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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惹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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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难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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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惹将军,番外:难得一起

  霍玉狼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问到:“为什么叹气?”

  芸娘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来,如受惊的小兔一样。舒悫鹉琻

  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芸娘咬了咬红唇:“你怎么来了?”

  霍玉狼没答,而是把笛子拿了出来:“许久未听你吹了。”

  芸娘瞪大了眼,心跳得跟在打鼓似的,语不成句:“你……你……我……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贺连城告诉你的?碛”

  霍玉狼剑眉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不是!”

  芸娘低头略一想:“萧东阳?”

  霍玉狼背过了身去,不答佻。

  这个反应,让芸娘肯定了是萧东阳说的。

  没想到这个秘密还是让他知道了,芸娘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一股浓浓的失落,在四处游荡。

  以后连女扮男装在他身边都不行了。

  垂眸看上手中的笛子,很陌生,却又是熟悉的只有南江才有的样式。

  缓缓看了霍玉狼一眼后,拿着笛子放到红唇边,吹起了欢快的曲子。

  一曲完后,霍玉狼脸色比先前好看多了:“这曲子好学么?”

  芸娘点点头,把方法说了一遍。

  大手拿着笛子,欢乐的曲子再一次响起。

  断断续续了好几次,错了的时候,芸娘小声指出来。

  霍玉狼一一改正。

  一柱香左右,终于勉强吹得流畅了,但还稍有些生硬。

  不过,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真的很了不起。

  芸娘凤眸亮晶晶的看着霍玉狼,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往,中间隔着那么多误会以及秘密的时候,反而有话说一些。

  现在,一切都遮开了,反而不会说话了。

  霍玉狼又反复吹了几遍后,才停下来:“很好听的曲子。”

  说起从小听到大的乡曲,芸娘神彩飞扬:“我很喜欢,每次听了心情都会很好。”

  霍玉狼很赞同。

  把笛子拿在手里,下意识的在手心敲了几下后,问到:“你擅丹青,还是棋艺?”

  芸娘愣了一下:“女红。”

  这话,还真是一丝掺假都没有。

  因为当初南风轻固执的认为,女子女红一定要好,所以让芸娘在上面所花的功夫最多,做为着重点来教学。

  更何况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靠做女红来维持生活。

  诚实的答案,让霍玉狼抚额:“……”

  顿了顿后,暗咳一声:“要不要下棋?”

  芸娘再次惊讶。

  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过还是应了声好后,去把棋子拿了出来。

  下棋也好,否则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不说话又挺别怪和尴尬。

  一黑一白,二人全神贯注的下了起来。

  芸娘是看过贺连城下棋的,也曾想过,要是和他一较高下,谁是鹿死谁手。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才有了结果,二人和棋了。

  这盘棋,下得痛快淋漓。

  最后一棋落子的时候,霍玉狼才分神出来打量芸娘,面前的这个人,明明还是以前的容貌,却感觉……完全不同。

  芸娘被看得很不自在,脸上不由得火烧火烧,抓起一缕碎发在手中转了又转:“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霍玉狼这才收回了目光:“不是,是刮目相看。”

  芸娘笑了笑:“我还和以往一样。”

  霍玉狼轻笑:“嗯。是我同以前不一样,拨云见月。”

  这话,透出几分别样的味道。

  芸娘手中来回拨弄着白子,不语。

  霍玉狼拿起黑子重新摆棋:“明年春,又是满树桃花。”

  芸娘好一会后,才听懂了是什么意思,惊喜的看着霍玉狼。

  当初,那几株桃树被砍,很是失落。

  感觉好像是过去,被抹掉了一样。

  没想到会又种上桃树。

  这一盘棋,下得温和多了,芸娘胜。

  霍玉狼输了,脸上却扬起了笑意,站起身来到:“要不要去走一走?”

  芸娘求之不得:“好。”

  半刻钟后,二人来到了一片林子。

  林子离小院,并不远。

  林子里种满了各种果树,只可惜现在正是冬季,树枝光秃秃的,没什么好看。

  霍玉狼指着一片梅林,说到:“再过些日子一下雪,梅花也就开了,到时此处景色极好。”

  一想到那个景,白雪红梅以及香,芸娘就恨不得马上下雪才好。

  “唔,等梅花一落,桃花也就开了,这里的桃子很甜……”

  一路往上爬,到了山顶。

  从高处往下看,一条山路盘旋而上。

  山下方圆数百里,都只有那一处庄园。

  毫无人烟。

  芸娘看了,深深觉得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这地方,还真是人烟罕至!

  霍玉狼以手指着远方:“此处在前朝时是一个得宠公公的私产,后来落到了同朝将军手里……我用十只弓箭换来的。”

  话语中,带着骄傲!

  芸娘胸口涌起一股压不下去的酸溜溜,看看人家,这才叫‘年少有为’‘财大器粗!’

  这么大片地方!

  霍玉狼没有说的是,这个地方同外界连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从地道!

  当初那宫里公公因着得宠,也自知数敌无数,所以他顾忌着安全,花了无数的人力物力。

  而且,此处就连霍老爷都不知晓。

  也就是说,这是他一个人的私有财产。

  鲜有人知。

  这也就是贺连城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的原因。

  山上的风较大,在耳边呼呼作响。

  把芸娘的长发吹得四处乱飞,有几缕打到了霍玉狼的脸上,有些些生痛,又有些痒。

  霍玉狼身子紧绷了起来,顿了顿后才问到:“你还挂念着你娘的后事么?”

  芸娘打了个寒颤,看着远处:“我已经很久没想这些事了。”

  说起来,竟然真的有股前尘往事的感觉。

  霍玉狼的声音十分的冷静:“杜家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个空架子,杜老爷两年多前染上了赌……如若此次走不出困境,杜家将会败落。”

  这些,明明就是同自己息息相关之事,听在芸娘耳里却觉得好像听陌生人的遭遇一样。

  心里一点波澜都不起。

  霍玉狼意外芸娘的平静:“你怎么打算?”

  芸娘想了想:“如果我说,杜家败了,我感觉挺痛快,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无情?”

  霍玉狼的星眸静静的看着芸娘,不语。

  以他的从小教育,以及把家族荣誉和责任看得极重来说,确实不赞同芸娘的想法。

  只不过是说不出谴责的话。

  芸娘声音闷闷的:“我娘去世时是死不瞑目,那时我就想,迟早有一天我要看着杜家倒塌。现在,它终于走向了灭亡,我觉得老天有眼。”

  霍玉狼虽然无法赞同,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些年对于芸娘的事,也是多多少少有耳闻,杜老爷对这个女儿确实亏欠。

  而且,现在杜家的落败说到底责任完全是在杜老爷,是他晚年失守,这才让偌大一个家败了。

  以前的因,现在的果,怨不得芸娘冷眼相看。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不要事后后悔就行。”

  芸娘伸手,把乱飞的长发别到耳后,笑到:“反正,我现在也无能为力。”

  闻言,霍玉狼沉默。

  直到下山,都没有再说话。

  从山上下来时,也到正午了。

  霍玉狼这才打破了平静:“贺连城一直在找你。”

  芸娘看着霍玉狼,目光灼灼。

  那神情,就像个倔强的小孩一样。

  霍玉狼把目光放去了天际:“你想离开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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