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血沸腾

  歌德大剧院是一个风帆型的巨大建筑。

  这一次，歌德大剧院为了邀请到圣安东尼奥皇家剧团来这里演出，除了花费了重金之外，也托了大量的人情和关系。

  人类对于歌剧的喜爱胜过于一切，除了斗兽场血腥的肉搏之外，没有其他的节目可以与之相媲美——从这一点来看，其实人类也是一个非常好战嗜血的种族。

  圣安东尼奥只是人类国度之中一个很小的主权国家，这个国家的男人和女人都象安第斯信风一样弱不禁风，柔弱的国民代表着这个国家的军事实力。

  一正必有一反，就象尚武彪悍的庞贝帝国永远出不了文艺大师一样，而圣安东尼奥却是人类国度之中最著名的文化和艺术之都，他们的皇家剧团则是代表着整个圣安东尼奥乃至整个人类世界的最高艺术水准。

  人类藐视其他的智慧种族并不是没有丝毫道理的，先从武功方面来看，人类在魔法领悟力上远不及精灵，身体素质上远不如兽人，金属冶炼水平上远不抵矮人，可是他们却依靠武力驱逐了这三个智慧种族，雄霸着整个爱琴大陆绝大多数的领土。再来看看文治，就拿公认的举止优雅、容貌俊秀的精灵来说，以他们对艺术的领悟力，也从来没有创造出“歌剧”“舞蹈”这种高雅的行为艺术，对于在歌剧基础之上发展起来的各种优美的花式唱腔，更是闻所未闻。

  歌手是每一个剧团的灵魂，一个优秀的歌手，在唱腔上的锻炼，其刻苦程度简直难以形容，除了先天的根骨之外，后天的刻苦训练也非常重要，没有十几年的苦功，根本连门也入不了。

  忽然之间，大批声名显赫的权贵到来，顿时让整座歌德大剧院都沸腾了起来，二楼的贵宾包厢虽然已经坐满了人，却也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腾出了位置，歌剧院的老板是商人工会的一名巨贾，这样的财主在诸位显贵面前，显然有点战战兢兢，由公国宰相道明了来意之后，老板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去打点一切。

  当漂亮的女报幕员在铺着华贵天鹅绒的舞台上，向两万多名观众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接下来将由比蒙王国使节团和圣安东尼奥皇家剧团的歌唱家们一起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时，迎接这种意外的首先是愕然，然后就是雷鸣一般的掌声。

  艺术没有国界这句话，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二楼的贵宾包厢之中，大多数的权贵们同样拭目以待，很多贵族女子甚至在悄悄笑侃着——这些比蒙会不会跳上一段草裙舞来充当艺术？

  卡卡主教的言论是最刻薄的一个，在他看来，比蒙兽人应该都是不穿衣服的蛮夷，或者是那种血盆大口，青面獠牙的食人生番，他们唯一表现艺术的方式，就应该是在战场上敲击战鼓。

  这一次他簇拥在教廷圣骑士和龙骑士的保护之下，愈发的放肆了，种种污蔑性的词语在漏风的嘴里时不时蹦出一句，比如比蒙之中可以互相交子，可以娶自己的母亲为妻，这些不着边的言论，半是臆测半是想当然，层出不穷。

  主教大人周围环拥着的一帮贵族们对比蒙的了解和认识，和这位红衣主教的见解大同小异，虽然艳羡于几位比蒙美女惊人的美貌，不过一点也不妨碍他们和钱包一样鼓胀的优越感——人类对于其他种族的智慧生物，总是有一种想当然的优越感。

  唯一没有拥有这种超人一等优越感的就是夏尔巴家族的两位当家人了，由于长年和比蒙王国打交道，夏尔巴家族对比蒙的了解程度，要远比这些以家世历史为荣的贵族们清楚许多，对于那些荒谬的言论，他们只感觉到好笑。除了白痴之外，他们俩还真找不着一个词可以形容这些大人物的狂妄，这帮比蒙使节光从首饰来看，就完全压倒了所有的多洛特贵族的传家珠宝，从风度和谈吐来看，也远比这里大多数的贵族更加优雅而体面，凭什么说比蒙就一定得是光着身子四处跑？

  当然了，有一些家族历史源远流长的贵族，自然也不屑于这种压低别人抬高自己身价的行为，他们和两位夏尔巴家族的家主一样，选择了沉默。

  刘震撼对这种两极分化的贵族分类，觉得真是非常有趣，人类的狂妄自大和谦虚谨慎总是能在一个场合见识到。

  演出很快就开始了，昂贵的魔法射灯将光线变的迷离万千，除了舞台之外，所有的座位都沉寂到了一片深邃的幽暗之中。

  圣安东尼奥皇家剧院的演出家们果然是境界超然，大多数观众已经听过了这一曲非常动听的交响乐“拿仑角卡门”，却照样博得了满堂喝彩，由一个指挥家控制上百人的演奏，富有层次感的音乐一一拉开，每样乐器都在交替演奏的过程中清晰地表达出了自己音色，然后交融在一起，组成一套完美的曲调，这对擅长使用辅助乐器的比蒙祭祀们也开辟了一个新的视野。

  一曲终了，掌声立刻如潮。

  圣奇奥魔法师普斯卡什大师在空中虚画出了一个弧圆，一个被浅蓝色气障包围着的圆球出现了，气球内有一簇弱弱的火苗，随着掌声的震动，这簇火苗渐渐地涨大了，随着大师的指头挥动，这个包裹着火苗的气球飞到了包厢的墙壁，就象被封住了一般。

  这一手气火合围的魔法融合操控能力，凝聚着周围无数道惊讶和崇拜的目光。

  “很简单的一个小魔法，嘿嘿，只需要掌声震动空气，我的这个小火苗就会有所感应，到时候谁的火苗大，就是谁的掌声高，接下来是不是让我们一起来欣赏欣赏比蒙王国的艺术？”普斯卡什大师哈哈大笑：“李察大人，你们由谁出场？我来送他上舞台。”

  刘震撼周围打量了一下，大家全呆呆地看着他。

  “不会让我先打头阵吧？”刘震撼笑了。

  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刘震撼直接点名，“潘帅，你和你的兄弟们上去露一手，人家一个交响乐团，咱们的人也上去多一点。”

  潘帅点了点头，对熊猫武士们侧了侧头，所有的熊猫们立刻将棱枪从背上抽了下来，将白银基座战甲全部放到了地上，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件件垂着银链的黑色皮风衣换上了，纽扣只系下面三颗，外加一人一顶黑色高礼帽。

  黑白相间的熊猫武士配上全黑色的行头，一黑到底。

  “准备好了！”潘帅抹了抹自己的黑眼圈，潇洒地对圣奇奥魔法师点了点头。

  饶是圣奇奥级别的魔法师，普斯卡什大师用“气球漂移”包裹着二十名熊猫武士从二楼包厢送上舞台，也不由得在脑门上抹了一把汗，扭头对刘震撼说道，“李察大人，你的手下体重可不轻啊！”

  “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尊敬的大师。”刘震撼笑咪咪地叼着一支硕大的雪茄，“我的武士都是文武双全，在领地内，我们也经常召开酒会和歌舞晚会，相信他们的表演会让任何人难以忘怀。”

  包括红衣主教在内的人类贵族们全部用看着白痴的眼神打量着刘震撼，二十名武士上舞台跳舞？还文武双全？该不是马戏团的大力士折铁棒吧？

  “接下来，由我们潘塔武士为大家表演一曲“不得不爱”，我的名字叫做潘帅。”潘帅在有扩音法阵的舞台中央潇洒地摆出了一个手搭帽沿的冷酷造型，这些熊猫武士们整齐地排列在古德的身后，呈现出一个v字形攻击阵线，每个熊猫武士的胸口都因为纽扣没系，都露着铁饼一样的胸膛，作不羁状，棱角分明的肌肉在魔法幻灯的照射下格外耀眼，引发了一阵一阵女子的骚浪的尖叫。

  他们的强壮实在是让人动容，经过严格训练之后的肌肉完美而匀称，宛如雕塑一般健美，大多数人类只在教廷神话传说中形容的巨人参孙和哥利亚身上才能找到与他们匹配的词语。

  浣熊祭祀勒梅尔在翡翠混饭吃这么久，早已经和这些熊猫武士们混熟了，他取出了自己的沙漏摇铃，给这些潘塔武士们伴奏。

  歌德大剧院中的观众欣赏到了有史以来最时髦最摩登的一种劲舞。

  熊猫们的舞蹈灵活而整齐，非常有韵律和动感，他们的舞姿让所有人类除了惊讶和新奇之外，再也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心情，潘帅的唱腔中带着时下年轻人最酷爱的金属音，他们集体舞蹈整齐划一，动作干净利落且具有力量，尤其是潘帅在一边演唱着那一句堪称经典的“不得不爱～”时，整个身躯模仿着金属魔偶那种机械僵硬的舞步，膝盖完全不动，整个身体侧滑而开，再次引发了无数尖叫。作为外交使节，潘帅在边跳边唱的过程中，将那些挖苦人类的字眼全部用含糊不清的语调掩饰而过，这点小脑筋他还是有的。

  太帅了！这种金属魔偶的姿势改编成舞蹈，灵活流畅地表现出来的时候，居然是如此的赏心悦目，而且洋溢着青春活力。

  就连圣安东尼奥皇家剧团的音乐家们也看得瞠目结舌，他们觉得潘帅的舞步灵感一定来自于壁虎漫步。

  “太有动感了！一边舞蹈一边歌唱的形式，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叫什么舞蹈？”圣奇奥魔法师看得津津有味，边看边问。

  “我麾下有一位沃尔夫贵族，这支舞蹈是他设计出来的，配上歌唱，我们翡冷翠管这种叫载歌载舞。”刘震撼挑了挑眉毛，很客气地回答了大师的疑问。

  “沃尔夫？比蒙之中的狼族骁勇善战，难道还是舞蹈的名家？”普斯卡什大师有点纳闷了。

  “骁勇善战就不能会跳舞吗？每一个沃尔夫贵族都是最好的舞蹈家，难道你们人类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与狼共舞”么？”刘震撼有点奇怪了。

  “与狼共舞？哦”周围的人恍然大悟。

  白痴！比蒙三大舞蹈豪门，蝴蝶、沃尔夫、天鹅，全在我的麾下，和我比歌舞，不是找死是什么？老刘和两位仙女龙偷偷笑了。

  潘塔武士们的表演果然获得了巨大的认可，甚至有一位年轻的女子还捧上了一束鲜花献给了这位英俊魁梧的潘帅，除了那个墨镜一般的黑眼圈之外，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潘帅都是很英俊的，除却一些种族特征之外，比蒙和人类的区别本就不大。

  普斯卡什大师有点看得入迷了，以至于差点忘了弄出那个“火焰气球”测量掌声的音量，虽然过了高峰期，不过那个气球中的火苗还是比圣安东尼奥皇家交响乐团演奏的那首“拿仑角卡门”要大出若干。

  “逆反心理！这是逆反心理在作祟！”卡卡主教在跳脚。

  “这只是第一场比试，你这么担心作什么？亲爱的主教大人？”刘震撼摸了摸果果的脑袋，一阵冷笑。

  “傻b～”鹦鹉站在老刘肩膀上狐假虎威地骂。

  “神啊～”小修女在一旁拼命地划着十字，她被这只鹦鹉完全吓坏了。

  第二场比试中，圣安东尼奥皇家剧团也收起了傲慢，从第一场比试中得出的结论让他们再也不敢小巧这些比蒙了，所以他们派出了一位最优秀的精灵舞娘，这位从小训练的精灵舞娘也是圣安东尼奥皇家剧团的台柱子之一，精通人类文艺复兴时期的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两大派别的舞蹈，这一次她表演的是经过改良的“弗拉门戈舞”，侧重于韵律和奔放，火红的舞袍在舞台上旋转出一簇鲜艳的火焰精灵在跳跃，娇艳的容貌让人心动。

  这一次的掌声是铺天盖地的，没有人会对一位漂亮的精灵美女吝啬自己的赞美。

  可惜这一次比蒙又占了上风，歌坦妮的上场让美丽的精灵舞娘当即黯然失色，暴雨般的掌声也戛然而止，在空间戒指里换好了一身舞装的歌坦妮，张开背后的洁白翅膀从空中而落，修长而的身材，倾国倾城的圣洁容颜，即使是精灵的美丽也无法望其项背。

  “芭蕾舞！神啊！这是斯迈族天鹅贵族女子才能学习到的芭蕾舞！”有几个家族历史源远流长的老牌贵族总算有点见识。

  “的确是芭蕾舞！”刘震撼口水四滴地盯着柔若无骨的歌坦妮在舞台上表演着斯迈族拿手绝技“天鹅湖”，他的两只眼睛冒着赫人的绿光，就象一头从冬眠中苏醒的猛兽。

  有一只小手拉了拉他的衣服，老刘回头一看，小修女清澈的眼神正在注视着他。

  “亵渎美丽是魔鬼才有的，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这种表情，你要学会克制。”小修女用冷静的语调打消了刘震撼蠢蠢欲动的欲念。

  刘震撼已经没有力气去骂了，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小尼姑一看，就象被兜头浇了盆凉水。

  歌坦妮的面容圣洁，舞姿庄重，这样的情形下，也只有象老刘这样的杂碎，才能产生类似的旖念。

  很多人类观众已经将手拍红了却浑然不觉，对于美，任何种族的鉴赏能力都是一样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几乎将天棚顶掀翻了。

  主教大人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刘震撼看着他一阵狂笑，果果对这位红衣主教吐了吐舌头，扮了个大鬼脸。

  接下来，圣安东尼奥的高音歌唱家范比滕终于按奈不住出场了，他的演唱号称“魔音贯脑”，高音可以持续着上升三个阶段，据说他的歌声可以近距离将一个琉璃酒杯中的酒液震荡出浪花，经过扩音魔法阵的辅助，他的高音甚至可以让瓦伦西亚城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清晰地听到。

  经典的歌唱家，经典的夜未眠曲调，再次完败。

  谁让刘震撼派上了托妮，托妮就是那位投降的塞壬，而塞壬的歌声只能用天籁去形容，无论是高音还是低音，人类和塞壬是不在一个档次上的，托妮的高音飙起来，能将一个琉璃酒杯震碎。

  接下来茉儿的蝶舞，安东尼奥皇家剧团已经不好意思再派遣人上场了，实力相差和悬殊实在是太大了，番茄和土豆比比大小那倒无所谓，倘若是和一个南瓜比块头，这就未免太让人羞愧了。

  麝人阿杜一曲沧桑的“发如雪”，让整个歌剧院彻底沸腾了，人类观众无法理解出一个嘶哑的嗓音却可以表达出这么沧桑的内涵，所有人类观众全部起身，用最澎湃的掌声向比蒙使节团表达出自己的敬意。

  龙卷风佣兵团的惨败并不是多洛特公国和比蒙王国之间的战争，所以多洛特平民对于比蒙使节团还是能够表现出自己的友好的，尤其是在这种令人陶醉的高雅艺术氛围之中时。

  “太棒了！我从没有看过如此精彩的演出！”圣奇奥魔法师普斯卡什大师激动的不得了，都有点疯疯癫癫了。

  “阿杜其实不适合唱“发如雪”，我脑海里已经作好了一首“她一定很爱你”，准备送给他。”刘震撼哈哈大笑。

  “还等什么呢，让红衣主教大人过来吧，愿赌服输，请再吃我们果果一拳。”黛丝指着贴在墙壁上属于比蒙这一边的火焰气球说道，两边的气球中存在的火苗，相差实在是有点巨大。

  “我对我没能上场持保留意见。”奥尼尔咕哝了一句。

  “我抗议！塞壬并不是比蒙！为什么可以算到你们比蒙的表演之中去！”卡卡主教愤怒地说道：“我根本就没有输！”

  “精灵舞娘好象也不是你们人类一族的吧？”娜娜冷笑道。

  “是不是想反悔？”刘震撼轻蔑地一笑。

  “这不公平，你们满足了我们人类平民的猎奇心理，这不应该算是完全公正的比赛！”卡卡主教往圣骑士们身后缩了缩，仍然嘴犟。

  “那还谈个屁啊！”刘震撼“轰隆”一声踢翻了桌子，一把亮出了古力火铳，圣骑士们也集体抽出了武器，人马箭手内德维德六指上弦，将弓拉开了满圆，战斗一触即发。

  猛虎佣兵团的佣兵们和夏尔巴家族的两个头头吓得面如土色。

  “我带着橄榄枝和古力火铳而来，请不要让橄榄枝从我的手中悄然滑落。”刘震撼眯缝着眼，嘴里的雪茄上火星一点一点飘散，他的语气之中有着不可违逆的强硬。

  “真是个狂妄的比蒙！”龙骑士加茜娅的斗气瞬间暴涨，一声冷笑。

  “都给我住嘴。”圣奇奥魔法师普斯卡什大师怒视着卡卡主教：“主教大人！在神的面前，您的话难道也要反悔吗？我不希望为您一个人，看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火并！”

  “大师，您似乎在偏袒着这帮比蒙！”卡卡主教的语气中有委屈，也有嗔怪。

  “屁话！我偏袒的是真理！”普斯卡什大师擦了擦邋遢的鼻子流出的鼻涕，义正词严地怒骂。

  “李察领主大人，凡事都得讲一个分寸啊”张伯仑亲王也阴阳怪气地插嘴了。

  “您的话我记住了。”刘震撼哈哈狂笑，对卡卡主教勾了勾指头。

  卡卡主教看到再没有人帮他说话了，恨恨地跺跺脚，一脸的怏怏，慢慢地走了出来，果果飞奔过去，还没看清楚它想干什么，只见它跳起来又是一个冲天炮，红衣大主教的下巴上遭了一记猛击，整个身子倒飞了出去，从二楼坠下了下面的座位上，一名圣骑士眼尖手快，一把捞了过去，刚好捞住了主教大人的衣服，可是果果这一拳力量实在是不小，主教大人穿的又是名贵的东方丝绸，只听见一声丝帛裂开的暴响，赤精条条的红衣主教大人从楼上“砰”地一声摔在楼下观众的脑袋上。

  一片哗然。

  可能是没想到一只霜雪皮丘兽拥有如此强大高端的力量，所以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肥头大耳洋洋得意的果果楞住了。

  “文斗结束，下面是武斗！”刘震撼看着一个个被愤怒彻底燃烧的圣骑士们：“有看不惯我们的，只管挑战。”

  一只只手套立刻抛向了自己的目标，二十位麝人一个没落，全被手套挑选中了，包括看上去比较瘦弱一点的人马箭手内德维德，其他的民兵倒是一个没选。

  “嘿嘿”刘震撼笑了：“到底是圣骑士，果然一个比一个识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