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失败？瞎了
“可恶，难道没有其他方法了吗？”水间来回踱步，心情复杂万分。
白眼和写轮眼各有优劣，并没有明确的高低之分，白眼进化成转生眼之后的能力，展现出的巨大威力同样不可小觑。二选其一太难取舍了。
“启动子和终止子？”
突然，脑海中灵光闪过，水间愣住了，他想到了一个基因表达中很大的漏洞。
基因的表达是断断续续的，就算是一个完整的基因片段，在表达过程中，仍有很多的无用片段靠终止子和启动子隔绝，如果将这一段利用起来，进行穿插连接，替换掉所有无用的片段，那是不是就能同时拥有写轮眼和白眼了？
只不过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因为终止子和启动子的减少而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意外？毕竟人类对这些空白片段的研究仅仅只是在初级阶段，暂时认为是“无用”而已，是否真的无用还有待商酌。
除此之外，他还有个担心，白眼和写轮眼的基因距离太近，没有这些“无用”基因片段隔绝，会不会在表达的时候，出现转录紊乱而失效？
虽说这个方案危险性高，但却像个毒药一样，吸引着水间！毕竟，危险越大，收获越大，如果能够成功，他将兼备两大瞳术，在未来的第四次忍界大战中，也就不会无力应对战乱了。
水间的目光不断闪动，权衡利弊，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尝试一番。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就算不行，以后也可以替换回来！”水间终于做了决定。
最差的情况也就是表达紊乱，出不了什么大事，一旦发现不对劲，他就及时注射正常基因的药剂，替换掉紊乱的血继限界基因，进行基因纠正，这样一来，就算这个实验方向是错误的，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剔除无用基因，转换成白眼基因是一场很浩大的工程，并非一日之功，否则二十一世纪也不会将之称之为基因工程了。
半年，整整半年的时间，水间才完成两大瞳术的血继基因药剂，他终于可以移植两大瞳术基因了！
水间并没有找实验体实验药剂稳定性，一来，他只是个孩子，找不到合适的实验体。
二来，这种足以让整个忍界疯狂的技术流传出去，水间可以想象自己会落得何等下场？虽说这个药剂有危险，但如果成功了呢？如果成功，那以他小小年纪，手无缚鸡之力，能制得住那个已经移植两大瞳术的实验体吗？
因此考虑再三后，水间决定直接在自己身上注射，最糟糕的情况他已经做好了应对手段，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基因药剂需要持续注射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生效，毕竟要将身体里所有细胞的基因都替换一遍，需要的药剂量，以及时间都不短。
但这都不要紧，一个月，他等得起。
一个月后，最后一次注射。
“写轮眼，白眼，到底能不能成功融合，就让我来试一试吧！”水间看着已经抽入针筒里的基因药剂，激动的连他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够听见。
针尖缓缓刺入手臂，看着基因药剂一点点的推入血管，水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左眼白眼，右眼写轮眼的变态能力，到那个时候，他将凌驾于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之上！
刚刚注射完基因药剂，水间的眼睛有点疼，可能是药物反应，水间并没有放在心上，略显轻松的揉了揉眼眶，揉完之后，水间却发现视线有点模糊。
“怎么回事？”水间皱起了眉头。难道是药剂起作用了？可是怎么视线会变模糊？不管是写轮眼还是白眼，不都应该是加强视力的么？
视野越来越不清晰，眼前越来越黑暗，最后……
眼前突然一黯，他竟然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失明了！
水间怔住了，他挥了挥手，却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心底一沉，果然，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他还是太过乐观了些。
“啊！”
突然，剧烈的刺痛从眼珠上传递开来，水间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打滚。
“啊，我的眼睛，眼睛！”剧烈的刺痛感让得水间痛苦的想要将眼珠挖出来，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一边哀嚎，一边摸索着治疗剂。
“药剂，药剂，混蛋，药剂呢？”
水间拼命的在桌上摸索，企图找到那管防备最糟糕状况的治疗药剂，可因为失明来的实在太过突然，水间没有丝毫的准备，让得他一时间根本摸不到药剂的所在。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脆响，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装有治疗药剂的架子竟然被他不小心碰倒，药剂瓶……碎了！
所有药剂流了一地，水间心底一沉，糟糕，他只准备了这一份药剂啊！
“啊！”
就在这时，疼痛感到达了巅峰，水间的怒吼声在实验室中响彻而起，将水绪吸引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了？”水绪看见哥哥痛苦的模样，大惊失色，赶紧将之扶了起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眼睛怎么了？”
“疼死了，疼死了！啊啊啊啊啊……”水间痛苦的推开妹妹，疼的在地上打滚。
“救我，救我，我的眼睛，我，我要疼死了！”
痛苦难以想象，将水间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至开始求救起来，他哀嚎着，眼眶里竟然溢出鲜血，犹如血泪。
水间现在已经后悔死了，什么狗屁基因，什么狗屁血继，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会贪婪的想要融合两种血继。他甚至连一种血继都不会去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竟然毁在了自己的贪婪上。
“哥，哥，别怕，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们去看医生……”水绪的声音带了些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以往什么事都是水间挡在她的前面帮她解决，把她捧的像公主一样，现如今哥哥陡然出了事，让她顿时慌了神，这时她才知道，哥哥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手足无措的把哥哥背起来，匆匆的赶往医院。
疼痛渐渐过去，水间终于缓了口气，但双眼处已经麻木，水间似乎无法再感受到双眼的存在，就像双眼被挖掉一样，血还在源源不断的从眼眶里流出，从脸颊滑过，在下巴汇聚，染红了水绪的肩膀。
水间冥冥中有种预感，他的眼睛完了，没救了。
他这时才想起一句话：“沉迷于力量的人，终将被力量吞噬”，这个道理贯穿了整个火影剧情，团藏被柱间细胞反噬，带土沦为工具，宇智波斑为大筒木辉夜做了嫁衣，无一不是在诠释这句话。
没想到，他也摔倒在了这里。
呵呵，一切都是一场空，什么漩涡一族的仙人体能够承载两大瞳术，什么调合宇智波与千手的力量冲突，都是他一厢情愿，异想天开。
还最强瞳术，还最强血继，如今看来是如此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水间凄惨的笑了起来，苍凉而落寞，他嘴角赌弧度是那么的讽刺，讽刺自己的不自量力。
“哥，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水绪脸色惨白，被水间的笑声弄得很是心慌，不知为何，心底不禁涌出些许恐惧。
“水绪，你多大了？”笑声渐渐隐去，水间平静的问。
水绪有种不好的预感，嘴唇发白，颤抖的说：“快，快十岁了。”
“十岁了啊……再有两年就毕业了呢，都要成下忍了。”水间感叹道，“水绪也要成大人了。”
“哥，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快到医院了。”水绪惊恐的阻止哥哥再说下去，生怕听到什么噩耗。
可水间没顾及这些，温柔的在水绪脸颊上蹭了蹭，闻着水绪发间的清香，轻声说：“成大人了就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不要，我不要，我要哥保护我！我才不要自己保护自己呢，我就要哥哥保护我！”水绪歇斯底里的喊道，泪花绽放在空中，打在水间的嘴唇上，他舔了舔，有着丝丝咸意，心里忽的暖洋洋的。
“水绪，乖！哥哥瞎了，保护不了你，以后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水间平静的可怕，或许是他认清了事实。
“不，不，我不，我就不！”水绪一边跑，一边摇头，死活不肯同意，咬咬嘴唇，她说：“我就要哥哥保护我，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就把我的眼睛给哥哥！”
水间微微一怔，心里又暖又酸，想流泪，可流的全是血，亦或是血泪混杂？他深吸两口气，抚平了不平静的心，旋即失笑：“傻瓜！怎么可能！把你的眼睛给我了，那你拿什么看？”
“我才不管，就算我瞎了，哥哥看得见就行，有哥哥在，我就不怕，反正有哥哥保护我！那样一来，哥哥还能寸步不离的保护我，那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分开了。”
“唔，现在这样，我们不也是一辈子不分开么？难道你想丢下哥哥？”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
“明明就不一样。”
“都一样。”
“才不是呢……”
水间巧妙的转移了话题，略带**的话让两人间沉重的气氛变得俏皮起来，水绪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可水间心里却依旧沉重，眼睛瞎了，他的忍者之路该如何？还会有希望吗？或许他终究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人，只能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