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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难宠,医妃难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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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长老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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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长老画像

  侍女们见了又是心焦又是无奈,想要阻拦官七画,可却又不敢真的架起她就走。

  最后绕了几圈,官七画还是一把将挡路之人推开,自己一马当先地朝前而去。

  侍女们并不想离长老的男人太近,却又不能弃官七画于不顾,只能远远地跟在官七画的身后。

  其实,官七画倒也不是真的对离恨天长老的私生活感兴趣。只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少离公子绝不会仅仅只是一个男宠这么简单,他既是离恨天最宠爱之人,说不定她能从他这里找到些许长生蛊解蛊之法的线索。

  一面这样想着,官七画一面轻手轻脚地登上了凉亭的台阶。

  侍女们皆在远处候着,这少离公子背对着他在石桌上奋笔疾书,看样子似乎是还未察觉到她的到来。

  官七画微微一笑,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

  “喂,好巧啊!居然又遇到你了!”

  少离身子猛然一抖,霎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一脸惊诧地看着官七画。

  “是你?”

  如此神情,看来他果真没有发觉她的到来。

  官七画对着他点点头,继续自来熟地问道。

  “你在什么干什么?练字吗?”

  如此说着,她一偏头顺势便朝着石桌上摊开的宣纸瞧了过去,却发现他并不是在写字,而是在作画。

  只见那上好的宣纸上笔墨才仅仅铺陈了一半,但即便如此官七画也依稀瞧得清楚,少离正在画的居然是一副女子的丹青。

  画上女子手臂纤细身姿妖娆,正身披薄纱倚靠在一处假山之侧。那薄纱虚虚搭在肩上,除此之外画上女子全身上下竟只穿着一件绣着朵朵桃花的粉红肚兜。

  当然,这画只画了一半,画面到了女子的腰际便再没有继续画下去了。

  初略一眼,官七画只觉这画画技不错,可仔细一瞧她才恍然发觉,这画上的女子居然长得一张跟离恨天长老一模一样的脸。

  离恨天与她官七画相见时大多是带着自己的面纱的,可官七画本就与她长得有些相似,那样的容貌只看过一次便被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所以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是认错了人!

  只是,少离一个人躲在此处,居然是在给离恨天画画像?

  这一瞬间,官七画脑中闪过许许多多的思绪,她再次认真地打量了一遍画像,忽而发现画上离恨天长老的腰部,似乎有个令她很是熟悉的花纹。

  正想凑近看仔细些,熟料少离也立时反应了过来,一把将那石桌上的宣纸给抽走了去。

  一面卷起画纸,他面色不善地盯着官七画。

  “圣女大人好兴致,居然连偷窥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官七画被这样一说,脸不自觉地红了红,赶忙往后面退了两步。

  “这,我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凑巧而已。方才出来赏花,瞧见你在这里只是想过来同你打个招呼,谁知道你原来在画画。”

  少离依旧如传闻中的一般脾气差,狠狠地瞪了一眼官七画便扔了自己手中的笔,将卷好的画卷收入了袖中。

  “哼!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如此说罢,他一甩袖子径直便越过了官七画朝着凉亭外而去。

  凉亭外的小道上还站着那些与官七画一同前来的侍女,一见少离阴沉着脸靠近,她们无处可避便只能硬着头皮给少离行礼。

  一行人深深地低着头,像是一群刚出生的小鸡遇见了鹰。

  而看着少离离去的背影,官七画立在凉亭的台阶上脸上倒是做出沉思的神情。

  纵然亲眼所见,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是在给离恨天长老画画像,难不成她之前猜错了,少离并非因为畏惧离恨天的权势而成为她的男宠,而是真的对她有情?

  可关于离恨天的传闻官七画也听得不少,叶陵也说过这位长居长生殿的长老在他还未出生之时便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没人知道她到底年岁几何。

  虽然看着年轻,可这实际年龄与少离一比,差距着实也太大了一点吧!

  叹了口气,官七画慢慢地走下台阶,没了少离那些侍女们才敢凑到她跟前来。

  方才少离毫不留情面地训斥她的一幕众人都已看见,所以一见官七画脸上那惆怅的神色,侍女们纷纷安慰官七画道。

  “圣女大人不要如此难过,少离大人性子一贯如此,奴婢们都不敢与他多说话的。”

  “是啊是啊,仗着长老宠他,他可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谁在他跟前都是一样的!”

  当然,官七画又不是真的被少离气的难过,随意听她们发了几句牢骚之后便连忙摆摆手,开口道。

  “没事,我方才只是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

  说着,她便又沉默地立在了原地。

  方才那安慰她的侍女似乎也看出了官七画现在有些兴致不佳,于是便小声地问了问。

  “圣女,那您还要继续往下走吗?”

  官七画回过神来回眸望了一眼远处的美景,最终还是对着她们摇了摇头。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花园虽美,可到底没有正事重要啊!

  她现在就得去证实一下,方才脑中突然生出的一个猜想。

  于是,才出去了没有多久的官七画便又回到了长生殿,自己的住所之中。

  一进到房间里,官七画便让那些侍女们都退下,关上了房门自己一人来到了书桌前。

  那书桌就摆在厢房的外室,只因官七画的毛笔字向来写的一塌糊涂,所以入住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她第一次动用这里的笔墨。

  摊开一张雪白的宣纸,官七画执笔沾了墨,趴在桌面小心地在纸面上描绘了起来。

  按着她记忆中那模糊的画面,一点一点地在纸上画出一个小小的图案来。

  不知画了多久,官七画才勉强画出一张能看一些的。

  先将之前画残的那些销毁,那着那张最好的图,官七画来到了梳妆台前。

  她先是从旁边的旁边的小匣子内找出了一柄小花镜,然后,便坐在妆台前伸出了手,摸到了自己的后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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