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一场喜剧
赖安回到他的帐篷内,拿出自己最喜爱的鹅毛笔,鹅毛笔的最上端刻着两个字,罗琳。
他蘸上一点墨水,在一小张羊皮纸张上写下一段话,他将写好的信绑在乌鸦腿上,黑乌鸦向着北方飞去,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第二天的清晨来临,迈克没有在夜里被士兵叫起,这意味着城外的和平军还是没有发动攻击。
迈克站在城楼上远远看着赖安的军队,据他的粗略估计这次赖安至少带来了三万步骑团,借助着赖安研究的恶毒药剂,如果真的强行攻城,自己真的没有把握能守住他的攻击,可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发动攻击呢,迈克实在无法揣测赖安的想法。
西面城墙经过近卫军连夜的抢修,已经坚固了不少,至少从里面看起来暂时不会倒。
辛苦了一夜的卡米尔此刻还在睡觉,他昨晚已经决定,和那个满身杀气的大块头错开活动时间,管他白天耀武扬威,晚上我就又是这个城池的守城大将了,所有的近卫军都得听我的。
时间一转眼到了下午,卡米尔依然没有醒来,迈克在西城墙下看着近卫军加固城墙,他们砍来近两英尺直径的粗壮圆木,将圆木的一头顶在凹陷的地方,另一头放进提前挖好的大坑里,再将土埋上,以确保凹陷的地方不会坍塌。
就在近卫军忙活时,一个城墙上的哨兵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滚下来,“不,不好了迈克公爵,和平军开拔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迈克立刻下令骑兵团作战准备,随着一声令下,城内军营的骑兵们迅速在西城集结,无数匹战马立于西城广场上嘶鸣待发。
城外的驻地上,骑兵们紧握着自己的武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西面开拔的和平军,一时间,整个城内外呼声四起,枪戈如林。
接到命令的弓箭兵迅速集结到城墙边,卫兵队长们挑选出最好的弓箭手,狭窄的城墙楼梯站满了精英弓箭兵,虽然拥挤但不失整齐,他们上到城楼上一字排开,箭上弦,满弓以待。
攻城车卫队将大型的抛物车推至城墙边,巨大的木质圆轮与轴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四个虎背熊腰的操作手同时转动侧面的起重轮,铁链将粗壮的抛物杆深深压至地面,无数的油坛被放置到抛物杆上,只待一声令下。
紧张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士兵们迟迟没有等来进攻的号令,迈克站在城墙的最前面,眼看着远处的漫天灰尘,就是没有等来和平军的先头部队。
灰尘慢慢散去,迈克看着远处的和平军驻地,再转头看着城内外严阵以待的士兵,不知道该如何发号施令。
其实城墙上的弓箭手也已经看到了,和平军驻地的漫天灰尘散去,驻地里空无一人。
这个可恶的赖安,又在耍什么鬼把戏,莫不是又研究出什么恐怖药剂,把带来的和平军地遁了不成,待会儿他们不会直接从地底下钻出来吧,迈克发挥着他天马行空的幻想。
半晌之后,和平军还是没有任何踪影,迈克只得下令大军继续休整待命。
刚刚还如临大敌的士兵们,完全没搞懂这次的集结令,难道迈克团长只是在测试我们的集结速度吗?
同样一头雾水的迈克站在城墙上,他总感觉赖安的这次退兵没有任何理由,肯尼和劳伦斯的部队少说还要一周才能回来,难道是比尔出征圣德城拦截肯尼,怕马失前蹄,所以传令赖安去协助了吗?可是赖安退军的方向明明是西面,如果要从西面绕行至圣德城,肯尼他们早就回来了。
迈克站在城墙上看着赖安退兵的方向,满脑子的思绪如同一团烂水草缠在他的脑子里,怎么想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百思不得其解的他索性不再揣摩这些东西,他走下城楼,继续监督正在修理城墙的近卫军。
一周的时间在忙碌和平安中度过,肯尼和劳伦斯带着大军回到了卡尔塔城,路上并没有遭遇到和平军的拦阻,这一切和迈克设想的都不一样。
久未逢面的三人坐在大殿里,家乡最好的葡萄酒洗刷着一路来的艰辛。迈克将他到达卡尔塔城后,发生的一切告诉肯尼和劳伦斯,没有经历事件的两人也分析不出赖安退兵的意图。
在经历圣德城一战后,肯尼在路上便派人去搜集和平军的情报。士兵回报说比尔一周前就已经返回罗宾城,在这种时候回城只有一种可能,比尔已经在做准备,与联盟军大干一场。
很显然肯尼知道比尔不会撤销刚颁布的奴隶法令,他提出的条件对比尔来说,无疑是一则霸王条款,这场战斗已经是在所难免。
圣战后,这是联盟军第一次齐聚到一起,肯尼制定了两个作战计划,一是越过布莱克城攻打最西北面的罗宾城,如果这样攻城的话,他们便可以倾巢出击,不必在留人镇守卡尔塔城,倘若罗宾城受攻击,南面的赖安一定会去支援卡尔,但这个方案的弊端也正是这个,如果南面的赖安从背后包抄,联盟军很有可能腹背受敌,将自己至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决议再三,肯尼最终决定举兵攻打赖安把守的德拉曼城,虽说这个黑魔法巫师阴险狡诈,经常弄出些奇奇怪怪的药剂,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那些把戏如跳梁小丑般不值一提。
迈克对肯尼的作战计划提出异议,如果比尔不顾受攻的德拉曼城,直接绕过布莱克,从北面袭击兵力空虚的卡尔塔城,到那时便会断了他们的补给。
肯尼思考着迈克的提议,他决定留下五分之一的兵力镇守卡尔塔城,即便是比尔来袭,两万的兵力也足以暂时应付,毕竟卡尔塔城易守难攻,这在第一大陆无人不知。
事不宜迟,休整还未满一天的军队再次踏上征程,战争如一把利刃割斥着第一大陆的和平。
在历史的长河里,权利很像一块放在盘子里的蛋糕,有实力的贵族们穿着奢侈华丽的服装,非常绅士的端坐在椅子上,殊不知桌子下面,早已秣兵历马,长征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