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见异思迁
“不过你要是真想让你儿子和我们家霂霂在一起，那也不是不可能。”凤霖钰挑眉，“你别忘了，我们家霂霂将来可是要娶一个男人做皇后的。”
“欸？这倒是真的。”
“如果你舍得让你家儿子进宫的话，我也不介意把将来那个皇后的位置给你家儿子。”
“行了，这话开玩笑还行，将来的事情还是得将来孩子们自己决定，我们可别在这里给他们出主意。”
“我就是随便说说。”凤霖钰搂着叶皓晟，“放心吧，我才不会给他们订婚呢。我们自己的事儿还有好多没处理完，我哪儿有时间去管他们年轻人的事？再说了，现在这两位年轻人一个才刚出生几天，另外一个还没出生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就只能是开个玩笑。”
“你们想的和莹莹想的一样，莹莹也怕委屈了我们家孩子，所以还是等到之后他们自己看好了再说吧。要是真的互相看对眼了，那我们也不拦着。”
“你说的是你现在的儿子，还是将来的女儿？”
“不行不行，我可舍不得我家儿子去当什么皇后，这是实话。当皇后也不是多风光的事，你现在娶了一个好皇后，人家能给你生孩子。但是这世上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生孩子，我家儿子要是成了皇后，到时候就会和之前的皇后一样了，郁郁寡欢，过不上好日子。如果到时候他们真的看对眼了，我可能还是会拦一下，要是拦不住就只能尊重他们的决定，要是能拦着我还是得拦。”
叶皓晟笑了笑：“放心吧，要是到时候他们真的看上了，后宫也不会有其他女人。”
“那你们不延续香火了啊？你好不容易把北燕也打下来列为了南越的版图，结果你就不管了？后面你儿子没有子嗣你也不拦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儿子不能生，我儿子能生，这不是就不用有后宫了嘛。”
“啊？”
“是啊，我儿子随了我，和我一样。”
“那就难怪了。”柳穆晗感叹：“这样的血脉果然适合流传下去。”
“这样的血脉没有那么容易延续，现在是，以后他们的孩子就未必是了。我们的血脉是越来越弱的，到后面就会慢慢消失。毕竟这样的血脉是不适合生存的，总会被人觉得是怪物，精神上的打击也够受的了。”
“我觉得倒是还不错，至少万一等十几年之后，有那么一天我儿子说他看上当今太子了，我还不至于被气死。
这一行人说说笑笑，完全没有顾虑到另外一个马车上云舞的感受。
云舞现在和秦太医坐在一起……真是一句话都没得说。
“我说你们两个人的爱好怎么就那么奇特呢？竟然养了一只老虎做**物，好在手感还不错，冬天可以用来当个脚垫子。”柳穆晗一边说着，一边揉了软软一把，“嗯，它这手感也不辜负它的名字。软软，确实是名副其实。不过这小老虎也不可能一直都这样，将来它长大了怎么办？”
“估计等它长大了，后宫也就该拆了，那个时候就有足够的地方让它玩耍了。”
柳穆晗听了这话之后顿时一拍大腿：“不错，能说出这话真是有魄力，那我就拭目以待，等着你把后宫废除的那天。”
凤霖钰淡淡地看了柳穆晗一眼。
“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是在讽刺我呢？”
“没有，我哪儿敢讽刺您啊，您是谁啊？您可是当今圣上，一国之君，我讽刺谁也不敢讽刺你。我就是说这个意思……毕竟自打有了南越国开始，可还没有哪位是只有一个皇后，没有后宫妃嫔的。别说南越这情况特殊，就说情况不特殊的曾经的北燕和东竭，人家也没有过这样的例子。这件事你要是真能做到，那你就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一定能做到，你等着看吧。”
“不过要是有的妃嫔不想出宫呢？你想遣散人家，人家也有好面子，不愿意再嫁，也不愿意回家，那怎么办？”
“我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如果有这样的人，我会继续把她们留下来，让她们好好生活，但是我不会去**幸她们。所以即便她们在皇宫也没用，我也不会**幸他们。”
“好吧，希望你说到做到，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了，你得蛊毒怎么样了？不是说吃了解药？”
“是吃了，吃了有几天了，现在还没完全解毒。”
“不是说最多十五天么，那……”
“最好的情况是回宫之后失忆，不然就在路上了。所以我说要尽快赶回去，宫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我好久没在南越，都不知道南越发生了什么大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最大的事莫过于我娶了皇后。”
“是啊，而且这皇后还是我送过去的，要是没有我的话，你哪儿来的皇后？对吧？”
“对，所以这件事是你立了大功，我得表扬你。”
“真是太客气了。不过我觉得你也确实应该表扬我，毕竟要是没了我，现在你们家皇后还在南越呆着呢。”
“是是是，多谢你了，等回去之后我就好好赏你，行了吧？”
“可以，那我就姑且接受了。”
“嗤，听你这意思好像接受赏赐还很勉强。当然，你要是实在勉强，那就算了吧。”
“我这人淡泊名利，你赏赐还是不赏赐，我都没意见。你当我是邢若水啊？那家伙是个文人，不会武功，所以脑子精明，知道算计，你就庆幸我不是他吧。”
“然则他已经向我讨了不少东西，确实是赚了不少。”
“那我觉得这次回去我应该得讹他一笔。”
“你尽情讹他吧，我准了。”
“那行，你可是一国之君，有你这话，我就算是奉旨，那也得去讹他一笔。”
叶皓晟感叹道：“要是邢若水知道你们在这算计他，估计他就崩溃了。”
“不过我更好奇，你们这后院都着火了，怎么还这么不紧不慢的？看上去心情很好啊。”
“虽然后院着火了，那也得看看是什么火。”凤霖钰悠悠地说道“其实莲妃这件事我并不担心，我觉得本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莲妃不是走了么，那就让她走啊，反正对于我来说，后宫的女人越少越好。我并不在意她们是怎么离开的。而且这件事一出，其实头疼的人不应该是我，应该是我的母妃。母妃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定会勃然大怒。从此，她对后宫就应该管得更为严格了。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首先她就不会随便再继续往后宫里送人。”
“要是想往后宫送人，好歹也得经过你的同意吧？你只要不同意不就行了？哪儿来的这么多事儿。”
“你当我母妃是好打发的啊？我母妃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知道一点，确实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话说我们在这说太妃的不是，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确实不太合适，我建议换一个话题。”
“就说云舞吧，人家东竭国的六皇子打算和你联姻，你是怎么想的？我估摸着等你们回宫之后，东竭国的意思还不就传到了啊？到时候你们怎么办？你们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管，还是得管，只是得看要怎么管。”
柳穆晗笑道：“还能怎么管？为了国家大事啊，你肯定得舍弃现在这个皇后，选择和云舞在一起。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东竭国和南越国的将来……你说是吧？”
“那你要不要为了你的将来换一个女人娶？”
“这可就是开玩笑了，我才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那我就是了？真是荒唐。”
然则他们想得晚了，东竭国在凤霖钰一行人回宫之前就先到了。
当时是邢若水处理的这件事，太妃也知道了。
林太妃还特意把邢若水叫了过去。
“你是当朝丞相，你说说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臣不敢，臣还是先听太妃娘娘您的想法为好。”
“哀家觉得……这可是事关于东竭国和南越国未来和平的大事，万不可掉以轻心。既然东竭国这么有诚意，竟然把皇子送来，那我们也确实要有些诚意才行。”
“所以太妃娘娘您的意思是想让东竭国的那个六皇子进后宫？”
“总不能不理不睬吧？而且以这东竭国六皇子的身份，那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处置了事的。”
“可是南越国只有封男子为后的规矩，却从未有封男子为妃的先例，太妃的意思是想创了这个先例？”
“未必。”
“恕臣愚钝，臣不明白太妃娘娘您的意思。”
“哀家的意思很简单。原本哀家就不看好叶皓晟，既然现在有了这样的事，哀家觉得倒是可以让陛下废了叶皓晟，然后让那个东竭国的皇子做皇后。比较那也是东竭国的皇子，相信为了南越国的将来，以及诸位大臣们的压力，陛下也必定会这么做。”
“太妃娘娘，您当真觉得陛下会因为所谓的压力而放弃对于陛下而言最爱的人吗？况且现在叶皓晟还未陛下诞下了皇子，陛下也封了那孩子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