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开源节流
庞煖传授给张松的是《鬼武神》【殖民篇】中的采集知识点。
如何高效率的采集？哪些植物有什么特殊作用？
如何高效率的狩猎？那些小技巧可以轻松捕获猎物？
这些都是采集文明赖以存在的基础知识。
大汉帝国基本上已经是农业文明。
只有南方的山越族群，或者南中的南蛮部落，还有很多采集文明形式的部落存在。
如果去哪里游历一番，肯定会收获不少。
可惜，现在没有那样的条件，只能庞煖用填鸭式教育，一股脑告诉张松。
张松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异能”，让庞煖大开眼界。
这种学习效率，实在太高了。一天讲了几百处知识点，没有让庞煖重复说过任何一处知识点。全都是说一遍就记住。晚上回去后，张松将记忆的内容背诵，让五斗米道的其他祭酒合力在竹简上抄录下来。第二天拿给庞煖看，一字不落。
庞煖感觉自己身边就是带着一个人形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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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白天，在行军的过程中，庞煖带着【五斗米道祭酒】张松，传授提高采集效率的技巧知识。
中午的时候，两人时不时在那张麻布难民迁徙路线上指点修改，然后让张松带回去给三代天师张鲁再修改。
傍晚的时候，庞煖就带着士兵去山林间，收集辅助粮食。
五斗米道弟子有出生宜阳郡的人士，告诉三代天师张鲁过了这片丘陵地区，前面就是平原，道路会顺畅很多。
庞煖收到消息后，加大上山的次数。准备多砍一些树皮储存起来吗，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能吃的树皮就那么几种，最众所周知的榆树皮。
榆树皮实际上并不是树皮，是树根上面的皮。
庞煖的今天运气不错，找到一处榆树林，带领着士兵们挖周边的细嫩根，晚上做树皮粟米粥吃。
一个时辰的功夫，庞煖一个刨了六棵榆树，士兵们三人一组，进行刨树皮。
“休息一下吧。”庞煖看到采集的榆树皮已经足够，让满头大汗的士兵们进行休整，士兵们盘坐在地上，将这些剥下来的榆树皮用草绳捆绑结实。
庞煖闲暇查看意识中系统的物品贸易功能。
看着上面“40万钱一石粟”的报价，心中暗骂这个系统吃人不吐骨头。
还是和之前王子明说的情况一样，系统中的粮价涨的一百倍多。
庞煖、苏烈、王子明三人决定救济流民的时候，就想到可以通过系统，购买一些比现实中贵几倍的米粟，来补充军粮。
结果，等到和二代天师张衡约定好。
王子明发现，系统中的粟、小麦、大米等谷物价格暴涨100多倍。
王子明反应机智，立刻抽调几十石军粮，进行系统贸易抛售。
结果，系统贸易功能，跳出提示：“只能从系统购买，无法出售。”
王子明气的跳脚：“日，这个系统真丫的黑。”
15万流民对于粮食的消耗，也远超出预期，苏烈大叔看到第一天分发粮食的账目，差点没晕过去。
几个百夫长还发现，有流民多领取粮食，暗中藏口粮，这让士兵们们心生不满，军心浮动。
这让整个中军大帐里面彻底炸了锅。经过一个上午的会议，庞煖提出用树皮粟米粥作为口粮分发流民、民夫，军队伙食保持粟米。
庞煖的先军政策，引起流民、民夫队长们、五斗米道弟子们的强烈反弹。
特别是五斗米道弟子的反弹尤为强烈，他们认为这是对二代天师张衡等人用【殉道兵法】换来协议的侮辱和破坏。
苏烈后来才打探到消息，五斗米道弟子已经暗中准备暴动。
幸好庞煖成功将三代天师张鲁说动，彻底将这股躁动的势力安抚下来。
.......
晚上，经过长时间的艰难行军，大军终于走到道路难行的丘陵地带边缘，在最后一处小山丘远望，是宽阔的平原大道。
苏烈让辎重队伍就在丘陵地带的边缘安营。
升起篝火土灶，用陶罐子开始烹饪食物和水。
“靠，拿出粮食了。”王子明打开陶罐往里面一看树皮，准备拿到发配粮食的营帐去更换。
“不用换了。我们晚上就吃这个。”庞煖说道。
“什么？这玩意儿是人吃的吗？不是说好军队优先！”王子明瞪大眼睛看向庞煖，怀疑庞煖是不是在山上挖树皮挖傻了。
“军队补给不变。我们三个起吃这个。”庞煖咕噜噜热冒泡的树皮粟米粥盛到碗里。
“为什么？我对这个时代草蛋的食物，已经忍了很久了。现在让我喝这个鸟东西。日嘞！”王子明彻底发飙了。
曾几何时，他以为粟米饭已经是底线，结果，陶瓷罐里灰呼呼的树皮粟米粥反复告诉自己，这个时代所谓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马上到宜阳了。这里是南方大汉军队最重要的粮仓，按照文书规定，我们要将运送到的粮食和宜阳郡太守交割。现在每日粮食消耗这么大，这样下去，我怕到宜阳郡我们无粮可交。所以只能【开源节流】了。”苏烈无奈陈述现状，用筷子夹了一些盐菜放到碗里搅拌。
现在系统的粮食价格，不用苏烈说，王子明也清楚，就算把三个捆起来卖了都买不起。
【开源】不成，就只能【节流】了。
“光我们三个节流有个屁用啊。”王子明抱怨着，开始吃陶罐里的树皮粟米粥。
三个人吧嗒着树皮粟米粥，真是贼几儿难吃。
庞煖开始怀念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苏烈怀念媳妇烧的红烧肉。
王子明想吃妈妈做的锅包肉。
三人咽了咽口水，看着碗里的榆树皮和粟米，一阵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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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饭的时候，苏烈惊讶的发现，百夫长和士兵们开始主动到给饥民散发粮食的营帐，领取树皮粟米粥作为午餐。发放军粮的粟米饭营帐反而空无一人。
“妈的，邪门了！庞煖的【上行下效】策略，还真成了！！”苏烈看着排长龙的队伍，赶紧让百夫长张达、庆和、马晋功增加几个树皮粟米粥的发放点，让伙夫们多准备一些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