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的勾搭
有个可以安心寻欢作乐的地方，对于天性跳脱的多数异端来说是个好消息。对大家有益的规则会被自觉遵守，这里你可以看见血族和狼人一桌拼酒；猎魔人是不会和有单呆在一个楼层的，他们往往集体包一层楼自娱自乐；政府的公务员喜欢混在里面打探消息，情报贩子比较喜欢他们；当然私下的阴暗交易也是少不了的。这里快乐的表象还是掩盖不了阴暗的背面，最普通的就是混在普通人那里伺机而动的家伙，里面不能动手，没说外面不行啊！
巴维走出电梯，然后又被震耳欲聋的电音给推了回去。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群魔乱舞的景象，来错地方了！想吃饭却来到了酒吧。招来服务生大声问：“吃饭的地方在几层？”
“先生，再往上一层就是餐厅。”
巴维递过去一个金币，“谢谢。”
“我的荣幸。”
来到餐厅，这下气氛对了。悠扬的音乐有助于食欲，洁白的桌布飘在地板上，靓丽的餐厅装修让人心情愉悦。微微露出的尖牙并不影响侍女的美貌，礼貌的鞠躬，“先生请这边坐！”等巴维坐好了之后才询问：“先生需要点什么？需要推荐吗？”
“有什么特色菜品？”
“人类套餐是我们这里……”
还没说完就被巴维打断：“不要这么重口的异端特色，普通人的食物就好。”
虽然有些奇怪，服务生还是换了一份菜单：“今天的龙虾很新鲜，牛排也不错。”
“牛排就好，唔，要全熟的。”
“好的，先生。”
等餐的时候，餐厅的大门被猛的推开。一群男男女女彻底打破了餐厅和谐用餐的氛围，基本二十来岁的样子，着装告诉巴维这是一群二代，醉意盎然的脚步和买下一切的口气，这是群找乐子的二代无疑。
普通人？有影响的普通人在这里找乐子？巴维看着正常招待却收起尖牙的服务生，没有说话。任何事情发生了就有他的道理犯不着寻根问底。
餐厅足够大，两边都相安无事。虽然有点吵但是牛排的味道足以弥补这点缺陷，细嫩多汁的口感实在是享受，美食是没有种族界限的。
“非常美味！再来一份，谢谢！”巴维招来服务生。
女招待淡定的去准备巴维的第十一份订单，这样的食量可不奇怪。
酒精总是让人不理智，本身的地位加上酒精的推助，很快就有按耐不住想找点事儿的。这个时候的客人不是在唱K就是在泡吧，出现在餐厅的少之又少。唯一长时间坚守的巴维就比较显眼了，而且惊人的食量和普通的衣着，给人第一的印象是这是个很适合被踩的土鳖。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而土鳖是怎么混进来的，但是不妨碍有人装B的兴致。接着酒劲几个摇摇晃晃的同龄人准备找点事，巴维当然看见了。不过小孩子总是顽皮的嘛！可以理解，只要事后能承担起责任就行。
边吃边琢磨哪里能用到他们的时候，一个声音将所有人类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郗兰，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玩？”略微冷清的声音明确的传达出了主人的关切和稍稍的责备。
鲜红的长发集中搭在右胸前，火红的双唇，西方人种略带立体的五官，凤眼勾人；一袭红色的晚礼服露出来的皮肤如同象牙般白皙细腻，撑起露肩礼服的部位的那条沟壑足以让任何一个雄性沉迷；加上一双高跟鞋足有一米八的身高足以让身材不达标的异性产生心理障碍。
在场至少一半的人眼珠子掉进了那个女人胸狠的沟里，剩下的目光被那双长腿牢牢地踩住了。
寂静的片刻巴维的咀嚼声虽然格外显眼，但是没有人注意这个土鳖了。磁石一样的女人将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巴维的麻烦化于无形。
“丽雅姐，今天……很……高……兴嘛！”一个醉醺醺的女声回应女神的问题，“就……稍微……多……玩了一会。”
看着醉态可掬的女孩，她无奈的笑了一下：“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即使是生日也不能太过，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大家都散了吧！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去。”
明明是规劝却更像命令，偏偏没一个人反对。被瞬间迷得找不着北的男男女女们不一会就走完了，像他们来的时候一样迅速。
巴维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头都没抬。异端中美丽才是正常的，丑陋才是不正常，而且最普通的幻术足够制造出你想要的任何美丽。何况血族本来就是个盛产俊男美女的种族，虽然有股讨厌的贵族范。
“我是丽雅·梵卓，这里的主人。欢迎您的光临，巫师先生！”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欢迎词。丽雅·梵卓这时候不紧张是假的，巫师的怪异性格和他们的能力一样出名，尤其是诅咒，血族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躲避巫师这种无视时间和空间的攻击。
巴维叼着一块牛排抬起头，看着丽雅精致的面容，咀嚼了一会咽下去才开口：“梵卓氏族？伯爵阶位？”没等丽雅回答，他一摆手：“都无所谓！别紧张，我的食谱上没有类人生物！从你的语气来看，我最近应该比较出名。血族也从来不会对一个人无缘无故的恭敬，没错吧！”
丽雅檀口微启，怎么回复这个巫师的话？仿佛被看透，本来以为能控制局面的丽雅感觉主动权已经不在她手上了。
“哦！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巴维，巴蜀的巴，三维的维。知道这两个字的中文怎么写吗？巴维巫师，巫师先生，巴维，随便你怎么称呼都可以。”伴随着巴维的挥手，一把椅子移到了丽雅面前，“请坐，我这个客人坐着你这个主人反而站着，这样的交流真别扭。”
丽雅呆呆的坐下来，这个巫师还真是不客气。这么直来直去的性子，让习惯了拐弯抹角的丽雅完全不适应。不过想到眼前这个巫师的力量以及交好他所能带来的利益，丽雅开始调整心态。
“先生要试试我珍藏美酒吗？漫长的生命中我也收藏不少好酒。”丽雅试图找回主动。
“酒？最低级的依赖毒品。”巴维摇摇头表示不感兴趣，“这样吧，给你个机会讨好我一下，‘日行者’对你来说将不再是一个传说！”
说完巴维自己吓到了，并不是无法实现承诺。而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一个闷骚变成了这么霸道直白了。启蒙之初就对巫师的直白性格有所准备，但是没想到转变的这么快。
“轰”的一下，丽雅耳朵里再没有其他声音，“日行者”在耳际边久久回荡不散。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丽雅说：“这不可能！日行者的转化仪式已经失传了。据记载最后一个日行者死亡之后，就没有人知道这个仪式的具体操作方式了。近两千年来研究者前赴后继但是没有一个血族成功转化，而且日行者的转化仪式未失传之前也是血族的绝密，巫师也不可能知道！”但是她想起巫师的神秘性不由得又抱有一丝期望。
巴维当然不知道那个什么转化仪式，在巫师塔那里研究藤蔓巨型化的时候一个新的巫师能力被巴维解锁了。虽然以巴维现在的等级高频率运用有作死的嫌疑，但是偶尔试用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按照划分这个能力属于炼金术中的血脉制造能力，目前只是低级的制造能力。将藤蔓巨大化就是这个能力的成果，通过解析藤蔓的基因链，巴维找到自己要强化的部分，对这部分基因进行重组或者加强，然后把它与原来的生物体进行融合即可。说起来非常简单，但是首先需要一个拥有强大分析能力的巫师大脑，其次炼金术是重要的操作工具，二者配合使用才能组成这个能力。
代价不光是魔力的消耗，大脑的高速运转也会对身体造成不小的负担。说严重点，大脑高速运行久了头会爆炸的。
巴维看来血族畏惧阳光不过是一种全族遗传的基因缺陷，只要通过血脉制造重塑应该可以避免这样的。事后证明巴维想的简单了，为此还被嘲笑了一段时间。
看着怀疑又带点期待的丽雅，巴维淡定的微笑：“又不是只有一种方式达到目的，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不是吗？”他心里可不是这么自信满满，动物基因比植物基因要复杂的多，不光要时间来研究，就凭巴维目前的水平有一半的成功率就是先辈巫师保佑了。
看着天人交战的丽雅，巴维知道自己这次给的诱饵有点超出范围了。只希望这个血族的理智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吧，承诺的事做不到可是很丢巫师的脸面的，虽然以后能做到，但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最后丽雅将巴维礼送出去，巴维庆幸她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但是巴维忘了血族正是控制不住对鲜血的欲望才被这么称呼的，更何况现在有一个会令所有血族更加发狂的东西——阳光下的自由。
巴维返回的路上深刻反思。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巫师这个身份带来的不光有实力还有责任，随意承诺做不到的事情最终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唔~深思三刻，反省完毕。
巴维晃悠回郊区的便利店时已经是晚上了，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巴维心口微微一沉，这个女人怎么在这？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