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实验
四十分钟之后，靶眼已经带着他的手下们回到了他们的聚集地。科文德罗宅邸，这座在莫瑞提家族手上传承了八代的豪宅在数场**控的官司和拍卖之后，就来到了威尔逊.菲斯克的手上。
四个月前的那次死了三十多人战斗对建筑所造成的损伤在几次的修复和装修之后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而在菲斯克的要求之下，其中的不少地方都经过了一些特定的改造，其中包括了先进的医疗设备，菲斯克的私人训练场，一个小型的军火库。其中的几个房间甚至被改成了办公场所。
如果莫瑞提家族的前代家主能够活着看到科文德罗宅邸现在被糟蹋的样子，他恐怕会直接冲上来和金并拼命。
当然，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出现的话，下一幕恐怕就是菲斯克将他的脑袋给直接捏碎的场景了。
靶眼首先将还在昏迷之中的卢克.凯奇和还在重伤之中的基尔格雷夫送进了医疗室之中。前者只是摄入了大量的神经麻醉剂，而后者的伤势却绝对不应该还活着。看到他的状况之后，那几名接手的医生都吓了一跳。
然而靶眼却没有这个心情来照顾他们的感受。他心事重重地走上了楼梯，敲开了金并的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菲斯克那标示性的沙哑声音从门内响起。靶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在菲斯克的目光示意之下坐在了他对面的作为之上，靶眼开始相当诚实地将今天的遭遇全部一一报告出来。
出乎了靶眼的预料，金并对于这次的失败表现得相当地平静。听完了靶眼的报告，他只是一直在抚摸自己的袖扣，在这整个过程之中都一言不发。过了半晌之后，他才缓慢的开口，语气之中没有半丝的恼怒。
“不用自责，过错不在你的身上。并且，你也尽力了，不是吗？”
他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太在意。而看到了他这和颜悦色的样子，靶眼反而打了个哆嗦，将头再次压低了一点。看着他的得力部下的这种表现，金并轻笑了一下，便将话题转开了。
“现在谈一下你的报酬吧。三十五万美金已经打入你的私人账号上了，其中包括了接下来六个月的佣金和你之前那两次出手的代价。你上个月的奖金将会在三周之后结算完毕。”
“奖金？”靶眼稍微有些疑惑。“可是...我不是...”
“没有成功并不代表失败，你做得相当的不错。你的第一次出手让我们肯定了红面具的能力的存在，类型，并且强度。这些都是十分宝贵的情报，而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我们这边没有多少人能逼出对方的那么多底牌。而这一次也变相地告诉了我们，对方在情报上面也多少掰回了一点。这次基尔格雷夫的住处和行踪暴露，而我们对此则一无所知。”
“你从来不会免费出手，这是你的规则，而我也十分尊敬这一点。对于有价值的东西，我从来不会吝啬。”金并缓缓地说道，而靶眼也连忙点了点头，心中放松了少许。而正当他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的时候，金并的语气忽然一转，变得阴沉了起来。
“当然，那是如果你的服务有价值的话。”金并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靶眼的肩膀上，那速度快得让他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感受着那只手上隐隐传来的惊人力量，一粒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可靠的盟友。”似乎没有察觉到靶眼心中的惊惧，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一直都给我提供了可靠的服务，而我也支付给你足以让你任意挥霍的财富。这一次，即使你没有完成你所负责的任务目标，我也还是如约地将你应得的钱财支付给你。然而，合作是需要公平的，我说的对吗？”
咽了一口口水，靶眼连忙点了点头。菲斯克笑了一下，将那只搭在靶眼肩膀上的那只手移开。
“很好，既然我们在这方面都已经有了共识。那么我们就将这件事放在脑后吧。我不希望以后再见到这种情况了。”
“明白了，先生！”靶眼连忙答应了下来，而此时的菲斯克已经没有继续和他谈下去的欲望了。
“去第三层更换你的装备吧，告诉一下技师们你对于你的新装备使用之后的看法。”一道冷笑出现在了金并的脸上，让他的表情看上去额外地狰狞。“我还要看望一下我们的两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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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菲斯克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了一楼的医疗区域之中。见到了他们的大老板的来领，那几名医生都纷纷向他致敬。
“他们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他大手一挥，跳过了那些他并不感兴趣的礼仪，直接切入了主题。“基尔格雷夫有存活下来的可能么？”
“事实上，他现在还没死就是一个奇迹了。”那名看上去是领导的医生率先开口，语气之中充满了惊奇和羡慕。“他内脏的损伤程度已经达到了极为严重的程度。心脏的功能已经几乎被完全地摧毁，一半的肝脏也被轰成了肉泥，而其余内脏也受到了不轻的损伤。”
“但是？”菲斯克的眉毛翘了起来。“你的话似乎没有说完，诺顿医生。我讨厌那些不把话说完的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诺顿连忙道歉了两句。“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所以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不用急，我的空闲时间并不少。”
“额...怎么说呢，心脏...心脏...”诺顿的语速慢了下来，他十分努力地选择更加准确的词语来描述他想说的事情。“肝脏的问题暂且不谈，在心脏受到了这种程度的损伤之后，他的大脑应该在失去了供血之后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死亡，然而，他却没有。”
“原因？”
“他的大脑还有身体的其他部位自动地进入了一种十分奇特的‘睡眠’状态。他的身体机能已经降低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地步，现在甚至很难说他到底还算不算是活着。但是在这种状态之下，他的身体却在失去了心脏之后，依然以着某种方式...存活着。”
“他还有醒过来的机会吗？”
“有点难说。”诺顿显得有些犹豫。“他现在的状况和那些在冷冻仓之中保存的人十分地相似。理论说他现在的身体并没有收到太多的伤势，只要将他身上的那些‘问题’给解决之后，只要让他醒来，那么一切自然都会好起来。但是...”
“如何让他醒来，是吗？”菲斯克直接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没错，即使是在人体冷藏技术之中，我们也很无法找到如何能够在不伤害病人的情况下将他们解冻并且唤醒。毫无疑问，基尔格雷夫先生的情况要比他们要好上很多，仅仅是这短短的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之内，他的身体就已经停止了恶化。他应该还要再‘睡’上一段时间，但是最后回复过来的可能性还是在六成以上。至于会不会有永久性的损伤，这我就不清楚了。”
“很好，那就保持他现在的样子，维持他的生命，并且尽量让他康复起来。”菲斯克下达了他的命令。“但是当他的身体开始好转之后，加大他体内麻醉剂的剂量，我记得上次的那种药的配方现在还在你的手里。我不希望他再恢复自己的意识。”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诺顿稍微有点为难，然而菲斯克冰冷的语气很快就将他心中的那一点仁慈给压了下去。
“照做就是。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菲斯克冷笑了两声，朝着基尔格雷夫一动不动的身体示意了一下。“并且，他的身体正是一个完美的实验素材，不是吗？这种强大的存活能力，我想你应该也对此相当有兴趣吧？再说了，你也不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基尔格雷夫的能力这方面，我想我没有特意防过你吧？”
一道冷汗从诺顿的背上浮起，将他的白大褂给浸湿了。似乎察觉到了他心中的恐惧，金并的声音变得和蔼了起来，然而配合着他那古怪的嗓音，却让他的声音更加恐怖了一些。“如果你能将它的原理给研究出来，那么恭喜你，诺顿医生，你将获得难以想象的财富和权利。”
“是...我明白了，菲斯克先生。”不知为何，在刚才的那一刻，诺德的嗓子忽然变得干哑无比，让他的嗓音也变得有些尖锐。现在的他十分迫切地想找一杯水灌下去，但是他要先将自己的工作做完。“至于另外的这位病人，他现在...”
“不用说了。”金并忽然出口打断了他的话。“他已经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