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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难宠,医妃难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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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心态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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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心态崩了

  不行,什么东西都能丢,那画绝对不能丢!

  官七画瞬间炸了,一把拉住了那面具男子的手。

  “等等!”

  面具男子回头,目光落在官七画抓住他手臂的五指上,眼神有些锐利。

  官七画这才意识到不妥有些讪讪地松了手,对他解释道。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东西落在客栈里了,你能不能在这等我一下?”

  好不容易才得了准许能够与他一起上路,可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而告吹了!

  面具男子瞧她一眼,竟没有就此拒接,反而问道。

  “什么东西?”

  官七画垂下双眸,掩下眼底那一抹焦急。

  “很重要的东西!是一副画,很珍贵!”

  面具男子见官七画是真的焦急,便没有再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你要去便去吧!”

  听他这意思,是愿意等她了?官七画连连点头,一边跑往回跑一边道。

  “好!我很快就回来,就一会儿,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哦!”

  说完,便飞奔朝着客栈的方向而去。

  好在那客栈离县衙也不算太远,官七画一路狂奔而来,一进客栈迎面便碰上了刚刚回到客栈的掌柜与那名把她送进衙门的小二哥。

  瞧见去而复返的官七画,两人很默契地往后退了一步,大约以为她是来寻仇的。

  但官七画可没空理睬他们,回到自己租住的那个房间拿回自己的东西,她连昨夜住店的钱都未付就走了。当然,掌柜大约也知晓此番是他们先诬陷了官七画,居然也没好意思跟她要,就这般放她走了。

  如是,官七画便顺利地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再从客栈后院的马厩里牵出来了自己的马,飞奔回去方才的街口寻找在那等她的面具男子。

  然而回到之前那个街口,那个面具男子的身影居然不见了。

  官七画赶忙下马,在原地找了几圈都没找到,最后只能骑着马朝着北方那条大道追了出去。

  一路寻找,不论是大路上还是大道两旁,甚至连遇上供路人休息的茶水摊子她都下马进去仔细查看。然而就这么找了快两个时辰,秋日的太阳都从炽热变得暗淡,她还是没能找到那人的踪迹。

  难道他根本就没走这条路,他说的往北走,都是在骗她?

  坐在马背上的官七画越来越悲观,终于忍不住放开了缰绳,捂着眼睛在无人的大道上哽咽了起来。

  一路以来所遇上的困难一件件浮现在她的心头!

  她想起当初她在听到那声噩耗时的绝望,那五年如同深陷深渊般的等待。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服自己,努力地让自己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还有机会再见。

  可是……

  “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都这样?”

  每一次,都要让她在以为下一刻就要得到的时候就这样失去!

  她是不是错了?当初是不是不该抛下一切来这个地方走一趟?

  她好想瑾之,好想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也许,她真的再也找不回他!

  然而就在官七画委屈的都快要哭的时候,从自己身后的大路上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如雨点般的马蹄声。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那阵马蹄声就停在自己的身边。

  马背上似乎有个人正看向她,那个人大约会觉得很奇怪吧,他一定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光明正大地在路上哭。

  可是那又如何?难道她连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都要看旁人的脸色吗?

  直到那人终于出声,下马来到官七画的身边站定。

  “你,怎么了?”

  很熟悉的声音,居然还是熟人吗?

  官七画抬起已经朦胧的泪眼,终于看清了来者,不正是她疯狂找了一个下午的正主吗?

  对上那张熟悉的面具,和面具下那双写满震惊与关怀的双眼,官七画鼻头一酸愣在当场。

  “你怎么在这?”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回答道。

  “我去旁边买了匹马,回来之后便一直没有等到你。有商户说看见一个年轻女子骑着马从这条路走了,我便追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哭起来了?”

  官七画吸了吸鼻子,眨了眨已经红成两个圈的眼睛。

  “没有,我没哭!”

  才刚这般回答完,一颗晶莹的泪珠便应声而落。

  这下可好,就像瞬间是开了闸,眼泪便如那断了线的珠子般一连串地落了下来,官七画捂都捂不住。

  不等还在下面惊愕的男子做出反应,官七画自己便哽咽着爬下马,然后默默地走到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静静地擦着脸上的泪。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分明是个误会,原来他不是丢下她独自一人走了,只是她自己找得不够仔细。

  但是为什么,还是感觉这么委屈呢?

  面具男子见官七画哭的这么伤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将二人的马都从路上牵了下来系在树下。

  再次来到官七画的身边,他问。

  “为什么要哭?”

  官七画已经哭得没有方才那样惨了,抱着自己的膝盖瓮声瓮气地回答。

  “我想,想家了!”

  听到她这样回答,他又沉默了。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来安慰她的,但也不知是考虑到什么,犹豫之后还是放弃了。

  只又问了一句,“既然这么舍不得离家,为什么要出来呢?留在家里不好吗?”

  话音方落,只见眼前的女子摇了摇头,声音中满是悲伤。

  “最重要的人不在,家就不是家了!”

  面具男子闻言,也沉默了。

  其实官七画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积累了太多的负面情绪,如今因为一件事而全面爆发了而已。

  她总是要哭这么一场的,将心中的不快都发泄出来,只要哭完了自然就好了!

  哭完了,路依旧还是要继续走的!

  等到她终于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从阴霾从清醒过来,才发现周围的天都快黑了。

  从大石头前站起身,她想起方才自己失控的模样,再瞥一眼面具男子的背影,这下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尴尬,没脸见人了。

  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脸颊,她走到人家身后,不好意思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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