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外出渡劫
回到小院后,小蘩解除了变身。
“等到那个被我打晕的姑娘醒过来以后,天云宗闯入了一个陌生人的事恐怕想盖也盖不住了。”小蘩有些担心,她不想因为她而闹得整个天云宗人心惶惶。
“这也是训练的一部分啊,”许叶笑道,“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告诉自己,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知道吗?”
“嗯呢,现在天云宗里除了本门弟子,就只有我们几个外援,现在应该都是重点怀疑对象,尤其是我,来路不清,底细不明,很可能是重点中的重点。”
“小蘩,你这就有点做贼心虚了,现在他们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外人还是内鬼,对于他们来说,外来者才是更可怕的吧。”
“如果是外来者,就说明护宗大阵有了问题,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许叶肯定道,“我估计宗主近期都会忙着检查护宗大阵的事情,所以不用太担心的。”
小蘩也点点头:“顺其自然吧。”
夜色已浓,小蘩又在修炼中度过了一夜,再睁眼时,修为已经马上就要突破一品了。
“看来还得找个地方渡劫……”小蘩微微皱眉,“我现在这个修炼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许叶也表示赞同:“嗯,是有些快,比在天界的时候还要快一些,很可能是受到那个声音的影响。在同时修炼祭言和千字咒的时候,异象也比之前要强上很多,看来这地方对于你来说是个修炼宝地呢。”
“照这个速度,我会不会很快就能修炼到仙君了?”
“小蘩,修炼亦是修心,修为高低并不是最重要的,修为增长得太快有时不见得是好事,今天先找个地方帮你渡劫,天云宗这边你再请个假吧。”许叶说道。
“嗯,渡完劫顺便回去看看果果和二果,再去看看玥玥,还有陈喻的女儿,以你高明的医术一定有办法治好她的病的。”小蘩把计划排得满满的,“对了,还得对铜钱前辈那里问问云清水的事,说不定还能打听到元光土的下落呢。”
做好计划后,小蘩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云起前辈那里。
“喂,云起前辈,我是小蘩。”
“小蘩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现在已经在淬体期巅峰了,想要暂时离开天云宗找个地方准备渡劫。”
“这是好事啊!”云起前辈很高兴,小蘩在这个时候渡劫,实力又会有一个大的飞跃,现在她淬体期都可以吊打一二品,这要是升到一品,岂不是可以媲美三品修士?“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吗?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不用啦,我会去找认识的前辈帮忙的,云起前辈就在这里继续训练二队吧,比赛要紧。”
“嗯,那好,这次大概需要几天?”
“我也说不太好,除了渡劫,还有一些私事要办,可能要耽误几天时间。”
“一周以后参赛的队伍就要出发去赛场熟悉场地了,小蘩你能赶得回来吗?”
“这个我也不太确定,如果赶不上的话,我会和其他前辈一起过去的。”
“好吧,注意安全。”
通知了云起前辈后,小蘩和蛋蛋立刻出发离开了天云宗,而天云宗却并没有恢复往日的平静。
就在小蘩离开后不久,宗主召集了所有宗门内的人员和弟子,开了一次非常严肃的大会。和宗主一起站在集会台上的,正是昨天被小蘩偷袭打昏的女弟子。这位女弟子站在宗主身边也没有丝毫怯懦,一张小脸因为怒气而被憋得通红,双手叉腰,一双美目在人群中四处搜索,像是小雷达一样寻找着昨天袭击她的犯人。
这姑娘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宗主的一位老朋友的女儿,这姑娘加入天云宗也是因为听说天云宗的功法很奇特,能不能领悟不仅要看天赋还要看缘分,为了证实自己不比天云宗宗主的儿子云郁差,便加入了天云宗,但不知是属性不和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入宗已经三个多月,却依旧没能领悟天云功法的一招一式,可这姑娘天性不服输,就这么和天云功法犟上了,每天晚上都会去塔里参悟。本来按照宗内的规矩,这姑娘是没有资格加入天云宗的,但碍于老友的面子和变态实力,宗主不得不给这姑娘走了个后门,让她成为了天云宗唯一一个破格收入的弟子。
而要说起这姑娘的老爸,修真界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大能道号极乐道人,是位八品玄尊,最擅长的是制毒和各种暗器,能杀人于无形,而且做人一直秉承着“对待友人如暖春,对待敌人如寒冬”的原则,属于修真界人人都不愿意得罪的那种人。这姑娘就是极乐道人的小女儿,名叫付安安,从小受尽了宠爱,对自己的实力有些不正确的认知,属于被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因为年纪和云郁相仿,所以小时候总是在一起玩。可随着年龄增长,付安安的好胜心就越来越强,又因为云郁属于少年天才,一直被长辈各种夸奖,安安总是想着有一天能强过云郁,凡事都要和他比上一比,甚至为此离开了她爸爸的极乐宫,来到了天云宗当弟子。
昨夜宗主没追出去多远就发觉了异样,当他返回时便发现了被藏在树丛中的付安安,这才确信自己的确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可比起那个不知跑到哪里去的小毛贼,付安安的情况更让他揪心,要是付安安在天云宗出了一点闪失,那他可就要面对寒冬一样的极乐道人了,这种情况他是死也不愿意遇到的,于是宗主没有像小蘩和许叶以为的那样直接去高塔,而是先带付安安去了安全的地方。
这一切小蘩并不知情,却没有逃过许叶的精神力,能让宗主如此紧张的必定不是普通弟子,于是便稍稍留意了一下,这姑娘的身份不一般,说不定会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
大会上,宗主简单地说了一下昨夜的情况,说是有人半夜混入天云宗,意图不轨,可能还没有离开,希望各位弟子最近都要格外小心,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都要立刻上报。宗主的话刚一说完,付安安就急吼吼地挤到前面朝着底下的一帮弟子喊道:“昨天偷袭我的混蛋,你要是个男人就主动站出来接受我的挑战!我付安安一定会要你好看!”放了一番狠话后,见底下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付安安又气吼吼地跑下了台,找地方自己发泄去了。
躲在一边的云郁非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丫头还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那人一个照面就能把她撂倒,她这还跟人家叫板呢,也真是心大啊。
之前云郁就以为小蘩和付安安一样,也是宗主某个朋友的孩子,走了后门才进了天云宗当后援,后来一问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小蘩。说起小蘩,明明听说她昨天回到宗门了,怎么现在全员集会没有见到她人呢?
同样发现小蘩不见的,还有宗主。昨天小蘩刚刚回来,今早又离开了,是不是有点太巧了?那个人会改变外貌这是没有疑问的,付安安说她见到的是一个蒙面男子,可说不定这蒙面男子也是改变以后的形象呢?小蘩的实力远超她的修为,本身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孩子,现在看来,似乎更是疑点重重。只不过,她的目的会是什么呢?难道她是冲着高塔的秘密而来?
已经离开天云宗的小蘩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别人惦记着,出了宗门以后,蛋蛋便变了身,自从学会了变身的方法之后,蛋蛋就成了最方便的代步工具,只不过每次变身之后蛋蛋都会非常饿,非要一把一把吃金粒,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小蘩现在坐不了飞剑呢?
这里不同于沙漠,沙漠地区人少,就算随便飞也不会被人发现,所以许叶还特意教了蛋蛋几个简单的障眼法,比如在脚下生出一团云,或者伪装成空中的飞机什么的,有了这几个小招数就不用担心被当成UFO而传到网上去了。
蛋蛋还在飞,小蘩已经打开了大家一起来修真群。
小蘩稍稍往前翻了翻,发现大家都在讨论许叶的事,因为情绪比较激动,所以前辈们发送消息的速度更快了,小蘩表示自己完全跟不上速度,只看得眼睛发花头脑发胀。
“我来吧。”许叶见小蘩完全应付不了这个聊天速度,便将手从小蘩的身体中伸了出来,把手机从小蘩的手里拿了过来。
因为现在是大白天,许叶不能在阳光下暴露时间太长,所以就只伸出来两只手,帮助小蘩发消息。
“竟然还有这种操作,好神奇……”
小蘩目瞪口呆地看着许叶的手指在手机的九宫格键盘上飞速点击,虽然拼音什么的小蘩之前就有教过他,现在看到他如此熟练地使用不由得还是吃了一惊。
“之前你不是给了我一个手机吗?我仔细地研究过,打字这种小事还是没有难度的。”许叶看小蘩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笑着说道。
“嗯……”小蘩看着手机屏幕上闪得越来越快的消息,开始怀疑这个聊天软件的服务器会不会被这群前辈们给直接刷爆……
几分钟以后,许叶把手机还给了小蘩:“都已经说好了,距离平休不远的地方有一处秘境,很适合给你渡劫。”
“刚才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感觉好像聊了很多的样子……”
小蘩甚至连翻聊天记录的勇气都没有,就他们那个聊天速度,就这几分钟估计都能刷出好几百甚至好几千页记录去,以小蘩现在的游览速度是没可能翻完的……
“其实也没什么,刚才我先是说明了一下正在打字的是我,然后那些人就炸了,一瞬间所有灰色的头像都亮起来了,你应该看看的,还挺壮观的。”
“……”小蘩有些无语,“原来那些一直灰着的前辈们并不是不在,而是都在潜水啊……”
“大家客套了一会,又告诉我好像找到了元光土的线索,貌似在一个叫极乐宫的地方还有一些,之后我又说了一下你现在的情况,需要一个秘境来渡劫,他们就把坐标给我了。”
“极乐宫?这又是什么地方?”
“天云宗宗主好像和极乐宫的主人极乐道人挺熟的,等咱们回去以后可以问问他。”
“嗯。”小蘩点点头,“你觉得我在群里的这些前辈们怎么样呀?”
“现在还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不过从他们对你很照顾这件事上看,应该是群还不错的人,所以我已经答应他们凝聚出肉身后要进行一次布道了。”
“布道?”
“嗯,也就是把我悟出来的道给他们讲一讲,对于他们以后悟道会多少有一些帮助。只不过凝聚肉身以后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没有一点修为,布道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这个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道可道,非常道,这个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有人说得清,你可以说它是一种方法,也可以说它是一种感悟,道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只有悟出自己的道,才能正式成为仙君。”
“感觉很玄妙的样子。”
“你现在的修为还太浅,离悟道还有很远的路要走,等你真正需要的时候,我会把这些都好好教给你的。”
两人说话间,蛋蛋已经飞到了平休市上空,按照许叶得到的坐标,很快就找到了秘境的入口。这秘境就是专门为了修士渡劫而制造的,不影响天劫,也不会被普通人发现修士渡劫的异象。像这样的秘境几乎遍布全国各地,属于修真界的公共资源,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在里面修炼,如果有人来渡劫都会优先渡劫,算是修真界的传统了。
平休市附近的这个秘境里,正有三个人在修炼,感应到小蘩已经达到临界的修为后都非常友善地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