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陆府变故
“嗯!”
想到这里,官七画点点头,忽而觉得念雪这话说的还真是有道理了。
“没错,他就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
抬头,望着远处那已然显现出一线光芒的天际,官七画才惊觉时候真的是不早了。她出来之前特意吩咐了小红在陆府里给她打掩护,她这一夜没有回去,那小姑娘说不定也跟她一样在府中等了她一夜呢!
想到这,官七画自知自己已经不好再继续逗留下去了,于是便向念雪辞行。
“好了,天快亮了!我也要先回去了,你以后还会在这里吗?”
官七画望着眼前的念雪,然念雪听闻她的话却摇了摇头。
“那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吗?如果我以后还想见你,我该用什么法子来找你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蓝雪鸢的缘故,虽然念雪对她的态度并不怎么好,但是官七画却奇迹般地很喜欢与他亲近。
这可是当年喜欢过她娘的人啊!在她的心中那自然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官七画也不想自此就和念雪断了联系,于是,便只得自己厚着脸皮向人家讨要联系方式了。
隔着冰冷的面具,念雪定定地望着官七画似乎犹豫了片刻,最后才沉声道。
“你不用来找我,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出现。”
啥?这是什么说法?
难道人家是嫌她麻烦,不想再同她有什么瓜葛,所以才搬出这么个生硬的说辞来搪塞她?
掩不住脸上的失望之色,官七画挠了挠头,在念雪冷然的目光下,她最后只能点了点头。
“哦!好吧!”
既然人家都这么不想理她了,她确实也不好老是这样烦别人。
罢了!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随缘吧!古语不是还有云吗,有缘自会相见!
抬手,将那官夫人亲手书写并且画押了的罪状收好。官七画最后望了念雪一眼,然后便转身往小破庙外面而去。
而她往前走了才没有几步,便耳尖听得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待她有些疑惑地回头再去看时,那小破庙中却已然没有了念雪的身影。
看来,人家走的比她还快啊!
官七画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只得回过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朝着陆府急赶而去。
而一路上走在满是微风的小道上,官七画的手却一直摁在自己的胸口处。
因为那里如今安放着的正是那一封罪证,是目前她手上唯一能证明官夫人罪孽的证物。其实在没有遇到念雪之前,官七画一早便想当面向官夫人问清楚这些事情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但是奇怪的是,今日她真的这样做了,真的从官夫人嘴里问出了当年母亲死亡的真相,可是她的心中
却仍旧一点都不开心。
是啊!现在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即便她将真相弄清楚了,她的娘亲也再也不可能会回来了。
而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还能仗着自己的无知,不去伤怀母亲曾经受到过的痛苦,可现在知道了,她才感受那种无法改变事实的无力。毕竟过去了的事情,它是永远都无法再重来的。
不过,即便痛苦,她倒也不悔。
确实有些事情,是人即便知道做了会痛苦,也是一定要去做的!
既然现在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手头上也有证据了,她就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该用这份证据做点什么更有意义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让官夫人的日子好过的,更何况官七画也是明白的,就算她如今碍着那个孩子不能杀官夫人,但她也不会给机会让官夫人再次卷土重来害她了。这份状纸,她会找机会交到官将军手里,让他
好好认清官夫人的面孔,让他知道这么多年来,自己身边睡着的到底是怎样一个魔鬼!
心中打定了主意,而等官七画再转过一个街角,面前便看得到陆府那扇气派的大门了。
然而越靠近陆府,官七画便越觉得奇怪。
这天还没完全亮呢!陆府的门前怎么就突然多了这么多人影,那些人影来来回回还有不少人手上还是拿着火把与兵器的。
等等!火把,与兵器!
电光火石间,官七画忽然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便要拔腿往陆府奔去。
谁知道正也是这个时候,从路旁边一个小巷子里面却突然伸出来一双手,猛地便将官七画给拖了进去。
“你是谁……呜。”
惊叫的话都还未完全说完,官七画在被人拖进小巷子的同时,也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后背抵上冰凉的墙面,而眼前压着她的则是一副宽厚的男子胸膛。
鼻尖环绕上一丝熟悉的味道,还不等官七画再有什么别的反应,那人便凑在她耳畔开口了。
“听话,别出声!”
语气虽然生硬,但是仔细品味还是察觉得到那隐藏在平静之后的一点的关心的。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官七画猛然冷静了下来,抬头一望,这才看清眼前之人的长相。
他竟然是,竟然是……萧辰云!
官七画定定地望着眼前那张覆盖了冰寒的脸,只觉大事不妙。
她昨日没有按时回睿王府估计已经能让萧辰云很不愉快了,而现今,却又让萧辰云发现她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瞎转悠。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瞬间,官七画的心中思绪千千万,最后在愣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她才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唔唔唔!”
朝着萧辰云摇了摇头,官七画一把揪紧了萧辰云胸前的衣料,使劲地推了推他示意他先将她放开。
而见官七画一副已经平静下来了的样子,萧辰云这才慢慢地松了那捂住她嘴巴的手。
当然,即便如此,他脸上难看的神色依旧没有消减。隔着这么短的距离冷冷地瞥了官七画一眼,这回竟是萧辰云他先开了口。
“官七画,这回是从哪来啊!”
官七画被他那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神镇住,即便他放开了她,她也依旧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那般老老实实地继续靠着墙角站着。“我,我这不刚才才从,从陆府里出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