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圣火化生最后一关!
众人一愕,都是面面相觑。
当初这句话,是呼延瓶儿亲自说出口的,也是其余诸人一起答应的。
如今风子岳拿这句话来压他们,却是十分滑稽。
“哈哈哈哈哈!”
北天一龙长笑不止,银发飘扬,脸上露出狰狞之色,血色双眸,更是恐怖。
“风子岳,你是傻了还是痴了?”
“你知道是刚出幻心城时候的约定,如今已经到了石头宫殿,还有谁会听你的?”
“就算是你要撂挑子不干,那也太晚了!”
已经到了石头宫殿门口,风子岳的武功智慧,在一路上已经被呼延瓶儿利用完了,现在那女人,难道还会支持他不成?
“呼延小姐只不过是利用你一下而已,难道你还真以为,你是我们六人之主了?一个蛮夷之人,你也配!”
呼延瓶儿皱了皱眉,她与风子岳合作,确实存了利用之心,但也不想说得那么明显,更何况进入石头宫殿之后,还有用到他的时候,并不想破脸。
但是风子岳如此固执,却成了他们踏入石头宫殿的阻碍。
所以北天一龙如此冷嘲热讽的时候,呼延瓶儿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石全等人,都是带着嘲笑的表情,看着已然身化烈火的风子岳,每个人都带着不屑之意。
“风公子……此时不同往日……”张燕叹了口气,开口劝说。
风子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你们虽然说了不算,不过我风子岳说话,还是算的……”
今日之事,他虽然不能说早就料到,但也是已经想得明白,早晚都会发生。
呼延瓶儿的利用之意,北天一龙的恨意,其余几人的不屑,他都早就看在眼里,他们当然不会是真心奉他为主,不过……风子岳面色从容,“刚才你们忘记了自己的承诺,现在,你们又忘记了一件事!”
他伸手一指,北天一龙身不由己跌跌撞撞地冲出几步,身上白色火焰,轰然腾起。
“——你们忘了!现在还是身处圣火化生阵中啊!”
一路行来,七人的圣火化生阵法,并未收起,着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之后,他们也已经早已习惯了这种状态,甚至不曾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
等到风子岳伸手一指,控制着北天一龙冲出去的时候,他们才惊觉,自己仍然身处阵中!
也就是说,身处阵法枢纽主位的风子岳,仍然对他们有一定的控制之力!
北天一龙往前一撞,惊得魂飞魄散,知道距离禁制,不过只有几步之遥,若是再往前两步,只怕已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小心!快解阵!”
呼延瓶儿面色一变,高声呼喝。
她心中凛然,没想到风子岳坐镇主位,在短短一月不到的时间里面,竟然对这阵法的控制做到了如此地步!
若是他刚才有心算无心,就算是将他们六人,全都扔进石头宫殿外面的禁制之中,都有可能!
想不到此人竟然有此能力,倒是小看他了!
不过,这一招虽然吓住了北天一龙,但是没有了猝不及防出手的机会,等他们几人解开阵法,风子岳又有何用!
“解阵?”
风子岳朗声大笑,“没那么容易!”
只见他站立原地,手腕一转,手指一一点向另外五人。
这五人身不由己,竟是全无抵抗之力,一个个身上都冒出了白色光焰!
“无上圣火,笼罩世间!圣火转生,天地变色!”
风子岳呼喝声中,只见七人身上的火焰一起冲天而起,在空中扭结成一团,牢牢地搅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什么?”
呼延瓶儿面色煞白,不敢置信地望着风子岳,手掌颤抖不止。
“你……你竟然领悟了圣火化生的最后一关,才没有心法和前人指导之下,竟然领悟了圣火化生阵法的最后一关?”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做到这样的事情?
圣火化生阵法,最后一关,融汇武学,已成一个七人合击的强悍武功,而且这七人心同一至,完全由掌握阵法中心的人把握。
这样,才能发挥出圣火无上的威力。
呼延瓶儿虽然让风子岳为主,可从来没有想过,真正把性命和力量,完全交到这个人的手上,当然也不可能传授圣火化生阵法最后一关的心法。
——实际上,就算是她传授了,风子岳也不该在短时间之内学会。
火源教之中的高手,从小就受圣火洗礼,领悟圣火妙谛,修炼阵法,万里挑一,才能出一个主持阵法之人。
等到这个主持阵法之人,能够悟出圣火化生阵法的最后一关,起码也是三四百年的事情,要运用这阵法许久,才能领悟其中真正的奥妙。
风子岳怎么可能做到?
他甚至连心法都没有,又怎么能突破最后一关,强行启动七火同辉的境界?
“谁他妈的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天一龙疯狂咆哮,血红双眼,显得尤其可怕!
这呼延瓶儿是疯了不成,圣火化生阵法有如此的作用,她竟然将主阵之位,交给了风子岳?
她是把他们六人的性命,全都交给了这个不知道要干什么的笨蛋!
女人愚蠢起来,简直是不可理喻!
北天一龙胡乱喝骂,浑身气势散发出来,威风凛凛,全力所聚,可怕至极!
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无法摆脱七火同辉的交缠!
“我若是你……就会选择省点力气……”
风子岳微闭双眼,面露淡然笑容。
“马上就要冲入这石头宫殿外可怕的禁制之中,你多留下一份力气,就多了一份活下来的机会……”
“当然,你要是愿意在这里耗尽力气,等会儿死在禁制之中,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反正,圣火化生阵法最后一关,燃尽一个人的所有一切——他是死是活,无关紧要!”
风子岳的声音并不高,但他此言一出,北天一龙等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呼延瓶儿低下了头,面露痛苦之色。
这……这就是所谓偷鸡不着蚀把米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