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交流
石室很特殊。
大蛇丸的平常呆的石室好歹有些火把，佐助这里，一个都没有。
唯有一双写轮眼，猩红。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么黑的环境了？”羽顺手从石室外摸了一支火把，走进去。
佐助正坐在石床上，双肘置于膝，两掌相交，遮着嘴，“我一直都很喜欢。”
黑暗，他怎么可能喜欢？
但从宇智波自消亡那一刻开始，光明便不复存在，他是复仇的使者，只是明悟哥哥鼬非主使后，更多的仇恨转向了团藏。
在黑暗里，能让他时刻记起一件事——他，宇智波佐助，身上肩负着振兴宇智波的重任。
“你是怎么将他们收入你的组织下的？”他问。
早在之前地下换金所的悬赏任务中，他便和羽的未命名组织部分人有了个照应。
轩辕众。
这五人在地下势力中，很有名气，毕竟五人合一，足以交手大多数强者。
能让实力上层的轩辕众听命，岂不是说——羽现在，已有堪比各村影的实力了？
其实佐助的疑问即便问出来，羽也没办法回答，他不大清楚而今战力究竟如何，毕竟火影世界对等级的分划，是下忍中忍上忍，以及封号的忍者，五大村村的影。
对一些特殊的人来说，等级不对应战力。
能否打赢五大村封号的影，有待考量。
“多亏你未来姐姐啊！”羽回。
“姐姐？”佐助写轮眼一转，难到，鼬在外还有情债！
胸中莫名涌出一股火气。
“咳，鬼之国巫女，我的那个，你未来的姐姐。”
那个，哪个？
佐助对羽像是出字谜游戏的说话方式只想一剑戳过去，却也明白了，这种扭扭捏捏的模样，跟白痴在说起小樱时有什么两样。
既为好兄弟，他表示祝福。
学卡卡西老师看小黄书是不会有前途的。
但——
“我记得，你和白痴是同一天出生的吧？小我两个多月。”同年的他们，佐助表示他是七月二十三的生日。
“咱三的拳头，我最大。”羽面无表情。
闻言，佐助冷哼一声。
哥哥？
他是不会承认的，宇智波佐助只有一个哥哥——宇智波鼬！
羽也再没继续这方面的话题，此行，除了让二柱子对未命名组织有个底以外，还顺带捎上小樱的红线。
复仇又不复一辈子。
报仇雪恨的佐助终要成家立业。
“香燐那个少女似乎还不错？”羽边说，边走到石床边，把火把往旁边岩壁缝一插，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
对于羽的随意，佐助无言，“她是我选中的人之一。”
我愚蠢而迟笨的二柱子哟！
我可没有问组织人选的事。
“你上辈子是拯救了世界吧？小樱为了追随你的脚步，特意跑到新七班。”羽双臂枕着脑袋，这一躺，感觉又想睡觉了。
“小樱？”佐助一时沉默。
中忍考试期间，那个学了一些医术的少女可是为他节省很大一部分时间……
“你来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事？”
他现在只想复仇，不想听什么狗屁爱情故事！光惦记着团藏人头有什么用！要行动起来！
羽眯着眼，光线太暗的石室，居然不怎么冰凉的石床，简直就是睡觉的好地方啊……
困顿的阖了下眼睑。
张嘴，说：“只是让你不要急，等一切准备好了，便可起东风。”
东风。
佐助眼神有所变化，确实，这快两年的日子，他已经等不及了，写轮眼的力量逐渐趋于完美，寻团藏复仇的欲望越来越深。
“我要……亲手，宰了他……”
眼角、脸部在抽搐。
黑暗令他每时每刻都将复仇刻在骨头上，这两年，压抑得快疯了。
写轮眼里的猩红几乎要溢出眼眶。
然而他的话并未得到回应，错愕侧头望去，却见羽已经睡着，呼吸均匀。
那虚弱的神态，让佐助的眉头揪在一起，沉默良久，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写轮眼的勾玉缓缓转动。
时间流逝。
匆匆间，已是数个小时过去。
这一年多的日子里，佐助是第一次在石室中除睡觉以外待这么久。
“我睡了多久？”羽睁开眼，问。
“五个小时。”
佐助侧头，望着半眯着眼睛，尚有倦意在脸上的少年，问：“是谁伤了你？”
“……说来惭愧。”阳熔遁的威力确实很恐怖，可融合的代价也很大——肝和肾受伤，这不是小问题，羽回：“是我自己。”
自己伤着自己？
弄出一副肾虚的模样……
佐助注视着羽的神情，不似说谎，他只得接受这听起来很荒唐的结果。
“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马不停蹄的从音之国边境赶到大蛇丸的基地，还特意用阳熔遁威胁大蛇丸，对体力的消耗还是有点的，羽睡了一觉，只觉清爽。
“什么？”
“……你对鼬，准备怎么做？”
那个男人么……
佐助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在得知幕后黑手其实不是他一直敬爱的哥哥时，心中是欣喜的。
如果可以，鼬还是那个鼬，他还是那个他——吵着哥哥陪他玩的孩子。
不过，从灭族之夜开始，全都变了！
“即便他是颗棋子，也无法遮掩过失，对村子来说，他是个优秀的忍者，可对家族来说，他是个叛徒。”
佐助依旧没有说在未来同鼬相见那一天会怎么做，毕竟……
还不知道自己弟弟已经改变的鼬，依旧心存死志——送万花筒，开启永恒万花筒，对决“斑”。
而此时的佐助除却对带土和斑一点也不知道，其他的清清楚楚，那一场兄弟之战，还能打得起来吗？
二柱子的万花筒……该怎么开启……
羽一时沉默。
“我走了。”良久，他起身。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嗯。”
佐助心中思绪纷乱，从鼻腔中蹦出一个字，算是招呼。
见此，羽不再打扰佐助，兀自往石室门口走去，即将步入满是火把的长廊时，驻步。
“于你来说，他一直是个合格的哥哥。”
说罢，离开石室。
可惜佐助似乎还在准备些什么东西，否则离开大蛇丸的魔掌，同他一起建设未命名组织是最好的选择。
“羽大人，这是大蛇丸大人让我给你的资料。”兜一直站在这儿，恭敬地递过一沓文件。
羽接在手中，撕开封条，看了眼约十厘米左右厚的文件，全是关于心肝脾肺肾但我研究。
满意的颔首，说：“请帮我转告大蛇丸，有什么困难，未命名组织会鼎力相助。”
“是。”兜微低头。
“请带我前往基地外吧。”此行目的已经达到，羽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他还得调理肾和肝，争取早日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