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信息量略大
郗兰愉快的带着两个巫毒娃娃走了，相比一个巫师的后院起火她对活着的巫毒娃娃兴趣更大一些。对着柜子叽叽咕咕半天不光把自己的礼物给哄了出来，还额外拐了一个，带着一对巫毒娃娃丢给巴维一个保重的眼神，就愉快的回去研究了。
巴维主动充当介绍人，向两个异端说明对方的情况之后，干咳一声表示情况就是这样，从今往后大家就是同事了，你们好好相处。
“原来是好心捡回来的小动物！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相处的。”丽雅大方的表示不介意。
“我会恪守侍从的职责。”法尔梅无视丽雅的主人语气，后面有足够的时间对付这个没有廉耻的血族。
可能要闹腾一段时间，巴维摇摇头，以后在选择侍从的问题上要注意了。找回来两个强力却对立的还不如找两个相处融洽的，“我去书房，待会可能由人来找我，直接让他去书房。你们自便。”
“好的，亲爱的！”
“遵从您的意志。”不经意的对视，空气中冒出一串火花。
巴维没心思管下面的冲突，回到书房轻轻捏着鼻梁，最后那短暂的冲突带来的后遗症现在都没有消除，看样子还要再修养一段时间。放空大脑，巴维靠着椅子慢慢的进入睡眠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巴维感到一束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书房里有人？慢慢的睁开眼睛，巴洛？！
巴洛坐在书桌对面端着茶杯，静静的看着巴维。
“这个世界与我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变化，你是不喜欢它还是想后期改造？”巴洛缀了口茶开始闲聊。
“我太喜欢它了，不忍心破坏。”巴维笑眯眯的回答，“你没事可不会来找我闲扯，巫师可没有这么无聊的。”
“越来越像一个传统巫师了，现在探索了几个位面？加上你那个‘巫师塔’一共几个？”巴洛不回答接着问。
“两个。”巴维稍稍的底气不足，他的时间更多花在了知识的接收上，巫师启蒙携带的巨大知识量让他沉浸其中，探索的位面数量确实不达标。
巴洛毫不奇怪，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说：“巫师的典型做法，不过下次小心点，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受伤。”
巴维看着他，眼神示意，专门把我叫回来就是说这个？
“对无关紧要的事情总是提不起兴趣，这也是巫师的通病。好了，别这么看着我，这次过来有个好消息。”巴洛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巫师议会准备进行一次改革，有关下一代巫师教育的改革！你是新生巫师属于教育转型的范畴，很走运哦！以后你的日子可不是好过了一点半点，真羡慕！”
巴维听见这个消息反而严肃起来：“出了什么事？”
巫师是力量的代名词，是创造的代名词。古老而强大的巫师们见证了一个个文明的崛起，目睹了繁华的瞬间陨落。时间无法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足够的力量让巫师足以随心所欲。但是活的长久的生物身上往往有共同几个特质，顽固、死板、不知变通……
用与时俱进和顽固腐朽这两个词用在同一个巫师身上，完全不矛盾。在知识与真理的追求上很少有能和巫师比肩的种族，在固守传统上也很少有能和巫师比肩的。给予一定帮助然后进行放养式的培养，凭着自己的力量达到一定程度就会被巫师族群认可，这是巫师传统的教育方式。
现在的大多数巫师守则都可以追溯到远古洪荒时期，少有被改变。现在突然要进行改革，而且是巫师最重视的族群下一代的教育改革！完全不是巫师的画风啊！
“你没发现成为巫师之后变得过于理性了吗？对待除了自己之外的生物，完全没有正常的感情。用一个词来形容‘冷血动物’，尤其体现在对知识的追求上，只要达到目的过程中会产生什么影响完全不管。在实验中对实验对象产生的伤害完全不顾，毕竟‘没人会在乎小白鼠的想法’是不是？包括楼下的两位。
孤独的成长让巫师将所有的经历投入到知识的研究，这个过程反过来加剧了巫师的理性。渐渐的这个世界在你眼中也不过是某一次实验的材料而已，人性丧失变成没有感情的正统巫师。“巴洛自嘲的笑了笑。
巴维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完全没有发现，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他把闯入者解剖摆上货架，对待客人也是冷漠的看待，随便的拿狼人实验，对法尔梅进行改造这些都是无可辨驳的证据，在他成为巫师之后眼里只有理性的数据。
所以才会和两个属性冲突的种族签了契约，在当时看来这都无所谓，只要你对我有用就行。回来面对她们两的冲突也是当做没看见一样处理的。
能让巫师做出改变，还是让一群巫师做出改变，除非这份非正常理性……
“没错！这是被动的改变，巫师感到了自己带来的痛苦才进行的改变。”巴洛痛快的承认，“记得当初说过，每一个巫师对族群都是宝贵的。”巴维点点头。
“两个地球日之前，我们永久的失去三个族人。两个二世巫师，一个三世巫师。他们沉睡期结束后没有醒来，前去查看的人发现他们选择了永久沉睡。”巴洛声音低沉的说出了一个坏消息，“他们留下‘既然最终的结果都是沉睡，为什么要中途苏醒打断呢？’这样钻牛角尖的信息给了巫师议会当头一棒，教育方式的问题导致非常遗憾的损失，结果就是有史以来最快的改变出现了！通过改变巫师的成长方式避免出现这种遗憾。”
三个？不是更多？巴维有点在意这个数量，知道这个消息后虽然有点淡淡的哀伤，巫师启蒙里传承更多的是知识。
“哈~很欣慰你不是一味的哀伤，关注点还在其他方面。没有讽刺的意思，单纯的欣慰。知道吗！正常的巫师只会哀伤的说‘又有族人离开我们，真是个糟糕消息。’说明现在改还来得及。”巴洛又换上一副笑脸。
巴维决定还是问一下：“能具体说一下巫师的数量吗？”
“唔~我看看，上个纪元进行的人口普查是五千人的样子。”巴洛给出一个过时的信息。
“上个纪元？”巴维不知道这个时间单位是多少年，但是直觉告诉他巫师的数量绝对没有这么多。
“换算成地球年大概是一亿年的样子，巫师的时间比较漫长。”巴洛主动给出换算。
“……”
巴洛主动说：“现在加上沉睡的巫师一共是四千九百八十三人，现在这里面大概有一半的巫师在沉睡，剩下的一半中大部分是领军者，还有一小部分是旅行者。“
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数量意外的少啊，而且这么久的时间巫师的数量几乎没有变化啊。巴维对此倒不是很在意，数量不足但是质量给力照样成就了巫师这个种族。
“你是不是在启蒙的时候还有其他的信息没说？这个‘领军者’和‘旅行者’是怎么回事？”
巴洛讪讪地一手摸着头：“第一次担任启蒙者，出现了一点技术上的失误。”另一只手的手指间比划着那一点点距离，表示这是个小失误。
“先说旅行者，顾名思义，这是群居无定所的巫师。他们喜欢位面中之间的旅行，享受这个过程中的见闻和获得的知识。他们多数选择孤身一人行动，建立起巫师塔之后也不急于发展，他们更喜欢发掘位面里未知的事物，从事研究工作的同时顺带负担起寻找新生巫师的任务。”巴洛指指自己，“例如像我这样的巫师。新生巫师注定会被找到，无论他在哪里都会被找到。你没被我发现也会被其他巫师发现，注定的事情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自然繁殖几乎零的情况下，巫师的种群数量就是靠我这样的游荡者扩大的。当然巫师的自然繁殖问题又是另外的话题，我们以后再说。
接下来就是‘领军者’，从名字来看就知道和战争有关。他们是巫师扩张的主力，铁与血的象征。和旅行者一样的强大，有自己的巫师塔。从个人力量来看没有太大差别，但是领军者有自己的军团，仆从军和附属势力。他们为族群征战，军团听命于他们。旅行者是巫师向知识发展的一个分支，而领军者是巫师武力发展的一个分支。双方各占巫师议会一半的席位，战争、毁灭、希望、新生都是对领军者的描述。”
“看样子你有很多没告诉我。”巴维撇撇嘴，他的这个启蒙者可算不上称职，关系到将来转职的问题，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有说！
“哈哈~耐心点！现在补救也不晚，你是享受教育改革的第一批巫师，一切都不晚。”巴洛打个哈哈接着说：“说到了领军者的军团是吧，军团的主力是巫族。这是巫师绝对的力量组成，他们永远忠诚可靠，一个领军者最后的屏障就是他的巫族。
本来是没有巫族的，当初巫师都是收小弟打天下。他们的学名叫眷族，巫师和他们签订契约利用他们的数量，作为交换巫师给予他们力量和技术。但是你也知道巫师是一个可以引起神的贪欲的种族，下面的小弟们不是神当然会有叛变者。因为叛变导致巫师死亡后。上面的老头子看不下去了，老头子都是八世以上的男性巫师代称。这是私下的称呼，正式称呼五世以上的巫师都可以称作冕下。他们联合了当时所有的旅行者创造了巫族，为了应对不同文明科技他们开发出了魔法、灵能、科技和生化技术混成的种族科技树，一群武装到牙齿的战争种族在背叛的刺激下诞生了。将巫族作为巫师的核心力量。每一个领军者都代表着一支巫族，一个领军者巫师背后就是一个巫族族群。巫族是巫师的亲卫军，眷族从当初的主力变成了仆从军。因为巫族的诞生以及眷族的背叛甚至有巫师喊出了‘不要眷族’的口号，但这不现实！
巫师中领军者的地盘太大了，没有眷族的辅助根本管理不过来。而且规模庞大的战役对巫族的消耗是恐怖的，所以巫师的眷族在和平时期充当辅警的角色协助从事管理工作，战争时期就是打头阵的仆从军，俗称‘炮灰部队’。强大的武力让早期背叛的眷族用鲜血告诉后来者，背叛的代价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为了清理背叛的眷族巫师获得了‘种族灭亡者’的称号，好处是到现在为止现在没有出现一个和巫师契约之后还敢背叛的眷族！”
一个人领导着一个族群，为战争而生的族群。这还是巫师？这个转职比旅行者改变的太多了，巴维已经听傻了。
巴洛笑着开解：“不要太惊讶！你就当是巫师中一群人喜欢做学问，以后的职业是老学究；另一群人负责向外开拓，带着帮打手在外为族群打拼生存空间。这样就好理解了，只是规模比较大而已。”
巴维很难理解，巫师和巫术师的区别已经刷新了他的认知，现在的这些……该感谢巴洛的失误吗？
信息量较大，巴维闭着眼睛慢慢消化，尤其是领军者这个分支。拿出来都可以说是另外的一个种族了，一个人就是一个族群的代表。这个族群在巫师的帮助下发展壮大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最后呢？统治着这个族群的巫师该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