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8.第938章 欠揍的,满足你(二)
“当时占卜结果中的大灾大难已经开始崭露头角,每夜都会有女子离奇死亡。精元尽失,豆蔻年华的女子只剩下皮包骨,不仅如此,魔域中的灵气开始流逝,环境恶化,变得越来越恶劣。”
“世人把这一切都归结到你的头上,无奈之下,我只好让大长老带着你前往人界,躲过这十七年。而魔域中的变化是剧烈的,是迅速的,曾经的魔域,灵气充足,各种各样的灵兽灵草随处可见,可现在,相信你也看到了,黄沙漫天,流沙遍地,灵气流逝严重。“
“哦,然后呢。“
龙飞烟喝了口茶压惊,嗯,挺好喝的,还有灵气。
“现在,是大祭司占卜中的第十七年。“魔王的眸子里像是有着无尽的大海,深不见底。
“奥,这茶不错啊。“
龙飞烟笑了笑,运转了下功法,原先的蛊毒已经尽数清除,体内的灵气像是许久未用的水闸,锈迹斑斑,但是过了最初的那个坎,便如同干涸皲裂的土地遇到了汪洋大海,丹田竭尽全力的吸收着,充盈着。
魔宫里的灵气像是在一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全部向着龙飞烟涌来,巨大的灵力风暴使得整个魔宫都在轻微晃动着!
不过短短十几息时间,魔宫内的灵气竟然有些枯竭的现象,但这对于龙飞烟来说完全不够,她需要更多。
府里的侍卫侍女通通跑了出来,还以为是有什么人进了魔宫突袭,全员警备。
魔王见状,轻轻一挥手,一块一人多高的极品灵石出现在龙飞烟身边,刚刚出来,上边的灵气便被抽丝剥茧的提取出来。
有了这块灵石,府里暴动的灵气有了些许缓和,魔王挥手下了个禁制,以防龙飞烟在关键时刻被人打扰,快步走出去,维持秩序。
南宫问天在魔宫里有异样的第一刻就察觉到了,提气快步到龙飞烟的屋子外边。
“烟,在吗?“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一脚踹开屋门,空无一人,在这魔宫里,龙飞烟能去哪里?
大晚上的,除了魔王那里,也没有别的地方能去了,不过,魔王在哪里?
正在想着,空气中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剧烈,剧烈到只要是有点修为的人就能感觉,南宫问天向着灵力波动的中心飞奔,不过几秒钟,无视众多侍卫,在他们还没有察觉到的瞬间就已经掠过。
气息隐藏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烟呢?“
魔王站在门口,呈现出一种守护的姿态,即使南宫问天知道魔王是在保护龙飞烟,仍旧忍不住的问出口。
“她在突破。“
对于南宫问天这种没礼貌的语气,魔王有些生气,对他的态度并不很好,但看烟儿和他的关系好像不像是普通朋友,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
……
用心聆听着世界的声音,万物都在默默地生长,空气中,并不很多的灵气被一株灵草吸收入体,从内而外发生了本质上变化,原先被黄沙压迫的弯了的茎叶,变得挺拔,就像是一个萎靡不振多天未进粒米的颓散的人,突然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样。
那种自身散发出来的气质的改变,真真切切。
稀疏的草叶遮盖着的,是一个隐蔽的洞口,那里,趴着一只兔子,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皮毛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即使是隔着厚厚的皮毛,也隐约可以感觉到,这只兔子在笑。
视野再度向更远处扩张,飘了好远好远,龙飞烟看到,一颗需要十几人环抱那么粗的铁树,傲然屹立在旷野之中,周围没有别的生物,更显现出了铁树孑然一身的傲气,不远处的流沙吞噬了过往小动物们,这儿块变成了真正意义上“人迹罕至“的地方,但是铁树没有放弃。
满身的枝桠张牙舞爪的向外伸着,冷不丁的瞧上去还有点恐怖,似乎,这也是铁树对抗流沙的一种策略。
还未有灵识的铁树自然是不能想到那么多的,这只不过是铁树自身对于外来侵害的一种下意识的保护方式吧,流沙似乎都被吓住了,只在距离铁树不远处活动,却不曾吞噬它,想必,对于“全副武装“的铁树,流沙心里也是发怵了的。
看这些有些搞笑的一幕,龙飞烟笑了,不过是还没有灵识的两个小东西,竟然还懂得威胁和害怕了。
周身环绕的灵气浓度已经大到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挤压,液化,以龙飞烟为中心,围成一个大茧,将她包裹在其中,不断的滋养着血肉肌肤,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神识不断向外延伸,龙飞烟看到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那感觉简直就像是要脱离身体了一样,长这么大以来,龙飞烟还不知道自己可以看到这么远的地方,像一片汪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一路上,她看到了许多来时没有看到的东西,环境远远比她想象中要恶劣的多,不光是来时的路,整个魔域都被黄沙侵蚀了,龙飞烟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丝一缕的灵气在止不住的向外逸散着。
外边的强大禁制丝毫不起效果。
随着环境一天天的坏下去,那些崛起的小生命们也在努力着。
万物无邪,相生相克,盛久必衰,衰久必盛,这是自然界不变的规律。
龙飞烟在这儿领悟到了生命的真谛,精神上的跨越带动了身体上的跨越,以前修行上经脉里的桎梏在那一刻“噗“的一声被冲开。
全身的经脉足足扩张了一倍,像是饥饿的鲨鱼,碰到了食物就忍不住一样,贪婪的吸收着灵气。
屋内龙飞烟正在全心全意的突破,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乌云,正慢慢笼罩着魔域。
“报,魔王,在城西发现了一具尸体,是……“
来报的士兵跪在地上,吞吞吐吐的,像是有人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样,不好说下去。
“是什么,直说无妨。“
魔王有些不耐烦,难道……只平静了十几年就又出现了吗,为什么这次这么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