过去太乙。鼎东华碧霞云中子等五人。
青帝与波旬也越众而出。走到了广场中央。
梅振衣朝万寿山世界以神念传音道:“诸天齐聚相商。万寿山何议?”
“万寿山求清静无。避乱于仙界。诸天齐聚共立新规。若与清静无扰。万寿山众仙家无议自当遵。”镇元大仙地声音自神念中传来。他本人却没有露。
“镇元子。你无意登封天台吗?”青帝突然问了一句。
“是的。我不登台。”镇元大仙答道。
“波旬为我等见证!”“青帝为我等见证!”自在天世界以及形形色色的孤辟灵台世界。诸仙家的神念纷纷传来。
号角声响起。门坊有彩虹般的光环出现。天使长米迦勒率先自光环中走出。身后有四位大天使跟随。除了乌利尔拉斐尔雷米勒之外最让人吃惊的是。含也穿过门坊来到广场上。他就是当年在一三山为诸金仙菩萨开讲《一神论》的那位景教修。没想到如今已有这般成就。
几位大天使来到广场中站定向梅振衣抚心行了一礼。梅振衣还礼。再向门坊外一手提溜转身形中飞出一十字阔剑。穿过广场出现在他的手中。
梅振衣捧封印之眼上前道:“这件天国圣物是大天使沙利耶遗落人间。当时已有损毁。青帝托贫道修复。如今物归原主。睹物思人。这一场天人之乱应当斩断结。莫再使前事重演不休。”
“多谢梅真人。多青帝!今日天国愿与共商。只求所立新规莫违天主指引。”米勒接过了封印之眼转身竟把它递给了罗含。意味着罗含将是执掌这一圣物地大天使。
此时传来梵音鸣唱。门坊外祥云中三朵莲台涌现。走出了三位大菩萨。穿越门坊来到广场。而原先门坊下的韦驮天与斗战胜已经退回佛国本座。佛国来者的是俗称地“西方三——”。小和尚法舟为。左右跟随大势至与观自在。与梅振衣都是老熟人了。
梅振衣与众仙家迎面行礼。心中暗道佛国来者似乎少了什么人念头刚就见法舟走到米勒的面前。取出一柄银色的战斧道:“这是天国尊者米勒遗落于佛国。亦物归原。诚如梅真人言。望斩断此结莫演末法之乱。”
米迦勒接过秩序之刃。眼中似有悲愤之意。默然片刻却只问道:“不动尊明王何在?”
舟叹息一声答道:“不动明王与加百列斗法。加百列尊者陨落。明王形神受损亦重。虽不至陨落但也愿重入轮回见证堪悟已离佛国本座。”
需要解释一下仙家本尊法身重入轮回地种种区别。
其一是像东华帝君下界托舍为狄杰云中子下界托舍为仰定岩那般。就是为一世见证。在轮回中并知仙家事。灵中却有着愿心留印指引。不论修行成与不成。一世尽后仍然回归仙界本座。这其实并不算真正的重入轮回。只是在轮回中走一遭。
其二是像韦玄李太白那般。愿下界自入轮回。若一世尽宏愿心未证圆满。就算为再高。仍托舍轮转。若宏愿心终不可证圆满。甚至永堕轮回之中如玄曾轮转九世才证大天菩萨果。而韦一世能证。则的到了梅振衣的莫大帮助。
但这种轮转之身带前世的福缘。同时也有愿心留印指引。虽无仙家神识却明晰所欲所求。在世修行其精进乎想像。不仅仅是指神通法力而已。一旦求证圆满则归天复位轮转中的见知也是修行。
其三愿重新修证。就如不动尊明王一般。这种情况很特殊也很少见。拥有灵台造化之功的仙家才能办到。无法一概而论只能具体而言。比如不动尊明王形神受极重。灵台造化开辟的世界也损毁颇多。他可以选择在佛国修炼而复。但也可以选择再入轮回。而此时灵台造化而成的世界也消失了。
托舍为凡人一切从头开始。仙家见知封印。唯留前世的福缘玄妙。若
够在轮转中再次脱轮回地话。家灵台见知也会恢复新造化的灵台世界可能会大不一样。甚至连修行端都会改变。
曾有仙家由金仙变为菩萨。也有仙家由菩萨变为金仙。都是经历了这么一段愿重新修证。轮转中缘法难言。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据说观自在菩萨就曾是一位金仙。人世间甚至还有她为金仙时留下地道统传承。
其四就是真真切切的被斩落了就如加百列沙利耶乔克力烈长杨天感易水等仙家的遭遇。身堕入轮回之后。多少世修行尽消。神识重新洗尽。也算彻底的了。
此时再谈入不入轮回已经无所谓。因为做为这个“人”来说。等同什么都没了。若所有的神识留印灵台见知全部被洗净。一缕残神就算有幸化生出现在轮回中。管他是猫是狗。与别的猫狗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从因果缘法论也有些玄妙之修资质与心性端可能还有当初痕迹。如此而已。若于轮回中再入修行门径。情况很难预料。但就算脱轮回再为仙家也完完是另一仙家。完完是另一种修行。根本无法也不能与“以前”相论而且这种机会十分渺茫。
芸芸众生有幸入修行门径就很难了。脱轮回则更加困难。不知要经历多少世多少劫才有种机缘。
那么被“斩落”的仙家。有没有可能“恢复”呢?古往今来只有一位“孤家寡人”做到了这点。就是此刻封天台下广场中的青帝。上古青帝一缕残神随清风而化生。修行成仙又证金仙。就是闻醉山地清风仙童。
清风仙童在丹溪福至心灵。居然恢复了上古青帝地形容与心境。但要想一想后来“青帝”的修为有多高?他求证了金仙极致玄妙大罗之境!仙家形神修行的尽头。这种境界不是仅凭修炼够达到地。对于绝大多数仙家而言几乎永无可能别说玄妙大罗之境了。一般仙家就连历化形天劫成就金仙的愿心都没有
还有一点奥妙连青本人都不清楚。当年上古青帝与后来者清风两次历化形天劫竟是同样的愿。只是青帝失败了而清风求证金仙成功。这种巧合几乎不可能出现。然而偏偏出现了。
然而即便修为绝如青帝。也只恢复了上古地形容与心境。恢复不了当年的神识与见知。有没有完全恢的可能呢?答案是“不可能”。就如太上与无量光地“不可见”一样。对仙家而言也是说不清的。
不动尊明王愿重入轮回见证堪悟就是上述的第三种情况。米迦勒见闻后欲言又止。什么话都没再说。
广场众仙家以通明眼彼此而观。久之后波旬第一个开口:“梅真人。你邀集诸天共商立新规。究竟是怎样一种新规能止此时天人之乱。免末法到来?”
梅振衣只答了两个:“天条。”
波旬:“何为天条?”
梅振衣一指高台上巨碑:“诸位不论所修何道所依何教。这无边玄妙方广世界各人叫天庭也好佛国也罢天国也可。只定一名为“天”。凌霄宝殿不在而此碑现。诸天世界共参玄妙之规列于其上立愿共守。是为天条。”
这番话与“梅溪”梦中所言非常相似。也有微妙的不同。带着仙家妙语声闻——
先明确天条只是脱轮回的诸仙家所立之规。与论回外地芸芸众生无关。一经确立则不可违背。违者因立愿而自斩堕入轮回。无需他人动手。
梅振衣未成仙时曾向化名随先生的大天尊请教过天条。大天尊当时答了三条“世间法不过神入化天刑还一世业力轮回之外灵台中开辟。”但这三条只是轮回内外的法自之道。无需何人去立。
此刻谈的天条。是脱轮回的仙家自我造化之道。需要众人共商共立。不能违背诸天世的修行本源。又要能斩断如今的天人之乱。
米迦勒沉吟道:“如此之说。众天使毫无意见。但怎样才能定天条?”
梅振衣:“有此意可登上封天台。拟天条而宣。诸天修士共证因果缘法。能定事即可”
观自在环顾四周道:“诸位道友。何人拟天条登台而宣。集诸天共鉴?”
事情已经到了最后一步。需要有人登上封天台。仙家行事讲因果缘法。开口便是愿。拟的天条也是证自己的修行。若被诸天世界哄下了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人人都有资格上去地。但另一个角度若拟天条立。也一场大功德圆满。
广场中一时变的奇异地沉寂。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一见这个场面。梅振衣一整仪容就要登台。有这多前辈高人在场。本轮不到他上去。真正有资格的人应该是法舟米迦勒镇元子波旬青帝这五位。
但梅振衣是今天的“事主”。他与大天尊一番斗法然后邀集诸天共商。此刻拥有大天尊的信物玉皇簪论缘法也有资格登台。况且他宣的天条早已拟好。见众仙家前辈无人做声。当仁不让挺身。
梅振衣刚迈一步青帝突然闪现在他身边。灵台互感暗语道:“帮我拿一下。”说话的同时已将金击子递了过来。
梅振衣不知青帝何。下意识的伸手一接身形然被一股力定在地。手捧金击子一动都不能动。不出任何神念来。他竟然在此刻被青帝“暗算”了。青帝此举分明就是要阻止他登上封天台。
外人并不完全清楚其中的变故。只看见梅振衣上前一步捧住了青帝递来的金击子。然后就站在那里不动了。与沉默地大多数仙家一样。
梅振衣不明白青帝合何这样做?难道他要争这场大功德吗。那为什么刚才不动?当年在洛阳云端上众仙家对峙时。清风仙童曾示意梅振衣站到中间去调解成就一场功德。却被突然赶来的元子抢了先手。此刻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青帝若要登台。梅振衣必不会争。因为他要的天条就是青帝所拟。
“金击子出自万寿山。我若回不来。就托你送还。并到芜州代我向绿雪告别。……若真是那样。打猴鞭是一点谢意。”青帝地声音又从灵台神念中传来。
梅振衣疑惑不解。无法开口询问灵台中另有所感。青帝的另一件法宝打猴鞭。也莫名了自己的左中。
青帝举步向铺云长阶走去。他一动。法舟也动了。两人几乎同时走到了广场尽头地长阶下长阶很宽足够数人并行。但人没有同时登台。而是在长阶下止住脚步对面而立。
“我若不出来。你也不出来吗?”青帝问法舟。金色的眸子里有淡淡的嘲笑之色。
舟微微一笑:“青帝何出此言?贫僧正欲登台你我齐步而行。这一问实在多余。”
青帝又转头道:“米迦勒。你也来吗?”
米迦勒摇头道:“我不必登台。不论天条何人所立。若依梅真人之言。不违背诸天世界的修行本源。又能斩断如今的天人之乱。天国自然立愿而守。”
青帝笑了笑。又瞪眼问道:“波旬。你不凑这个闹吗?”
波旬摇头退了一步:“不必了。还是二位去吧。”
青帝又望了远方的寿山一眼。情似很感慨。转头朝法舟道:“有些事。其中玄妙谁也无奈。果然是你我二人站在此处。你毕竟还是站出来了。”
舟一指高台问道:“你上去。还是我上去?”
场景有点怪异。镇元子没有现身。米迦勒波旬都不欲登台。而法舟与青帝却站在长阶下商量谁上去?这有什么好让。又有什么好争的!但事好似不是这么简。梅振衣手捧金击子恍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又看见法舟与青帝在玉门关外云端上。那一场奇异的对重演。
然而这对峙只是一瞬。青帝答道:“演法论高下方知!”话音未落就出手了。
诸天世界中。两位修为最高的仙家居然打了起来。战场只是长阶尽头那几步之地。而旁者却很难看清楚他们是如何手。灵台所见一片恍惚。根本看不见青帝与法舟地身形。也感觉不到一丝法力波动传出。此刻环绕封天台的诸天世界也变的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不知他们斗了几个回合。施展了多少手段?时间不太长也不算短。斗法的最后一幕众仙家看清楚了。青帝与法舟的身形又突然重现。青帝手挥金击子一击正敲在法舟的脑门上。出“当”的一声响。就似寺庙里的晨钟长鸣。
这响声悠长。带着透神念的回音传遍了诸天世界。
金击子本在梅振衣手中捧着。青帝怎么又拿出一根?想必是与大天尊斗法时一样的神通境界。灵台变化而成。
这一击之后斗法就结束了。青帝手提金击子哭笑不的:“这算什么。我有狼牙棒你有天灵盖吗?”
小和尚法舟摸了摸光脑门。毫不动怒的反问道:“青帝。看你手中是何物?”
青帝低头。脸色微微一变。他手灵台变化出地金击子。在转念间竟成了和尚敲木鱼用的槌。众仙家都看的清清楚楚。很多人忍俊不禁露出笑意。
“好手段。你当真不弱。但演法论高下。还是你输了!”青帝一挥袖。木鱼槌化为无形。
舟一摆手道:“是我输了。您请登台!但无论如何。你欠我一叩。”他又回到了广场中央众仙家之中。
青帝举步登上长阶。这条长阶有一八尺宽。形容不出有多高。上面层铺着凝聚不散的祥云。青帝的身形就似在云朵中飘然升起。看他的背影。羽衣银丝之光与雪白的长伴随祥云飘浮。看不清他登阶的脚步。
当青帝转过身来时。已站在那块无字白玉碑之前。他的身形说不清是高大还是渺小。但诸天世界修士。不论多远。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那没有血色接近透明地庞淡然毫无表情的金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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