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秘密与诡计
“或许蓝颜知己也算不上,只能是床伴,每次姜鸿离开红山馆,里面都要请医生给那个叫小晚的男孩看病的,那伤的,啧啧......”
“够了。你闭嘴!”康熙字典伴随着程辜晚的怒喝,哗啦一声飞出老远,撞在门板上砸到了地上,程辜晚掐住刘奕君的脖子,阴冷冷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刘奕君,你他娘的,到底来干嘛?”
刘奕君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满不在乎的模样道:“你不是说我这个人不会雪中送炭,只会落井下石吗?你说的很对,我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程辜晚闻言毫不犹豫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就被刘奕君一个反扣钳住住手腕,面朝下压在桌子上,刘奕君抓住程辜晚的领子往下狠狠一扯,直接从后面撤掉了程辜晚的衬衣扣子,把程辜晚嘞的脸色通红一阵咳嗽。
“你要干什么?!”程辜晚死命的挣扎却毫无效果,“刘奕君!”
身后的人轻蔑的一笑。
“程少爷,你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居然就这么点身手,这点我多少有点失望。”他把手指在程辜晚的背上划过,接着狠狠一掐。
程辜晚闷哼一声,刘奕君出身军方,下手极重,这一掐一扯就像是直接扯掉了一块皮,疼得他冷汗直流。
疼痛未消,又是连掐几下,程辜晚只得死死的咬着牙,眼泪都快逼出来了,他只觉得整个上背部分都在火辣辣的燃烧!
到这个时候,程辜晚才算猜到刘奕君的用意,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鬼知道这厮接下来又要干什么,虽然不太可能做一些龌龊事,但是绝对不好受......
“刘奕君你......”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响,水晶渣子溅起的老高,那只水晶烟灰缸被刘奕君在桌子上拍的粉碎,这下造出来的声音自然不小,就算外面乐队演奏的歌舞升平,也足够能让外面的人听见。
程辜晚瞬间面无血色,他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却也知道必然十分屈辱、十分丢人,更不用说姜鸿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怎么想、怎么做。
敲门声已经响了,手臂上也是蓦然一松,程辜晚顾不上酸疼的手臂和火辣辣的背,赶紧将被扯到半腰的衣服拉上,反手就是一拳往刘奕君的脸上砸去,就算伤不了他,让人以为两人是打架打成这个样子的,也比那种晦暗不明的误会要好。
刘奕君有些惊愕,又有些欣赏,不过程辜晚的身手明显不够他看,他伸手抓住打过来的拳头,一脚踹上程辜晚的小腹,直接把人踹飞五米多远。
程辜晚这下彻底的没什么反抗力了,捂着小腹躺在地上疼的冷汗直流,却还是咬牙保持清醒。
刘奕君一愣,苦笑一声,MD平时习惯了,没掌握好力道,这下自作孽了,一出戏的可信度得降一大半。他赶紧走过去扶着程辜晚的肩膀,眼睛往下瞟了瞟,但愿这次没把程少爷给踢坏了,不然程家要是断后了啥的,程韫理不掏枪把自己毙了,老爷子的军棍也是很难熬啊!
书房的门“咔嚓”一声开了锁。
姜鸿一脸伪装的平和顿时归为阴沉,正对着房门的地毯上,金发半跪在地上背对着房门,而程辜晚应当是在他的怀里躺着,露出半个头发凌乱的头顶和一双蜷缩着的长腿,还发出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呻吟声。
“二少爷!”家仆见状忙要往上迎,在他们看来程辜晚这是受伤了,还伤的不轻,但是在姜鸿看来却明显不是那回事,他喝止住家仆,阴沉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金发少年闻言侧了身,一张精致的脸上泪水涟涟,他的衬衣解开了几个扣子,白皙的胸膛上点点暧昧的粉红。
两个家仆顿时愕然了,站在原地局促的很,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那金发少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是没有说,只是伸手擦了眼泪却又有更多的眼泪往下流,活活生出几分委屈又娇羞的劲儿,他转了头回去,又垂着头小声的抽泣着。
程辜晚一脸痛苦地看着刘奕君那双明明带笑还能滴滴答答往下流眼泪的眼睛,听着那凄婉地“呜咽”,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算了,这厮太变态了!太变态了!
偏偏这时后死变态还捂着他的嘴,除了“呜呜”声,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而那伴随着痛苦的呜呜声,唉,还不如忍者。
“对不起,姜......姜先生。”生涩的、语调怪异的中文带着哭腔、委屈和点点痴情,眼见下一句就要说出来“我和辜晚是真心相爱”的这种话了。
姜鸿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这时刘奕君调整了下姿势,露出程辜晚半张脸来,同时手上也在下黑手,往程辜晚的小腹上狠狠地来了一拳。
这一下程辜晚触不及防,一声闷哼,活生生给逼出了几滴眼泪。
姜鸿看着这两个人都泪水涟涟的样子,心里越发愤怒,这时外面的宾客已经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了,两个家仆对视一眼,转身打算关门,这算家丑吧?就算不是,也不好让外人看见,姜家还要名声呢。
却在这时一人猛地窜了进去,他跑的很快,两三秒的时间就到了刘奕君后面,这会刘奕君还对着程辜晚唱戏呢,他刚见程辜晚眼中错愕的神情一闪而过,下一秒就只觉得后脑勺剧烈一疼,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刘奕君忍着晕眩一个闪身躲到一边,迷迷糊糊地看见打他的是一个半大少年,那少年手里捧着一个硕大的厚实的玻璃花瓶,拿在手里跟板砖差不多,那花瓶底上面还带着点红,似乎是染了血。
刘奕君这才觉得后脑湿湿的,伸手一抹,果然是一手的血。
他还懵着呢,却见那少年举起胖花瓶往自己这边又是一个狠甩,那准头像是照脸呼!这时眩晕加重,躲也躲不过了,他只能虚虚的把胳膊架在面前,飞来的花瓶“咚”的一声闷响砸在了手臂上,一阵剧痛!厚底花瓶这下才掉到腿上咕咕噜噜的滚开了。
“你他娘的!”刘奕君晕乎着听那个少年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一头被惹怒的小狼崽子,“我叫你欺负我家少爷!”
原来是程辜晚的仆人......胆子可真大......
刘奕君只觉得头疼且昏、胳膊涨疼,还时不时的想吐,心想这死孩子手太黑了,那一下估计把自己砸出了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