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兄弟之战（二）
“鼬，你弟弟已经离开大蛇丸那里了。”离开小镇没多久，一个白色的物体向绝传递了消息，旋即，绝语气中带有一些揶揄的朝鼬汇报。
闻言，鼬静默地看了眼这个猪笼草，长门和“斑”什么意思他一清二楚，彼此都算是心知肚明。
如果此时离队，必然会引起后续的连锁反应。
但——我那愚蠢的弟弟，就让我，最后再为你做一件事罢，我已不求你的原谅，只愿……这样能缓解你的伤痛。拿着那份力量，去对付斑。
“我请假两天。”没有多说理由，只是临别时视线稍在鬼鲛身上停留了半秒，鼬说完，人已化作一只只乌鸦散去。
面对鼬的突然离队，鬼鲛神情复杂，不过只是去教训一下自己的弟弟，至少安全问题有保障。
可……他忽然明白，鼬，仍旧是鼬，而不是晓组织的朱雀。
“得把这件事汇报给带土，嗯……”白绝心道。
黑绝心思翻动，巫女的出现令他措手不及，后手的启用现在还不是时机，“说不定可以借此机会，彻底离间阿修罗和因陀罗查克拉的转世。”
“不过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暂时还无需启用后手，巫女……羽衣羽村这两个混账究竟留了什么下来？”
他看了眼天空。
月球上封印着他的母亲——大筒木辉夜，那里，也有大筒木羽村的后人，然而鞭长莫及。
布局蔓延不到月球去。
实在是可惜。
“还有只三尾，究竟在哪呢……”
——
羽和佐助便装出行，披着组织的长袍，卸下了木叶护额，其实二柱子的护额戴上也没事，有一道划痕说不定还会被其他国家招募。
从茫茫的海域，帆船远航。
波光粼粼，金色徜徉在浪漫的海洋，云天接壤，不知人在天上，还是天在人上。
出行两天了，佐助一直绷着个脸。
羽没去劝说，反倒彻底融入普通民众的身份——起因，却是这艘船坐的人挺多，人一多，除非像二柱子一样，一副生人勿近，你敢靠近就敢弄死你的模样，否则就免不了交流。
胡天侃地？
羽乐得听这些船上的人在他面前装逼，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修炼不了，索性休息休息，给身子放放假。
听一些奇闻趣事也是极好的。
“小朋友，就你和你朋友外出，在现在这忍界可是很危险的。”和羽说话的是个慈眉善目老大爷，看穿着打扮挺有钱，应是个商人。
身边还跟着两名武士。
“啊？现在的忍界……我不知道诶，您可以给我说说吗？”羽问。
“老头子我活了很久，经历二战三战，看得也多了。”提起忍界现在的风云，商人老大爷唏嘘不已。
“比起以往的摩擦，现在要好一点点，火之国，不，木叶真是神奇，每次看着都是奄奄一息，结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但是各村挣倒是挣了，苦的是平民，那些靠近忍村、大名府的还好，如果是边境……唉！这乱世，是最能勾起所有不好的邪念的。”
“就说前几天，我在途径一个……似乎叫花……”
老大爷身边的一名武士低声说：“是花明村。”
“哦！对。”老大爷点头，想了起来，羽不仅感慨一把年纪还出海做生意，倒是挺苦的。
“那里因为各国的摩擦，又有人心的祸乱，彻底毁了，在忍界，这样的事天天发生，只是一到战争时期，更多了。”
羽听到熟悉的名字，一怔，略一沉思，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花明村，那不就是原一……
“嗯？不对……之前心居的事发生时，大蛇丸尝试秽土转生原一，结果没有成功……”羽神游物外。
原一再出来闹腾都无所谓。
一个阳熔遁过去，横推。
只是突然提起，回忆一幕幕重现。
“小朋友，还是快点回家去吧，现在的忍界，太乱，一不小心就会遇见坏人，把你抓去，好点的当奴隶，差点的……连做奴隶都是幸福。”
老大爷面善提醒。
“滚。”佐助从手腕的封印卷轴里取出草雉剑，两名武士来不及反应就见自家老爷脖颈上多了条血痕，丝丝血丝冒出。
老大爷浑身一个哆嗦。
“……”
佐助被烦得恼火，临近雷之国，一想着会再见到鼬，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得知哥哥是一颗棋子后，他有过欣喜，也有过怨恨。
在爱和恨之间不断的交替，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鼬，心生逃避，可……
不行！
两名武士拔刀，老大爷挥手制止了，“原来两位不是普通人，有缘再聊。”
说罢，转身离开。
“不怀好意的人，你居然也能和他聊那么久。”佐助轻哼。
羽笑笑，“反正闲着无事，他要是伸手，我说不定还能代表正义消灭邪恶？”
“无聊。”
闻言，佐助收回草雉剑，无视甲板上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径直走向自己的船舱。
“……”羽瞥了眼前往另一边，视线偷瞄他们的老大爷身上，忽然感觉，战争、各国的摩擦带来的不仅是颠沛流离，还有许多滋生的更庞大的邪恶。
一个人如此，一群人又是怎样？
世界不缺光明，但也不缺黑暗。
光与暗，是永远相对的。
结合之前的所见所闻，诸如汤之国、冬园的事，他一时心生感慨。
规则是锁住人心中野兽的铁笼，如果某一天一把“钥匙”打开了铁笼，那人放出铁笼的会是狮子，还是兔子？
“你们所希望的，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啊！哪怕……依靠无限月读，也做不到。”羽心说。
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
“黑暗无法驱除，能做的唯有加固规则，将钥匙折断。”
一点小插曲，在羽一时的感慨中，船渡过大海，来到了雷之国……
然而，刚刚上岸，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佐助和羽面前，两条法令纹，一对沉寂的黑眸，远远地看了眼两人，视线从羽身上挪开，直视佐助。
“我愚蠢的弟弟，看样子，你依然没有我这双眼睛。”鼬说着，万花筒浮现在眸子里，“现在的你，是不是还是那么弱。”
嘴角难得的浮现一丝讥讽的笑。
旋即化作乌鸦，往东边而飞。
佐助瞬身追上去。
羽刚想动身，却见一只乌鸦落在他的肩上。
“这是宇智波族内的事，还请不要插手。”
“鼬，你用一只乌鸦是无法限制住我的行动的。”羽根本不听，鼬的须佐能乎以及各神器有大用，要死也等以后再死。
岩浆吞噬乌鸦，他急步跟上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