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个人
温家姐弟都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温明脑海里还回荡着那道身影留存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幕,她最后逸散的流光,似乎正是她眼角的泪光。
“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他妈的哪里知道,”温长歌的心情也不是很美好,“按理说,她死后变成鬼物的一瞬间,原本的个人意识就已经应该消散了,只剩下一缕执念,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她似乎把自己的意识保存了下来,并且用怨灵的意念体保护起来……”
“她最后想要做什么?”温明问道,“这个房子里,有什么值得她如此的东西?”
“这又不是网游,哪里会有什么首杀奖励?”温长歌不耐烦地收起两把沙漠之鹰,这两把枪飞后坐力非常大,普通人开一枪都有可能会脱臼,就算以她的身体素质,开了这么多枪,也不会好受,“你把刀给我,灵液又用光了。”
确实如此,那一盒子的灵液现在都洒落在泥土里,想要收回根本不可能。
温明把黑色长刀递过去,向木屋走去,他对此还是有些兴趣。
看起来已经荒废无数年的木屋,到处都是朽木,脚底下的木板吱呀呀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倒塌,虽然经历了漫长的时光和一场战斗,但是还是能够勉强看出木屋当初还完整的时候的画面。
进门是个客厅,窗户旁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或许还会放着一个花瓶,用来装每天从山林里采到的带着露水的野花;客厅旁边有一张饭桌,他们的一日三餐都会聚在这里,男人小酌着老酒,女人把饭菜端出来,并且没好气地把男人的老酒收起来,不过抬头就看见了小桌子上的野花,所以最后还是把就放下,但不许多喝,孩子呢?有的,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在桌子旁追逐打闹,手工制作的竹蜻蜓就可以让他们玩很久,不过一不小心掉在了桌子底下,他们正准备爬进去拿出来;饭桌的旁边就是厨房,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在这里,女人几乎把一辈子都放在了这里,这里是她的小天地;穿过厨房,就是后院,后院里一边是柴房一边是游乐场,男人木匠活很好,各种各样见过的游乐设施都能够在他手中实现,滑梯、秋千、跷跷板……在二楼,有三个房间,一间是客房,最大的一间是当初的婚房,不过现在已经摆了很多东西,不过这不影响什么,男人和女人躺在床上不用说一句话,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孩子们才不会那么早睡,在躲过大人的巡视后,他们会挤到窗户旁边,仰着头数星星,有时会有一颗流星划破星空,他们就感激闭上眼睛许愿,许的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那是他们的小秘密。
“老弟!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身后传来老姐的叫喊声,温明才从遐想中走出来,回了一声“没什么”他才走进门去。
木屋下面是一个储藏室,往日会放着过冬的食物还有其他的东西,入口在厨房旁边,温明走过去,这里有楼梯通往下面,脚踩在岌岌可危的楼梯,温明小心翼翼地,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摔到下面去。他现在身上还有些疼痛,可不希望再摔来摔去。
下面是泥土地面,温明之前站在这里的时候就知道,用脚拍了两下试探一下,地底下顿时有了回。
不过听得并不十分清楚,事实上,在之前跌落下来的听到身子下面的异常声响的时候,他也不是十分确定,不过现在能够了。
温明再试探的拍了两下,地底下的声音又大了一点。
“呼,幸好我走下来了。”温明抬头喊了一声,“姐,丢个铲子下来!”
老铁的后车厢里,几乎什么东西都有。
一会儿后,在温家姐弟的合作下,储藏室的地面被挖开了一个坑,显露出一个十分简陋的长木箱。
“哎呀我去,还真有东西?”
温长歌大为惊喜。
“老姐再帮个忙。”温明叫上温长歌,两个人一用力,就把木箱子撬了开来。
“啪!”
一只手忽然从木箱里伸了出来,抓住了温长歌的腿。
温家姐弟顿时一愣。
温长歌抬起就是一脚:“臭流氓!连老娘的便宜都敢占?”
木箱里顿时响起一声惨叫。
温明忽然觉得这声惨叫有点熟悉,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
“阿良?怎么是你?!”
温明一声大叫。
三分钟后,木外。
“我说,你吃慢一点,没人跟你抢……”温明从越野车上取出早上买的储备粮食递过去。
被他叫做“阿良”的男生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直接把头埋进后车厢的温长歌,吃着面包的速度又快了一点。
“说吧,这小子是谁?”半小时后,吃饱喝足的温长歌坐在越野车车顶上,一抹嘴巴旁边的残渣,舔掉,说道。
“他是我大学朋友,也就是不久前你问过的,那位电脑高手,左忠良。”温明介绍道。
“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阿明的姐姐,温长歌。”左忠良同样抹掉嘴边的残渣,舔掉,然后一本正经地打了声招呼。
“你认识我?”温长歌从车顶上跳了下来,“你还知道些什么?”
“……阿明说过,我是个电脑高手,”被一个女生这么盯着,左忠良有些局促地说道,“我知道的还有很多。”
“那些还是以后再说吧,”温明摆手道,“说说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舞台……不,来到这个鬼地方?”
“……”左忠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三天前,你让我调查学校的一个清洁工的信息,还记得吗?”
“……是的。”温明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之后我有点好奇,所以就稍微调查了一下。”左忠良说道,“然后就知道了很多事情,那些人的死亡,还有你阿明……”
“所以之后你就在跟踪我?并且推测出我的目的地,于是就抄近路走到了我们前头?”
“是的,”左忠良低下头来,“无论是谁,在知道了那么事情后,都会十分好奇……”
“但是,”温长歌忽然插话道,“如果是普通人,在不是事件的直接人时,是会下意识地忽略这件事的,而这就是现实世界和里世界的隔阂。而你却没有……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你并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