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祭酒张松
庞煖搬离孤儿院之后，就在餐厅打工维持生计。
下午2点之后，餐厅就没有人。收银台的阿姨要睡午觉，好处就是中午可以玩一会儿收银台电脑的游戏。
相比英雄联盟、DOTA2、射击类、角色扮演类，庞煖更喜欢战略类和模拟经营类游戏。
三国志、文明系列、钢铁雄心、大富翁系列、牧场物语......
那个时候玩的三国志系列游戏，在【赤壁之战】剧本之后，群雄皆灭，三国格局初步形成。
天下可以选择的势力就只剩下西凉马腾、北方曹操、江东孙权、荆州刘备、西川刘璋、汉中张鲁、交州士燮。
很快，西凉马腾被北方曹操所灭、交州士燮为江东孙权所破、西川刘璋被刘备鲸吞。
一段时期内，雄踞汉中的张鲁，成为了曹魏、蜀汉、孙吴三国之外的第四势力。
庞煖有点好奇，已经彻底超出历史剧本的张鲁，提前诞生的【君师】，【道之国】会给天下带来多大的冲击。
庞煖甚至有一个大胆的想法，H-07位面的未来会不会变成“四国鼎立”的局面？
........
张鲁在‘信念’传播方面的天赋，让苏烈刮目相看。
“这个小家伙放在现代，在国外就是超级演说家，天才推销员，奥格·曼狄诺、卡耐基那样的人物，在国内就是通缉犯，超级传销组织头目那种。”
在午饭吃着树皮粟米粥，苏烈绘声绘色的和王子明、庞煖讲着他看到的一切。
“你们知道，他这几天通过开坛论道的方式招募了多少【鬼卒】。”
“鬼卒？”王子明皱着眉头，咽着树皮粟米粥问道。
“就是五斗米道的私人军队。”庞煖解释道。
“5000人。”苏烈丢下一枚炸弹。
“什么！”庞煖和王子明异口同声说道。
苏烈用【兵符】道具加加持，花了一周时间，才招募3000多人。
三代天师张鲁可没有兵符道具，三天之内就招募了5000鬼卒。
“我有点怀疑，这个张鲁其实是超时空将军了。”苏烈说道。
“我们应该加强戒备了。现在这只15万流民的巨兽，已经长出牙齿了。”
通过信仰招募士兵，效率之高竟然会超过兵符，这是庞煖在给张鲁的提议时候，万万没有想到的。
晚上，张鲁拜访庞煖营帐。
将军，上次你和我讲的采集补给事情，我找到人选了。”张鲁兴冲冲的说道。
【采集补给】是庞煖给张鲁的15万流民在兵粮寸断情况下的遗计。
这是庞煖在父亲的《鬼武神》手稿，【人口迁徙调查篇】里面看到的危机情况下使用的策略。
简单来说，就是将【农业社会模式】强行退化成【采集社会模式】。
这个策略需要知道的知识要点有上千条，堪称一个题库。而且其中很多概念，对于这个时代的古人来说太过前卫，根本一言难尽。
庞煖口头和张鲁讲了一天，张鲁也只能勉强记住二十分之一不到。
这样传授下去肯定来不及，所以庞煖准备写在麻布上留给张鲁自己研究。
没想到，今日张鲁竟然说找到人选，可以快速学会【采集补给】策略需要掌握的庞大知识点了。
“这个小家伙就是模样丑了些，但是在十一位祭酒中，他才能远超同僚。在选拔【祭酒】的时候，这小家伙看了一遍《大道家令戒》就能倒背如流。我想让他再历练一段时间，等其道学修为深入，就直接任命他为第一个【治头大祭酒】。”张鲁说道。
“流民之中竟然有这等人才？”庞煖有些惊讶。
《大道家令戒》是二代天师张衡的道学遗作，张鲁还在进行修订，尚未成书流传。
那本书听说有4000多字。听一遍就倒背如流，这种记忆力，将【采集补给】策略的知识点背下来，应该在大军到达宜阳郡之前就可以搞定。
“对了，武装力量的建设如何？”
“按照将军的提议，这几天我开天论道，招募弟子人手。选择其中道心坚定者担任【鬼卒】，其中有才干者选为【祭酒】。招募得鬼卒5207人，祭酒11人。”张鲁恭敬的说道。
庞煖说道：“鬼卒发展迅速，看来很快就到你我分别的时候了。”
少年张鲁一言不发，朝着庞煖行师父之礼。
师傅二代天师张衡交给张鲁如何做人，如何教化弟子们。将军庞煖则告诉张鲁，如何以人的身份，带领弟子们维持最低的道德尊严，在这个世道生活下去。
.......
第二天上午时候，庞煖骑在马上前行，边上灌木丛之中突然窜出一个狰狞怪物袭击过来。
这个怪物酷似人形状，体型在1米4左右。整体形象更接近《指环王》电影中的半兽人，他额头突出呈现尖角状，鼻子塌陷，如同一块橡皮泥粘在脸上。牙齿参差不齐，全都从嘴唇溢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突然从灌木丛冒出来的怪物，让周围士兵已经全都吓蒙了，都来不及护卫。
系统内的犀首大刀都来不及取出，庞煖仓促间拔出佩剑，挥剑便要斩去。
“将军！某是五斗米道祭酒张松，奉君师之命，来学习【采集补给】策略。”这个人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声音如同铜钟撞击，洪亮雄浑。
五斗米道祭酒？张松？
庞煖赶紧收住挥出的利剑。
根据庞煖的记忆，这个张松很有才华的，
赤壁之战前，曹操南下荆州，刘备逃之夭夭之际，据守蜀地的益州牧刘璋惶惶不安，基于西瓜偎大边的“西瓜效应”，他派张松担任特使，去向曹操交好。
张松头脑灵活，见识通达，可惜其貌不扬，个头矮，放荡不羁，看起来很不起眼。
曹操刚克服荆州，志得意满，张松这模样他哪看在眼里，对他的态度极为冷淡。
在曹操军中担任主簿的杨修见张松恃才傲物，想折服他，便取出曹操撰写的兵书《孟德新书》给张松瞧瞧。
张松阅毕，大笑说：“这书的内容我们蜀地的小孩子也能背诵，这哪是什么《新书》根本就是战国时代无名氏所作，被曹丞相抄袭窃取。”
杨修不信，张松当场把曹操的兵书倒背如流，一字不错。
张松由此得知张松是个人才，就将他推荐给曹操，劝曹操吸附。
但是，张松长得过于抱歉，“额镢头尖，鼻偃齿露”，额头像锄头，头尖，鼻塌，牙齿外露，曹操不信张松这种样子会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还以为古人和他英雄所见略同，他的新书才会和战国时人所撰雷同，一羞之下便烧了《孟德新书》。
此后，曹操不再理会张松。带了些日子，张松自讨没趣去，也就灰溜溜走了。
回到CD，恰逢天下局势巨变。曹操赤壁兵败，张松便力劝刘璋和曹操绝交，和刘备结盟。
三国时代，尚书郎刘卲曾经写下系统阐述识鉴人才之术、量能用人之方及对人性的剖析的《人物志》，书中谈到鉴识人才之难，特别难在“二尤”——【尤妙】和【尤虚】。
其中【尤妙】指的是特别出众的人才，不见得很抢眼，“或以貌少为不足”、“或以直露为虚华”。这类人貌不出众，看来不怎么样；性格看上去有缺陷，直率表露，缺乏翩翩风度神采。但若视为无用小卒，那是大错特错。
张松的其貌不扬，言语常常放荡讥讽，这就是《人物志》指的“貌少”、“直露”。曹操便这么鉴识错误。
没想到张鲁未来的第一位【治头大祭酒】，竟然是一位颇有来历的历史人物。
“所谓【采集补给】，就是从旷野山岭之中，采集鸟兽鱼虫，桑果植被，获取食物补给，解决危机情况下的断粮。”庞煖开始向张松陈述【采集补给】策略的核心概念。
没想到，张松立刻大断问道：“将军，请恕某直言。以某经历饥荒这些年的经验，虽然不知道何以至此。
但是，某亲眼所见的实际情况就是，荒野之间，确实有大量的鱼、鸟、虫、兽，但是，饥民们却无法将这些东西吃掉。反而饿死之后，尸体成为这些鸟兽之食，桑果之养料。”
庞煖一楞，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张松，一下子就切中了【采集补给】策略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