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远嫁它乡
错惹将军,番外:远嫁它乡
萧夫人想着芸娘迟早要嫁做人媳妇,要当家作主的,那这些后院之事,现在就得学起来才行。舒悫鹉琻只有以后把家当好了,才不会惹人非议。
于是,打起精神开始手把手的尽心尽力的教芸娘,是真的打心底里把芸娘当女儿一样来疼爱和教导绪。
连内院的一些算计和手段,都提点到了。
萧夫人的意思很明显:“这些个东西虽说见不得阳光,可是却不能不知晓,免得被人害了去还什么都不知道!清楚了里面的弯弯道道,也好早做防范。”
芸娘心服口服,学得也用心患。
眨眼间两个月过去,芸娘变化颇大,虽说不是脱胎换骨,可也有些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身上长了几斤肉,看起来肤色好多了,白里透红的,吹弹可破。
以往芸娘虽说在容貌上也算注意,可是到底是没有萧夫人教的精细,她比较注意与其在胭脂上做文章,不如从内里开始调理好身子。
这样,即有了健康的身子,以后好生养,也能在气色上做到自然而然的红润。
因此,教了芸娘许多调理身子的法子,自然在穿衣打扮上更是精细,而且讲求搭配。
以萧家的财富做底子,那身上的衣服首饰,更是贵气。
这里的贵气不是指穿金戴银一身明晃晃,相反,萧夫人很厌烦这种,只觉得俗气。
她讲究的是即使头上只戴一根木钗子,那材质也要是难得一见的珍贵。
总而言之,就是要低调,即使高调,也要不显山不露水。
芸娘受益非浅,虽说以往对这些方面也有涉及,但总归是生活天差地别,以前生活清贫,即使知道大的道理,也只是纸上谈兵。
真正实践起来,才知道原来里面的门道这么深。
因此,学的也很是尽心。
萧夫人见了,更是欢喜,觉得认了这个女儿真是连生活都多滋多彩多了。
自从萧东阳年纪大了后,萧夫人的日子过得其实挺单调的,虽说府里事不少,可都是平日里做惯了的,因此做起来得心应手,日子过得也就更是波澜不惊。
现在,有了芸娘在,不管是教导还是同她聊家常,一天里日子好过多了,又很尽兴。
因此,脸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要深。
惹来萧老爷的问话:“怎么如此高兴?”
萧夫人得意的回到:“老爷,我真高兴认了芸儿做义女,有了她陪着我,每天日子过得很快活。”
对芸娘,萧老爷也很满意,不说其它就说儿子,头痛了那么多年,花了无数的心思用尽了法子,威逼利诱通通都没用,他就是能气得你每日连饭都吃不下去。
幸好芸娘的主意好,现在总算是把那孽障给降服了些。
关起门来做了两个月的学问,夫子昨日过来回话到:“萧兄,其实你无需忧心,据我这些日子的试探和观察,东阳他心窍全开,学东西很快。虽说性子叛逆了些,但多磨磨就好了。且他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也极有担挡。只要你愿意,以他的心智,只要苦读三五载,去考个秀才回来也是行的。”
萧老爷闻言,激动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就怕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因此才特意把好友请了过来。要知道,他可是曾经做过太子太傅的,相交一辈子更是清楚他的性格,从来都是说一就是一,不会说虚伪的话。
如今他说东阳是个好的,那就肯定是个好的。
萧老爷因此,对芸娘也是另眼相看,如今听枕边人也夸赞她,心里更是高兴,原本还有些担心认下芸娘时太过草率,怕她不如心意,现在看来是完全可以放心了。
而且,现在杜家也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今日早些回府,就是想说这事:“杜家嫡小姐进宫后,得了太后的欢心,现在封她为安平公主,嫁给南诏国三皇子。”
萧夫人意外极了:“不是说得了太后的欢心么,怎么还嫁那么远?”
要知道,这回远嫁,有生之年要想再回来,可是微乎其微了。
而且,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生活习惯与风俗完全不同,曾经也见过南诏国的使者,他们长相和衣着都很怪异,男子好好的,耳上戴劳什子耳环,还是那种非常夸张
tang和显眼的,实在是看着很不习惯。
对于萧夫人说的,萧老爷也有想过,因此早就着人打听清楚了:“其实太后也是有心让杜家嫡小姐入宫,只不过她本人不愿,正好南诏国此次过来求婚,太后舍不得亲孙女远嫁它乡,杜家嫡小姐主动请旨愿意远嫁,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据说太后亲自下懿旨,赏赐了杜家许多东西。”
萧夫人听完后,直皱眉:“那会不会对芸儿有影响?”
就后杜家嫡小姐在宫中提起芸娘,那可就不知是祸还是福了。
萧老爷也正是有些忧心,才一知道此事就特意慎重的过来告之:“从现在探来的消息来看,芸儿是无忧的,但杜家嫡小姐一向与芸儿交恶,因此小心些总是好的。”
听自家老爷这样一说,萧夫人的心更是提了起来,忧心忡忡:“唉,大郎走了两个月也还没回来,否则就可以找他商量了。”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萧老爷自是了解老妻的心思,正色说到:“大郎他这是做正事,是为了在兵器上更精益求精,才亲自去寻找那稀贵材料,你别去扰他心神,男人就该顶天立地做出番事业!”
越说到最后,神色越严肃,萧夫人的心思还刚萌牙,就被掐断了。
让她十分的不甘心,小声嘀咕到:“这么凶干什么,我也没说错什么,大郎临走前可是说过了,如若芸儿有什么事,一定要让他知晓。再说了,他不在府里,芸儿也不在,那霍老爷又是个偏心眼的,指不定被那刘宝珠一花言巧语,到时又生出什么事来。”
萧老爷一瞪眼:“就你管得宽!霍夫人自会有分寸!你操什么心!”
萧夫人非常明智的抿嘴不说话了,反正这自家老爷的脾气也是知晓的,比牛还倔,对于内院之事,他总是坚定的认为,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分工行事。也正因为此,这些年不管那些小妾找他再哭哭啼啼想生事,到最后也没能成。
夫妻两正僵着时,芸娘过来了,她手上提了一篮子开得正好的鲜花,头发高高挽起,脸上笑意盈盈的,肤色极好,全身散发出蓬勃的生气,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极了。今天又穿着一声水绿色衣服,与红花相映,更是显得人比花娇。
这身衣服在云城还没有人穿,是京城刚流行起来的,萧夫人对于这方面,一向都是走在最前面的,偏头看着芸娘,暗自点头。
真是个聪慧的,在衣服首饰搭配上现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今天这一身,可是丁点错都挑不出来了,一切都恰到好处。
萧夫人非常的有成就感,立即把刚刚同萧老爷之间的那点意见不同而生出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笑问到:“你提篮子花过来干什么呢?”
芸娘给二老行过礼后,才回话到:“娘不是说女儿房里那道茶味道别致么,就是用这花泡出来的。今日见这花开得正好,因此摘过来同娘一起晒花茶。”
萧夫人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喝了口齿生香,原来是以花入共的缘故……”
萧老爷对这些事是插不上话的,而且他手上要忙的事情也多,在看了枕边人一眼示意后,站起身来走了。
萧夫人等人一走,撇了撇嘴,抱怨到:“一天到晚板着个脸,跟我欠他钱不还似的!”
芸娘笑,不接话。早在之前霍玉狼就告诉过她,说萧老爷对他夫人十分看重,虽说时有拌嘴,但二人感情其实是极要好的。
萧夫人也只是随口念叨一句,因此马上就转移了心思,真同芸娘去太阳底下亲自洗晒起花来。
连把花瓣一瓣一瓣的摘下来放盆里洗,一边把杜玉兰的事说了。
芸娘听得一愣,杜玉兰的消息让她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