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势不两立
错惹将军,番外:势不两立
一脸可怜兮兮只差没梨花带泪:“云欢,我的脸是不是不好看了?”
芸娘实在是太震惊了,一时失策,点了点头。舒悫鹉琻
眼前这张脸,确实难看得紧。
若小孩见了,准得吓哭。青青肿肿的,五官变形。原本好看的桃花眼,现在肿得只剩一条缝……
就说,世上最不能做的事就是实话实说旄。
萧东阳鬼哭狼嚎着:“云欢,我恨你。”
芸娘呆若木鸡:“……”打你的另有其人,恨我干什么?弄错人了吧。
本想据理力争,可惜没有机会了,萧东阳一阵风似的跑远了崛。
看了看方向,是往贺连城的房间而去。
芸娘站在夕阳中,偏着头想了想,跟了过去。
在看到门口时,当机立断远远的站住。
果然,这个决定是明智的。
只见‘呯’的一声,萧东阳一脚踹开了贺连城的房门。
上好的梨花木门四分五裂了。
真是造孽。
更造孽的是,眨眼间又跟到‘砰’的一声。
有团物连着窗户从屋子里飞了出来。
芸娘眼力好,看出了那物很眼熟——正是刚刚气势冲冲去找人秋后算帐的萧家二公子。
以一个非常不雅观的姿式,摔趴在了芸娘的脚下。
芸娘很好心的弯下腰去,问到:“要紧么?”
可能是因为萧东阳的脸朝下,声音有些闷闷的:“滚!”
芸娘:“……”!!!
默默的走了。
进了灶屋,睡这么一觉,还真饿了。
灶屋里的菜极多,估计是那麽麽见主子来了,所以几本上什么菜都买了。
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芸娘想了想后,从盆里捞了条两斤左右重的鱼,清洗过后切成片抹上调料,先放到一边。
再去洗米下锅,生火。
等粥煮得差不多的时候,再把鱼肉下锅。
没多久,就香味四溢。
尝了尝味,刚刚好。
整锅端到院子里树下的石桌上,顿了顿后走到贺连城的门前:“我做了海鲜粥,你吃么?”
没人应声。
芸娘还以为贺连城不吃,刚想走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屋里的人,黑着脸走了出来。
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芸娘撇了撇嘴,跟在身后。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只见萧东阳已经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碗已经吃了起来。
而且,边吃边不满的嘀咕:“怎么做粥?这个不饱肚子。我想吃米饭。”
芸娘暗叹,这人还真够不要脸的,不请自来就算了,还明堂该多。
没好气的回到:“粥方便吃一些。”
贺连城的嘴角破了,吃饭肯是折磨,不如吃粥,不用嚼直接下肚,而且又营养。
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这番用心,终是换来了贺连城的丁点好颜色。
但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黑着脸活像别人欠他钱不还似的。
沉默着一口一口的吃粥。
芸娘也盛了一碗,做下就吃,滋味极好。
边吃边看对面的二人,先前还要死要活的,现在怎么又不闹了?
和好如初了?
也太容易了些。
贺连城吃完后,并没有回房,而是坐在树下,貌似乘凉。
萧东阳毫不客气的指使人:“云欢,想吃水果。”
芸娘抬头看了看贺连城头顶的树上,上面椰子一大串,有好几个已经很大了。
犹记得在边境,曾吃过一次椰子果,很好吃,清清凉凉的。
原料就是用椰子做的,再加上一些红豆,通心粉,汤圆,鹌鹑蛋等,至今难忘它的美味。
一直想试着去做,但因着种种原因未做成,今天倒可以一试,有的是时间。
只不过是要椰子要怎么弄下来?
要在以往,这完全就是小菜一碟,飞身上树即可。
可如今,有点难。
萧东阳随着芸娘的视线,也看到了树上的椰子,问:“怎么了?”
芸娘笑眯眯的问:“你会爬树么?去摘两个下来?”
萧东阳挺直了腰,扬着下巴,跟一骄傲的公鸡似的:“本公子玉树临风,怎么会爬树。”
那神情,好像爬树是多么丢脸的事一样。
芸娘撇了撇嘴,就现在那人头猪脸,还要什么形像!
耸了耸肩,算了,反正那东西也不一定做得出来。
还是回去切个西瓜吧,灶屋里好几个呢。而且又省事,也好吃。
正要转身时,只见贺连城打了个手势,几乎是立即,椰子从天而降。
直直的萧东阳的脚砸下。
芸娘不忍目堵,选择了背过身去。
立即听到了惨叫声。
回头看到萧东阳惨白着的脸,抱着脚直跳圈。
那椰子滚了滚,正好滚到芸娘的脚下,毫不犹豫的弯腰抱起,走人。
在灶屋里,都能听到院子里的讨伐声。
探了探头去看,二人正打得难舍难分,也不知道谁会赢。
按着记忆,把材料找了出来,一一开妥后,才去开椰子。
足足忙了小半个时辰,才大功告成。
尝了尝味道,同记忆中的相差甚远。
不过也知足了,第一次做要求不高。
再探头看了看院子,已经太平了。
一个人影也没有,据估计是去擦药了。
还好是石桌和石凳,才能安然无恙。
每人一碗端到桌了,想了想还是不去叫了,免得遭池鱼之殃。
面前那碗吃到一半时,贺连城来了。
就着最后的夕阳,芸娘看了看他的脸,果然伤情又加重了。
何必这么暴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贺连城闷不吭声的坐到芸娘的身边,用勺子吃了一口,随后放下,不再动。
芸娘问到:“不喜欢吃么?”
成了热脸贴人冷屁股,贺连城理都没理。
芸娘:“……”好吧,不再自找没趣。
直到把最后一口吃完后,才再次开口问到:“什么时候我可以走人?”
话音刚落,贺连城就站起身,走了。
芸娘气得直咬牙。
这人什么个意思?
有什么话不能说?非要这样!
抬头望天,刚好太阳落山。
端起一碗,去了萧东阳的房间敲门:“有好吃的,你要不要?”
房门猛然拉开,随后见到了一张跟黑白无常一样的鬼脸:“要!”
芸娘倒退几步,才适应过来。
端着碗进了屋里,问到:“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萧东阳满身怒气,恶狠狠的:“大爷的,贺连城欺人成甚。”
说完,挖了一大勺子放到嘴里,呲牙咧嘴的吃完后,一锤定音到:“难吃。”
芸娘忍无可忍:“有这么难吃么?”
萧东阳果然是个行家:“我以前吃过几次,同你这一比,那才叫美味。”
芸娘郁闷了,这才想到萧东阳和贺连城二人都曾走南闯北,这样的东西自己觉得稀罕,他们未必。
萧东阳放下碗,从桌上拿了一个水绿色的瓶子,又开始对着铜镜往脸上涂涂抹抹,非常认真仔细。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黑幽幽的还散发出一种刺鼻的味道,亏他受得了。
等好一会后才涂完:“你这几天去哪了?怎的不见人?”
芸娘苦恼,这要怎么回答?想了想后,含糊到:“跟贺公子干苦力去了。”
不仅是苦力,还丢人现眼。
到现在都无法想像,云城的大街小巷会是怎样的流言蛮语。
萧东阳兴致勃勃:“干什么苦力?”
芸娘幽怨,问这么详细干什么?
实在是无奈,不想说实话也不想骗人,于是委婉又坚定的建议到:“不如你去问贺公子?”
果然打消了萧东阳的热情,他很是不屑:“本公子跟那厮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