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表明心迹
“为什么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你是一国之君，你能见到的人那么多，你怎么会喜欢上我？”
“怎么，你这是对自己没信心？”
“也不是，我对自己当然有信心了，可问题是你阅人无数……”
凤霖钰皱眉：“我为什么觉得你这话说的那么奇怪呢？”
“奇怪？有么？我觉得还好。”
“你怎么会想起来问我这个？你对我有想法？”
“明明是你对我有想法。”
凤霖钰失笑：“对，我是对你有想法，可你要是对我没想法，那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也没规定我连个问题都不能问啊。”
凤霖钰伸手将叶皓晟额头上掉下来的头发拨到了耳朵后面，轻声问着：“到底怎么了？你有任何心事都可以和我说，我帮你分忧。”
“我是在想，如果我们在一起会有什么结果。”
凤霖钰的表情僵了僵，又迅速扬起了笑容。
“当然能一辈子都在一起，幸福和睦。”
“你怎么这么确定？”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那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叶皓晟想了想，犹豫着说：“你有你的后宫，你有一群女人，你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
“为什么不可能？”
“你需要让那些女人给你生孩子啊，我是男人，我又不能生孩子。”叶皓晟的眼神闪躲着，“你是一国之君，总得找人给你生孩子，然后好继承皇位吧？可是我又不具备这个功能，那你就得选秀，充实后宫，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这个醋我必须要吃。你说你喜欢我，你和我赖在一起，那你的嫔妃们怎么想？她们会恨我，那我的日子还能好过吗？女人心海底针，万一她们真的一个忍不了要算计我，我可没办法对付。”
叶皓晟这话让凤霖钰想到了上辈子的事，心里一痛。
“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一世周全，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会为了你把后宫的那些女人们都打发了，只要你一个，好不好？”
话说着好听，叶皓晟表示他爱听。
虽然知道现在凤霖钰说这些很有可能是安慰他的，不过也没关系，他迟早会把这变成真的。
“好吧，我考虑考虑。”
凤霖钰身手一把搂住叶皓晟：“考虑？考虑什么？”
叶皓晟被窝里面也没穿衣服，被凤霖钰这么一搂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啊？”
“干嘛？这不是很明显么？”凤霖钰一边说着，一边又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我抱着你呢。”
“你抱着我干嘛？”
“我喜欢。”
叶皓晟一脸纠结，小声说：“我别扭……”
“没事，习惯就好了。”
“可……可是我没穿衣服。”
凤霖钰顿了顿，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嗯，如果这么说的话，对你确实不太公平。”
凤霖钰松开抱着叶皓晟的手，叶皓晟松了一口气，然而接下来凤霖钰的动作让叶皓晟整张脸都绿了。
凤霖钰竟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叶皓晟赶紧按住他的手：“你为什么脱衣服？”
“因为你没穿衣服，我穿着衣服抱着你，你心里觉得不公平，所以现在我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咱俩就一样了，对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叶皓晟给凤霖钰又把衣服系上。“行了行了，睡觉。”
“怎么，你不觉得不公平了？”
“我觉得非常公平。”
“真的吗？”
叶皓晟一脸诚恳地点头：“真的。”
“那好吧。”
两个人又躺下了，凤霖钰还是要抱他，叶皓晟也没拦着。
反正将来也是迟早的事儿，凤霖钰说的对，是该提前习惯习惯。
过了一会儿，凤霖钰带着笑意说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算真的要做什么，那也得留到新婚之夜去，你说是吧？”
“当今陛下还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呢。”
“那是自然。”
凤霖钰心想说，万一要是真的做了，一下子就让晟儿怀孕，那接下来封后大典那么多事儿，岂不是要累到晟儿？
所以还是等到成亲之后再说吧。
毕竟他也等了那么多年了，自己现在二十岁，二十年来一直没开荤过，再忍忍也没关系。怕的就是一旦开荤之后食髓知味，真来了一个君王不早朝，欲罢不能就糟了。
“还习惯这里吗？”
“嗯，这里环境那么好，我有什么不喜欢的？”
“所以之前在驿馆的条件不好喽？”
“这两个地方根本没有可比性啊。那是驿馆，长乐宫是陛下的寝宫，这不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么？”
“你以前在北燕国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叶皓晟想了想，“我才当了两年的丞相，也是北燕最年轻的丞相。”
“嗯，你才十七岁，两年前才十五岁。”
“虽然我年轻，但是我聪明，我满腹经纶，满脑子都是学问。”叶皓晟嘿嘿笑道，“我从小就聪明，看书都是过目不忘的，算命的说我是有福气的人……”
“这算命的倒还真有两下子，他没算出来你将来要当皇后？”
“我们北燕国可没有这种娶女人为后的要求，我们北燕的皇后都是有来头有背景的大美人。”
“你也是美人。”
叶皓晟不接凤霖钰的话，自己继续说道：“不过我娘不希望我进到朝堂中来，她觉得太危险了，尤其是在这种战乱的时候，她担心我会遇到危险。你看，我娘的担心是有用的，结果我现在就被拍到你们南越国来当质子了吧？”
“你娘？”凤霖钰一愣，按说叶皓晟不该有母亲，而是有两个父亲。
“嗯，我养母。”
“为什么是养母？”
“因为我的亲生父……父母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大家容不下他们。他们尤其容不下我的……我的母亲，当然还有我。我母亲生下我之后就和父亲带着刚出生的我躲躲藏藏的，我七岁之前都是住在山林里的，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容不下我们。其实是我害了他们，如果不是我到处乱跑，踩到了猎人为了抓捕野兽而布置的捕猎夹受了重伤，他们也不会带我进城，也就不会被人抓住了。如果当时不是他们把我藏起来，嘱咐我不要说认识他们，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世，然后去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我可能……可能也被一同抓起来了。后来我养母发现了我，她以为我是孤儿就收养了我，抚养我长大，我很感激她。至于我的亲生父母……”叶皓晟的眼底透着难过和惊恐，“你可能想象不到，我是亲眼看着他们……我是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火火烧死的。那群人把他们绑起来，不止是百姓，还有当官的，他们说我爹娘是灾星，将来甚至有可能把北燕国都给毁了，他们说北燕容不得他们，说这个世上容不得他们，所以就把他们给……”
凤霖钰抱住叶皓晟，在怀里安慰着：“别怕，都过去了。”
“其实我知道，当初我爹娘的事甚至都闹到宫里了，皇上也是知道的，虽然他没有直接下令，但他一定是知道的。毕竟都已经谣传说他们是北燕国的灾星了，而且当时也有当官的在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恨他吗？”
“恨，因为他身为一国之君，不但没有救他的子民，竟然一样相信那些谣言，这就足以说明他的昏庸。”
“那你还当了北燕国的丞相。”
“私人恩怨又不能上升到国家大事，以大事为重，这我还是知道的。”
“真懂事。”
虽然叶皓晟对凤霖钰说这些的时候是有保留的，但凤霖钰对他保留的事也能想象的出来。
毕竟叶皓晟隐瞒他的是关于身份血脉的问题，而他却对次一清二楚。
“凤霖钰，我问你啊……”
“说。”
“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一些事情瞒着你，你会生气吗？”
“也要看是什么了吧。如果是一些会伤害到你自己的，你瞒着我，我肯定会生气。如果事关国家大事，严重的话，我可能也会生气。”
这是实话，毕竟他也是一国之君，虽然晟儿是他心爱的人，他也不能为了一个人而害了百姓们。他也不想说句谎话骗晟儿，他相信晟儿能理解。
“我说的是，如果我隐瞒了你一些……关于我自己的……”叶皓晟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认识的我并不是我的全部，我可能……你就想象我有一天变成了一个怪物，那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还会喜欢我吗？”
“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你，你是我的宝贝。”
虽然不知道凤霖钰是安慰他，还是发自内心的，听了这话之后，叶皓晟的心里都觉得很舒服。
他不打算告诉凤霖钰他的身份问题，一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事自己知道很简单，但是想说服别人他不是神经病，而是很认真在说这件事就很难喽。
“希望如此，不过就算你不喜欢我其实也没关系，只要你别一气之下把我给杀了就行。嗯，我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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