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十面埋伏
土匪头子又一把抢过包裹,急吼吼得道:“谁,谁说不相信了?俺,俺本就是练武奇才!”
“那你们赶紧走吧!赶紧的!”安千荷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转身对身后两个石雕人道:“走吧,我们也上路了。”
土匪头子一手拿着碎银一手拿着包裹,春光满面得和几个兄弟准备打道回府。
安千荷看着他们远离的背影后,终于长吁了一口气,不管周围的伏兵再多,她也不会怕。
白展堂已知道了安千荷方才的做法,于是很配合得对安千荷道:“我们快些赶路吧。否则若是这里有人暗伏,那我们的账册就不安全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响亮,但却听不出刻意的做作。
果然,这句话刚落下,空气再次变得诡异,三人猛地抬头,只见黑色羽箭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密密麻麻,细如雨点,浓烈的杀气震人心弦。
“给我杀!”不知谁高呼了一声,所有隐藏在暗处的杀手全部涌了上来,三人挥舞长剑抵抗,叮叮当当的相撞声不绝于耳。
这些杀手实在太多,估摸着有上百人,三个人如何敌得过这么多人,任凭三人的功夫再如何了得也难以抵抗。
然而,这三人却无一人后退一步。
“刷,刷,刷”又一拨长箭被放出,安千荷足尖一点,纤弱的身躯腾空而起,迎着密集的羽箭飞了过去,手中长剑倾力而出,强势剑气划破虚空,狠狠斩向杀手们暗藏的方向。
只听“砰”的一声响,阵阵残呼声响起,杀手死伤不小。
白展堂和罗弈见到此景,目瞪口呆,最震惊的莫属罗弈了,他大哥的轻功何时这么出神入化?内力简直突飞猛进啊!
白展堂则露出欣喜的笑容,这女子太聪明了,他昨夜只是稍加提点了她,她就能如此灵活得把控好了内力!
“大哥,若是他们再放箭,就由我去挡,我的剑法比你们都要好。”罗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但眼神却无一丝慌乱。有大哥在,即使眼前的都是罗刹,他也不会抖一抖。
他的话音刚落下,羽箭又黑压压的发射过来,安千荷再次挥剑抵挡,罗弈和白展堂则冲上前方与这些射箭的杀手砍杀。
白展堂的乾坤点穴手指如疾风,势如闪电,甚至比罗弈的剑还要快上几分。
“老白,你这招叫什么?”罗弈一脸崇拜得问道。
“这招叫葵花点穴手!”白展堂得意得回道。
眼看这些箭羽越来越少,安千荷勾唇一笑,手中已握蝴蝶刀,纤细的身子腾至半空,飞出的蝴蝶刀带着强势的内力,“刷,刷,刷”打落最后一批箭羽。
又用最后一把蝴蝶刀飞向这些杀手,一道道血光飞迸而出,杀手们的残呼声不绝于耳。
三个人,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杀了所有的暗伏杀手!
“厉害,实在是厉害!”苏晋哲阔步从树林里走来,虽面带微笑,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尽是嗜血的恨意,似乎足以毁灭世界上的一切。
罗弈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只千年王八!”
苏晋哲压抑着内心耸动的滔天恨意,挑了下眉道:“罗弈!你父亲竟然背叛了本皇子还有这么多家族,将账册给了你!你说我该如何罚他呢?”
言毕,一个面容狰狞的侍卫将萧德正从树林后面拉了出来,此刻的萧德正他的面容憔悴,嘴角还流着鲜血。
罗弈看到他的一霎那,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疼痛,眼中闪过一道慌乱。tqR1
然而,这一丝慌乱已经入了萧德正的眼里,他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原来,这个儿子是在乎他的,那么他即使等会要死,也能瞑目了。
“他早已不是我的父亲,要杀要剐随意。并且账本并不在我们三个人身上!你认为我们三个会蠢到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身边?”罗弈眸中的那抹忧色瞬间收拢,只剩下冰凉。
“是吗?真的不在意?”苏晋哲冷笑着,目光如毒蛇。
苏晋哲一把掐住萧德正的脖子,冷冰冰道:“本皇子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出账本的去向。否则,我立刻扼断他的脖子。”
罗弈双手插腰,大笑道:“哈哈,二皇子,你果然蠢如王八,你用你王八脑子好好想想。若是我在乎我父亲的命,我还会不会将账本偷出来。我既然将账本偷出来,那就是大义灭亲之举。若将此事告发苏慕隐,萧德正是犯了凌迟处死之罪,而你现在只是将他扼断脖子,你认为我会受到威胁吗?”
王八两个字,让苏晋哲立刻想到昨夜的屈辱之事,无尽的恨意就如无数根针插入每根血脉,一寸寸深入,让他几近疯狂。表情早已扭曲得恐怖,“想不到你的心肠如此硬!连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要杀,好,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愿,在你面前,将他凌迟处死!”
言毕,他哗得扯下萧德正的外杉,一把带着嗜血的刀锋已抵在他的心口,他挑高一分眉头道:“要不要现在就观看?”
刀尖已没入了皮肤,有鲜血缓缓滴下,“嘶”得一声,一块肉被苏晋哲生生挖了出来,可萧德正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罗弈表面虽镇定,但安千荷却看得出,他是在意他的父亲的,因为那双蜷缩在袖子里的手在剧烈颤抖。
“罗弈。”安千荷轻轻唤了他一声,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轻声对他道:“别急,我们能救出你的父亲。”
罗弈偏头看了一眼安千荷,宽慰道:“我没事。”
安千荷的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和冷嘲:“苏晋哲,你的杀手全部被我们歼灭,就凭你们区区几个人,能耐我们何?更何况你手中的根本是颗废棋!”
苏晋哲原本强扯出的微笑渐渐收拢,他恨眼前绝美却狠毒的女人!他从未那么渴望得想得到一个女人。然而,她的出现,让他夜夜都梦见将她占为己有,甚至比皇位的渴望更要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