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破雾(感谢离假U的打赏)
突然之间从黑暗的空间中窜出几道黑色的烟雾,似蛇非蛇,灵动而又诡异,说不清是生灵还是法宝。
在空中绕了几个圈,朝着渡仁缠绕过来,还没有靠近,已经有了几分寒意,寒意是实质的,渡仁的眉毛上已经了细细的白色的冰霜。
渡仁挥舞着九环禅杖,打碎了几缕靠近的黑色烟气。
黑色的烟气虽然消散了,但是寒意去却没有消散,顺着九环禅杖,结了一层薄薄的寒冰,蔓延到了渡仁的身上,眨眼之间,渡仁变成了一个形象逼真的冰雕。
富刑等人吓的都糊涂了,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进土里面,样子和鸵鸟没有什么两样。
过了一会儿,先前那条丑陋狰狞的大蛇有出现了,从静谧的空间游荡出来,身体柔软,有曲度弧线,在空中走了一个玄妙的曲线,落到渡仁面前,盘曲着身子,高高的竖起头颅,把自己的脑袋凑到渡仁冰雕的面前,它头颅的左侧还有一个巨大的伤痕,显然是渡仁用九环禅杖砸的。
吐着自己的蛇信子,似乎在探寻着什么,片刻之后,似乎确定了什么,张开了大口,想要把渡仁的冰雕一口吞下去。
就在大蛇要一口把渡仁吞下去的时候,渡仁的冰雕突然之间炸裂开来,无数的冰屑,如同利剑一样向四周射了过去,射进了大蛇的嘴里。
如此同时,渡仁手中的九环禅杖呼啦啦的挥舞起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再一次砸在大蛇的伤口上。
“佛爷我等你好久了!”
渡仁一声大喝,身子高高的飞了起来,一挥禅杖,又朝着大蛇的头砸了过去。
大蛇已经被砸的有些犯晕了,被渡仁砸了一个正着,落到了地上,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了,巨大的身躯从黑黑的天空落了下来,落到了地上,砸出了无数的灰尘。
巨蛇一声哀嚎,黑黑的天空中有了无数声的回音,然后便看无数缕黑烟从天空中飞了下来,扑向渡仁。
渡仁来不及挥出下一杖,便连连后退,这些奇怪诡异的黑烟太多了,一波又一波,虽然在九环禅杖下挥散了,但是那寒意却屡屡不绝,寒意从皮肤渗入了体内,血液都有了结冰的感觉,身体逐渐变得麻木,大脑也变的昏沉。
大蛇没有死,只是半边的头颅没有了,凹下去了一半,但是依然生龙活虎,甚至因为刺痛,而变得更加的癫狂。
渡仁暗骂一声自己愚蠢,现在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大蛇需要打七寸,不然打不死。
渡仁后悔浪费了一次机会。
渡仁用不惯九环禅杖,索性丢掉了九环禅杖,耍起自己最为熟悉的罗欢拳,浑身泛起了金光,有了罗汉菩萨的样子。
佛光一起,体内的寒意烟消云散,恢复了温度,有了暖意。
一条粗大的蛇尾从空中甩了过来,破空的呼呼声音炸的耳膜生硬的痛,渡仁本能的伸手遮挡在侧面,蛇尾如鞭子一样的抽打在手臂上,巨大的力道让渡仁直接飞了过去。
渡仁双脚连连后退,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力道终于卸了,大蛇的速度非常的快,在渡仁还有站稳脚跟的时候,大蛇已经缠了上,在地面上嗖的一声,游到了渡仁身边,缠到了渡仁身上,把渡仁缠的跟一个粽子一样。
大蛇的躯体很大,渡仁在人类的社会当中身材算是高大的了,但是在大蛇面前,显得非常的渺小,被大蛇一缠,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蛇在缠功这一方有着独天浑厚的天赋,渡仁每呼吸一次,大蛇就缠紧一分。
渡仁努力的弓自己的身子,尽可能的给自己留着呼吸的空间。
大蛇的力道很大,渡仁出道以来,还没有见过有水力气比自己大的,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蛇了。
渡仁被困在大蛇盘子里面,有力使不上,行动更是困难,只能保持自己生存的空间不被大蛇逐渐的吞噬。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渡仁心中盼望的法海还有没有到了,可能也陷入了另外一种困境。
渡仁心中不免悲观起来,想着自己可能就在这里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不由的悲从心来。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渡仁准备了葬生于此的时候,他感觉大蛇的力道比之前小了很多。
大蛇的伤势终于发作了,癫狂的那道劲儿过去了。
渡仁喜出望外,要紧牙齿继续坚持,等待大蛇力道再小一些的时候,好一鼓作气,挣脱大蛇的束缚。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足够的耐心。
在生命之危面前,渡仁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足足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终于等到了时机。
大喝一声,四肢展开,浑身的力道一股脑的爆发出来,金光乍现,渡仁从蛇盘之中冲了出来。
大蛇被渡仁一震,浑身酥麻,加上伤势发作,已经没有之前的凶猛。
这一次,渡仁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一个跃身跳到了大蛇的身上,一挥硕大的拳头,砸在了大蛇的脖颈上。
渡仁不知道大蛇的七寸在哪里,他挨着大蛇的头部往后砸,一寸一寸的砸,双手轮换着砸。
大蛇不停的哀嚎,身体不停的舞动,巨大的身躯带着渡仁在地面不停的跳动着。
天空中又盘旋着无数的黑烟,却没有冲向渡仁,而是冲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另外一个地方,那是法海所在的地方。
渡仁忙里偷闲,瞄了一眼黑烟的飞去的方向,心里不免担心起来,他是知道那些黑烟的厉害,不是那么好对付,心中更加着急解决面前的麻烦,好去帮助法海。
黑烟飞走了,这里天空突然之间变的明亮许多了。
大蛇也叫了起来,它不是为自己而惨叫,而是为了别的惨叫,它不顾身上的渡仁,而是昂着头,朝黑烟飞去的方向,一直傲叫,它此刻似乎不顾自己的生命了,而是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生命更加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