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第249章 江湖秘药
刚才说话的那个细作佩服的看向青鸾:“将军真是料事如神,这样我们今晚便能脱离荣阳了,只要出了荣阳,一切都好说了。”
而青鸾却完全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只是又回头看向齐国皇宫的方向,眼眶微红,他,饶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为了放她走……
魏国皇宫福临殿,魏太子独孤长信已经因病,两个月闭门谢客,两个月来紫凝都没见过他,只是偶尔听王云说,太子殿下又失眠了,问她要一些安神的汤药来。
这天紫凝正在碧雲宫看本月各宫的账目,王云突然来了,只是没等王云进门,紫凝便感到周遭变得炎热起来。还听到外面伺候的宫女个个惊讶的欢呼着:“王统领这是带的什么好东西?园子里的雪全都化了,省的我们打扫了!”
紫凝眸子一转,立即想到什么,拿着账本的手一僵,身后服侍的宫女也感受到温度的变化,好奇的说道:“不知王统领拿了什么来?夫人,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紫凝放下账本,开门往园子里一看,许多宫女围着王云凑热闹,而王云的手中正拿着个匣子,这大冬天的,竟然把他热的满头大汗。
宫女们看见紫凝出来了,一时都噤了声,给紫凝行了礼便悄悄的都退下了。王云则擦擦头上的汗,提起手中的匣子给紫凝看,笑着说道:“你猜我带来了什么?”
紫凝虽然笑着,但却谈不上多欢喜,只是走近了说道:“这东西经不得寒气,快到里面吧。”
王云只觉得这火焰龙让周围变得炎热至极,还真想不到这样的东西竟然畏寒。到了里面打开匣子,才发现,这三条浑身赤红的火焰龙,果然已经冻僵了,身体都不太会动了。
紫凝见状忙吩咐道:“往屋里再加一个炉子,炭火烧的旺些。再去取些热鸡血来。”
王云皱眉说道:“你之前说济世把火焰龙放在院子里取暖,我还以为这东西不怕冷呢。”
紫凝把匣子关上,淡淡的说道:“济世用来存放火焰龙的匣子本就是特殊材质,可以生热,所以火焰龙才能在院子里活着,你这些都是普通的木头。”
王云脱了外袍,在旁边坐下一边歇息一边说:“这东西是在西域迷沼之地找到了,为了抓到他们死了不少人,就连送他们出迷沼的人都死了,幸好外面有人接应,这才送回来。”
闻言紫凝的眉头皱的更深,心不在焉的说:“这东西本就难找,济世当年也是偶然得到,你们派出那么多人去西方迷沼,找了近两年的时间,能找到三条,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王云看出紫凝情绪不是很好,担心的问她:“虽然我们找不到永垂草,但你不是说,这火焰龙也能给你姐姐续命吗?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不开心?”
紫凝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抬起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脑袋,担忧的说:“慕容沣的死的那天晚上,对姐姐的刺激很大,我第一次见她哭的那么痛苦,还是在慕容珏宸的身上。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青鸾的事情,王云才想起来告诉她:“昨天刚得到消息,他们已经顺利离开荣阳了,我安排了人去接应,快的话大概半个月就到了。济世已经死了,她的病就只能靠你了。”
然而紫凝却依旧愁眉不展,她微微摇头说:“济世当年用火焰龙救治姐姐,是给姐姐换了血,我自问做不到。这些都暂且不说,还不知道她回来后,是个什么光景呢。”
听紫凝这话有些不对劲,王云不解的问:“她回来难道还用救治了不成?紫凝你想太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紫凝这样说一句,便又打开匣子去看那三条火焰龙,仔细端详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一口气把匣子合上。
王云走到她旁边问:“为何又叹气?”
“这竟然是三条雄的,如果有一条雌的,我们就可以像济世那样,饲养他们,等姐姐的五年之期一到,便可以给她再换一次血。是天意吗?”
王云当即说道:“这好办,我派人再去找!”
“底下人的命再贱,也是人命,用那么多人的命来换姐姐一人的命,她必然不愿意,这也正是我担心的。”紫凝说着又叹口气,关上匣子,转身问王云:“殿下知道火焰龙和姐姐的事吗?”
王云点点头:“第一个就告诉他了,不过殿下似乎与你一样,也有很多顾忌一般。”
“一切都等姐姐回来再说吧,我这边还有很多账目要看,你先回去,晚些我去找你。”说着话紫凝把王云的外袍拿起来,给他穿上。
晚些时候,紫凝果然去了福临殿,在偏殿跟王云一起用了晚膳,才去找独孤长信。
独孤长信此时在书房看书,紫凝在门外敲了两下出声问道:“二哥,我可以见你吗?”
停了好一会,里面人才虚弱的回答:“进来吧。”
紫凝这才推门进去,时隔两个月,再见独孤长信的时候,他已经瘦了不少,显得整个脸的轮廓都更加明显,像是画出来的人,坐在那里就像一张纸壳。黑黑的眼窝,明显是睡眠不足,再加上他身体不好,脸色苍白。
紫凝原本是来说青鸾的事,现在看独孤长信的样子,担心的问道:“二哥要是不介意,不妨让我把把脉,虽说是……但如果私底下能缓解一些,你自己也能好受一些。”
独孤长信轻轻咳了两下,没有说话,点点头便把自己的手腕放在桌子上。
紫凝会意,上前给他号脉,不一会便拿开手,眉头微皱的说道:“这应该是一种江湖上的秘药,专门牵制某样武功,如果普通人服了反而无事,对你的作用这么明显,不是因为你内力太深,就是因为一练了哪一样独门的功夫。”
对于惠安帝给他吃的药,他以前不是没找过大夫看,但谁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渐渐地他也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