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脆弱如她
见她喝完,萧辰云还坐在床边等了片刻,等到官七画的脸色看起来要好些了,他才放心下来。
眼见外面夜色已经深了,青画知晓王爷也还要回去休息,于是便上前一步对萧辰云行了个礼。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可要回去休息?王妃看模样也没有大碍,今夜让奴婢在这里守着就行。”
“好!”萧辰云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即便是到了现在,他的脑中却还在不住地回想着方才官七画趴在他怀里哭闹时的场景。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哭的这般伤心,却又这般的透彻。……
以前的她也是会伤心的,但是大多数时候她的伤心和难过都是暗暗地隐藏在自己的心底的。
也许这一次哭闹对她来说,正好是将她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和难过都发泄出来了呢!
这般想想,今日这一遭倒也说不定是件好事。
抬手为官七画掖好了被角,萧辰云这便打算走了。谁知等他一起身,他才发现,官七画不知何时竟然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衣角。
即便是她现在已然睡着了,那手也半点松开的迹象都没有。
“王爷!”青画将目光落在了萧辰云的身上,“这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奴婢去拿把剪子过来,将这半片衣角给剪了。”
“不必了!”萧辰云头也未抬,那缱绻的目光落在官七画的身上便再也挪不开了。“既然她不想我走,那我就不走了!”
萧辰云说着,大掌随之便落在了官七画的额头上。
而话都已然说到这个份上来了,青画也陡然就明白过来了自家王爷的意思。
王爷这是要留宿在王妃这边吗?
看来正是如此!
那既然王爷自个都留下来了,那她便没有必要待在这里碍王爷的眼了。
青画这样想着,便朝萧辰云告了个礼。
“是!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下去吧!”
待到萧辰云摆摆手,示意她离开,青画便端起了桌上已然空了的药碗转身走出了房间。在她离开之时,还不忘反手又将那房间门关好。
而随着青画的离去,这房中随之也安静了下来。
正是万籁俱寂的夜里,萧辰云耳朵里除了时不时响起的蜡烛被燃烧而发出的“噼啪”声之外,余下的便只有官七画那均匀的呼吸声。
小心翼翼地褪了外衣,萧辰云抬手灭了烛火,自己便顺势钻进了官七画的被窝里,与官七画休息在了一处。
闻着鼻尖那萦绕着的清醒发香,怀中的身躯不仅柔软,而且还炽热。
萧辰云满足地翘起了嘴角,抱着官七画,在黑夜中慢慢地合上了双眼。
其实这一夜他也累了,所以这一觉萧辰云睡得甚是沉。沉到连官七画先他一步醒来,他都险些没有察觉到。
最后还是官七画自己拼命往他怀里钻,那轻柔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引起他脸颊上的一阵酥痒,萧辰云这才如梦初醒般睁开了眼睛。
其实昨夜在他还未完全入睡之时,萧辰云便已然想过了很多个第二日官七画醒来之时的场景。
她也许会沉默不语,也许会缠着他问他昨夜发生了什么,有这许许多多的可能,可他从来就没有料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样子。
睁开还带着惺忪的睡眼,萧辰云恍然便对上了眼前近在咫尺处的那双冷静的眸子。
“官七画……”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一双清眸紧紧地锁定了官七画。“你干什么?”
原来这官七画不仅醒了,竟然还爬到了他的身上,她趴在他的身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到底看了有多长时间了。
小脸上泛过可疑的红晕,见他醒来,她不退反进倒是更朝着他逼近。
“萧辰云,你爱我吗?”
她慵懒的嗓音响在萧辰云的耳畔,无端地诱惑。
萧辰云不晓得官七画为何什么会突然这样问,只能伸出手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
“酒还没醒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官七画,她突然一把抓住了萧辰云的手,恶狠狠地道。
“可是我不管,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说完,她便欺身而上。
话音未落,那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着实是将萧辰云给吓了个彻底,他这次是真的看不透官七画这丫头了。
这大清早的,她到底是要跟他来哪一出?
然这个时候萧辰云也来不及思考了,官七画凑上前来毫无经验地在他唇瓣上又啃又咬,但是却毫无意外地激起了萧辰云身体的反应。
只觉一股热流顿时贯穿全身,萧辰云闻着女子身上传来的那一阵奇异的香味,眼中光芒渐渐地也不是那样的清明了。
他不是圣人,又如何做得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清心寡欲。更何况,如今趴在他怀里卯足了劲儿想要诱惑他之人,正是他心爱的女子。
萧辰云按捺下心中的激动,大掌攀上了官七画的后脑勺。
“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睡你啊!”
她不会告诉萧辰云,她昨晚到底做了一个如何可怖的梦。
她梦见了家人的离去,也梦见了他的离去。那种将伤口生生撕裂般的痛苦,疼的她一整晚几乎都在煎熬中度过。
是,官七画知道自己曾经受过萧辰云的伤害。可是怎办呢!即便如此,她却也不想失去他。
她不想失去他,她害怕失去他。
若不是这个梦,官七画也意识不到,原来萧辰云在她的生命中已然是这样重要的存在了。
既然如此,既然无法舍弃,那就不要放手。她现在,就要他!
这般想着,她更是安奈不住,扑进萧辰云的怀里双手摸索着要去解萧辰云的腰带,便被萧辰云一把摁住了手掌。
“官七画。”他开口,眼神中尽是危险的神色。“你如今,是清醒着的吗?”
“废话,当然是清醒的了!”官七画皱着眉头想要挣扎,但是萧辰云这力道却是奇大,搞得她挣扎了这么久手还是在人家手掌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