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请君入瓮3
宗曰∶《战国策》云∶帝女仪狄造酒,进之于禹。《说文》云∶少康造酒,即杜康也。然《本草》已着酒名,《素问》亦有酒浆,则酒自黄帝始,非仪狄矣。古方用酒,有醇酒、春酒、白酒、清酒、美酒、糟下酒、粳酒、秫黍酒、葡萄酒、地黄酒、蜜酒、有灰酒、新熟无灰酒、社坛余胙酒。今人所用,有糯酒、煮酒、小豆曲酒、香药曲酒、鹿头酒、羔儿等酒。
时珍曰∶按∶许氏《说文》云∶酒,就也。所以就人之善恶也。一说∶酒字篆文,象酒在卣中之状。《饮膳》标题云∶酒之清者曰酿,浊者曰盎;浓曰醇,薄曰?;重酿曰酎,一宿曰醴;美曰醑,未榨曰醅;红曰醍,绿曰?,白曰?。
藏器曰∶凡好酒欲熟时,皆能候风潮而转,此是合阴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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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好个东西,高兴的时候它能助兴,而悲伤的时候,它能为你解忧;同时酒又是个坏东西,因为酒壮怂人胆,它能引人痴狂引人疯癫,能给人虚假的不堪一击的勇气……
嗅着那清淡又沁人心脾的酒香,举起她手中那只有成人四个拳头那么大的酒壶浅抿一口壶中酒,随即冷晴就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酒闻着香,但入口的酒液基本尝不出什么酒味儿,反到有一股甜丝丝的果香味儿。入口微甜,回味甘甜之于没有半丝苦涩,这感觉不像在喝酒,而是像在喝果汁……
坐在冷晴身旁的成亦影自冷晴捧起酒壶的时候起就一直观察着冷晴的表情,此时见冷晴饮了一口酒后便举着酒壶皱眉,成亦影不禁出声关切地询问到:“怎么了?莫不是这酒不合冷姑娘的口味?”
这方,冷晴闻言放下手中举着的酒壶,看向一脸关切地看着她的成亦影,冷晴略犹豫了一瞬才言语诚恳地答道:“是也不是……酒是好酒,只是对我来说酒味太淡了些……”
因为工作原因,冷晴时常需要外出应酬,应酬自然就少不了——酒。
华夏是酒的故乡,也是酒文化的发源地,是世界上酿酒最早的国家之一。
酒的酿造,在华夏已有相当悠久的历史。在华夏数千年的文明发展史中,酒与文化的发展基本上是同步进行的。
酒,是一种文化。华夏酿酒历史悠久,品种繁多,自产生之日开始,就受到先民欢迎。华夏上下五千年就是一个酒的文化,就是一个酒的历史。李白有举杯邀明月的雅兴,而苏轼有把酒问青天的胸怀。欧阳修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豪迈,曹操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苍凉。杜甫有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的潇洒……
而人们在饮酒赞酒的时候,总要给所饮的酒起个饶有风趣的雅号或别名。这些名字,大都由一些典故演绎而成,或者根据酒的味道、颜色、功能、作用、浓淡及酿造方法等等而定。酒的很多绰号在民间流传甚广,在诗词、小说中常常可以看见许多种酒的代名词,这也是华夏酒俗文化的一个特色。
冷晴不嗜酒,但爱酒。爱“酒”里所蕴含的华夏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
因此,在外出应酬被客户劝酒时,冷晴基本上是能喝则喝。在不醉酒的前提下,冷晴基本上不会唧唧歪歪地推脱说她不能喝什么的。而冷晴在酒桌上的爽快豪迈,的确为她的工作增添了许多方便。
又因为应酬的多了,冷晴的酒量也就呈上行线蹭蹭蹭地往上涨,虽达不到千杯不醉的酒量,但一般在酒桌上,当所有人都开始因为醉酒而满嘴跑火车甚至是发酒疯的时候,冷晴却永远是稳坐如山的那一个。
因洋酒种类太过繁多,且酒劲各不相同,而冷晴又甚少在酒桌上与人喝洋酒,就略过不提了。至于华夏的白酒……
一般四十到五十度之间的白酒冷晴大约还是可以喝个二到三斤的。
没错,是二到三斤!
之所以是二三斤,是因为白酒容易醉人,基本上是当时喝当时醉,所以就白酒而言,无论是什么品质的白酒,冷晴的酒量都是以三斤作为分水岭的——
三斤以下是安全界线,也就是说冷晴即便喝两斤九两四、五十度的白酒,依然可以保持理智并正常地控制她自己的身体。但一旦超过三斤这条分界线,或是酒精浓度超过五十度,冷晴就会进入醉酒状态了。
喝醉后的冷晴是什么样儿的呢?走路飘忽、满嘴跑火车、说话大舌头、言行不雅什么的……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冷晴的酒品和她平时的为人处事是成正比的,一般人醉酒以后都爱发酒疯,比如乱蹦乱跳像个神经病,比如砸东西打人,比如又哭又笑什么的,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统统不会出现在冷晴身上,因为冷晴喝醉了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睡觉。
当然了,因为冷晴十分清楚她自己的酒量,为了防止酒后失态(其实是防备那些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所以无论什么情况下,在酒桌上冷晴基本不会喝超过两斤半的白酒。
咳咳,有些说远了,话说回来——
因为应酬的时候太多,无论是华夏传统的白酒还是国外的各种洋酒,无论是清酒还是烈酒,可以说冷晴都尝过。但似现在她手中这种淡得基本尝不出什么酒味,比啤酒的味道还要淡的酒……抱歉!冷晴还真没尝过!
可以说,冷晴说对她来说酒味太淡了些,这还是冷晴经过权衡后选择的一个十分委婉的回答了。若是真让冷晴如实说,冷晴只怕会说:这酒哪里是酒味淡,简直是寡而无味,如饮白水好吗!
当然了,作为一名客人,冷晴是不会这么直白地打主人家的脸的。尤其是这主人家还是执掌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一国太子和太子妃的时候……
“唔……因为殿下的原因,梓檀到是习惯了这种寡而无味的甜酒。”对于冷晴那委婉的回答,成亦影到是很实诚地承认了。话音一转,但听得成亦影又如是询问道:“若冷姑娘不喜欢,梓檀命人去给冷姑娘取些烈酒来?”
“那就麻烦太子妃了。”冷晴闻言,十分不客气地笑着应了。
回以冷晴一抹笑,成亦影扭头看向站在她身后侧的香草,柔声吩咐道:“去给冷姑娘换三壶烈酒来罢。”
“是,娘娘!”朝成亦影福了福身子,香草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那厢香草领命离开了,这厢,冷晴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中还抱着的那壶甜酒,冷晴微不可闻地一叹,终是将酒壶放回了她的脚边。
不多时,香草就怀抱着三只有成人四个拳头那么大的酒壶回来了。
如先前一样,香草将她怀中抱着的三只酒壶一一摆到冷晴脚边并朝冷晴恭声道了一句:“姑娘,您要的酒。”
不过这一次香草将她怀中的酒放在冷晴脚边后,不等冷晴说“谢谢”就抱起地上那两壶未拆封的甜酒匆匆地退了下去。
于是,这方,张着口还未来得及道谢的冷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穿着水红色裹胸长裙的香草跟逃命一样地抱着两只酒壶跑走了……
侧脸看向坐在她身边的成亦影,冷晴很是纳闷地问道:“我是哪里吓到她了吗?怎么感觉她很害怕的样子?”
成亦影闻言,先是回眸看了一眼香草跑走的方向,而后如是朝冷晴抿唇浅笑道:“大抵是因为冷姑娘之前那句‘谢谢’将她吓到了罢。”
听了成亦影的解释,冷晴到是窘迫了一下,唔了一声道:“唔……这个……”对于给自己拿东西的人说“谢谢”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在现代社会的时候,除了生活中冷晴会习惯性地与人道谢外,在工作中冷晴也会向那些帮她拿文件或倒咖啡的员工道谢,这种长久养成的习惯,让冷晴深觉向帮助了自己的人道谢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因此,在冷晴看来,她向那个帮她拿酒的小宫女道谢,只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结果却将那个小宫女吓到了……这还真是……令冷晴觉得无语。
不过听了成亦影的解释后冷晴再一想,也是,这里不是她所熟悉的现代社会而是异世古代,在这个世界里人与人之间是有着严格的等级分明的,她作为成亦影的客人,却对伺候成亦影的宫女说“谢谢”,这的确会将人吓到。
思及此,冷晴总结道:唔……看来她以后要谨言慎行啊!
揭过这一茬儿,冷晴伸手拿起她脚边新送来的一壶酒,隔着封口冷晴都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酒香,去掉封口,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扑鼻而来。
以双手捧起酒壶深饮一口壶中酒,冷晴当即只觉得一股凉液带着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一路从她的口腔烧过咽喉,一直烧到了她的胃里——嗯,的确是烈酒!够烈!!
按照冷晴对酒的熟悉度,冷晴估摸着她手中的酒浓度最少在六十度以上。
虽然这酒的浓度超过了冷晴的预计,但对于冷晴这种应酬惯了,各种浓度的酒都品尝过的人而言,猛然喝下一口超乎预计的烈酒到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而且酒虽烈,但只要不贪杯,到也没有醉酒的风险。
另一方,因为冷晴在猛地灌下一口烈酒后面色依旧正常如斯,看得只能接受甜酒这种基本没什么度数的酒的成亦影忍不住暗暗惊叹——这冷姑娘真是好酒量!
有酒作伴,冷晴忽然觉得那没放孜然辣椒粉的烤鹿肉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吃。
于是,冷晴抿一口壶中酒再吃几口白玉碟中的烤鹿肉,一派的自得其乐。
另一方,坐在火堆另一边的燕博隔着熊熊燃烧的火堆看着一边喝酒一边吃肉的冷晴,又垂眼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一壶甜酒,燕博忽然扭头朝坐在他身边的梁笙德如是道:“仲卿大哥,可否也给允之换上烈酒?”
这方,冷晴虽在喝酒吃肉,但耳朵可没闲着。听见燕博对梁笙德的称呼,冷晴在心中默然道:这燕博和梁笙德的关系看来的确是不错,两人不仅能相约着打猎,燕博更是张口就直呼梁笙德的字!而梁笙德口中的那个“允之”八成是燕博的字了……
在冷晴默然腹诽的时候,坐在燕博身边的梁笙德则是笑着应了一声:“然也。”
侍候在梁笙德身后侧的两名宦人非常有眼力,梁笙德的话音才落,不需要梁笙德额外吩咐,那两名宦人就主动上前收走了燕博脚边的所有酒壶,没一会儿功夫就给燕博送上来了几大壶隔着封口都能嗅到浓郁酒香的烈酒。
在那两名宦人放下新送来的酒后,燕博当即取了其中一壶,去掉封口便仰头喝了一大口壶中酒。而后只听得放下酒壶的燕博如是感慨了一句:“哈……好酒!”
听闻燕博这句发自肺腑的感慨,梁笙德不由得失笑道:“允之既不喜欢甜酒,便早该与仲卿说的。仲卿近些年身体越发不好了,喝甜酒实乃无可奈何之举,允之到不必勉强自己与仲卿一般。”
这方又灌了一口烈酒的燕博闻言,当即放下手中酒壶,一本正经地与梁笙德说道:“允之敬仲卿为大哥,且今日又是客,客随主便,这是礼节,允之没道理提什么要求。只是允之见对面那位冷姑娘都如此豪爽地与太子妃提了要求,允之也就斗胆跟着提上一提了。”
一听燕博这话,正叉了一块烤鹿肉放进嘴里的冷晴脸都黑了一半:这个燕博,还记恨着她呢!!竟然在这种时候也要找机会挤兑她!什么豪爽,明明是在说她不知礼数!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真是让人无语。
估摸着成亦影也听出了燕博话里对冷晴的挤兑之意,因而在燕博说完话,梁笙德接话之前,成亦影就先朝燕博笑着道:“博太子,与小姑娘斤斤计较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