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自由的代价
“当然您还不起也没关系，到您下一次沉睡期到来之前，您需要无偿为议会打工。”本来就是石像的魔薇，表面又出现了几条裂痕。
巴维好像有点明白了，议会是故意的，把魔薇这样的巫师放出去祸害人然后再来给她擦屁股，不如开始就把她放到眼皮子底下。从这点来看，巫师们还是有良知的。
魔薇很没形象的抓抓头发，原地转了两圈，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巴维，贴到巴维怀里仰起头说：“巫师巴维，我很严肃的再次问你，我！巫师魔薇，你觉得怎么样？”
外貌不用讨论，实力怎么样？能逼得巫师议会用这么无赖的方法对付她，实力也不用问，无论是哪种实力。
“那帮老头子就是想看住我，但是没有了自由的人生有什么意义？”魔薇发动感情攻势，“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启蒙者受到囚禁？受到无情的压榨？”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为了我的良心。还是得说一句，你眼前的这个女巫翻脸比翻书还快。完全没有信誉可言！”又是一记补刀。
魔薇扭头瞪了眼镜娘一眼，闭上眼睛：“这帮子玩心眼的老头还真是把规则运用到了极致啊！这么轻松的把我逼到了死角，再怎么胡闹一定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吗？”
魔薇收起笑脸，眼神中睿智刺的把巴维不敢直视：“知道吗？这帮子家伙也只敢在我沉睡的时候搞这些小动作，偏偏没有触及到我的底线。他们料到了我醒来会被新人吸引，因为新的改革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一定会参与进来。
但是一个失控又疯狂的巫师只会带来毁灭，他们需要我的智慧和经验，所以要找个约束我的工具。一个简单的罚金就达成了目的，要么留在这里打工，要么做一个被约束的启蒙者。我肯定会选择后者，而最好的约束就是通过当事人来执行，我没说错吧！”最后是问眼镜娘的。
“您的睿智无人可比，但是大人啊！您有的选择吗？我也没有说一句假话啊！我们目前的经济状况实在不能再糟糕了，而且没有人敢冒着得罪巫师议会的风险向您借钱的。”
“自己把自己搭进去的感觉真羞耻！巴维~你最好有付款能力，不然老娘就真的要给巫师议会打工啦！”魔薇大咧咧的拍着巴维的肩膀，“你有付账的能力吧？不对！你肯定有！”
巴维确实有，法尔梅的那个位面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我手里刚好有一个新发现的位面，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要求。”巴维不确定这个低魔位面能不能抵债。
“无所谓！你就是给他们一块荒地，我的债务都会转移。以后你就是我的债权人了，有什么吩咐吗？主人！”魔薇又不正经，“接下来就是债权转移仪式。”
魔薇右手握住巴维的左手，十指交叉，掌心对掌心的握住：“骚年，来一发不死者吧！”
很简单的契约：巴维为魔薇偿还债务，魔薇担任巴维的启蒙者期间不得作出危害巴维成长以及生命的举动，确保巴维不受到致命伤害；如果因为魔薇的举动直接或间接导致巴维死亡，那么魔薇将与巴维同时死亡。
巴维打量着左手手背上的契约痕迹，就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红到极致之后缓慢的消失。
“一般时常用的控制方法是灵魂契约，这个也是绝大多数世界的通用方法。无论是自愿的非自愿的，这个方法都可以有效的控制对方。主人死了被控制的也完蛋，反过来不会对主人造成影响，看起来很完美是吧？可是这个弱爆了！”魔薇不屑，“不死者契约，这个才是真正的契约！誓约之力强烈到连死亡都无法解除。达成不死者契约的第一条件就是自愿，不是自愿的契约无法成立。效忠者在契约成立后自动转化为不死者，根据契约内容履行职责，也就是说只要主人活着效忠者就能一直服务下去。主人死了，效忠者依旧会履行契约直到完成契约的内容为止。”
我的神啊！巴维呆住了，这比卖身契还狠啊！
魔薇仰起头对着空中说：“满意了吗？这样的约束足够强力吧！”又扭过头冲着巴维威胁：“你要是敢认为老娘倒贴，咱们就一起完蛋吧！”
“哦~~我何德何能？居然有这样一个女神愿意与我生死与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吗？”魔薇用夸张的语气模仿巴维的声音。
被猜中心思的巴维脸上讪讪的，有点不好意思。
“天哪！你真这么想，看样子你的第一课没有上好。得给你树立足够的自信才行，有史以来第一个自卑的小巫师。姐姐会好好教育你的！”魔薇凑到巴维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你可以把这当做一种投资，或者说是一种追求。要知道巫师是强大的，没有人能逼迫巫师去做她不想做的事，包括巫师，何况是一个五世级别的巫师。”
“魔薇副官，凯维尔向您致敬！我家的陛下给您添麻烦了！”眼镜娘凯维尔向巴维行军礼。魔薇鼓起包子脸不满意凯维尔说出事实。
“凯维尔也是巫族？”巴维好奇这个。
“当然！很能干，非常认真的一个孩子。我麾下最优秀的副官，从出生就跟随我征战，一直到现在。”魔薇突然很温柔的说明，就像一个为自己孩子自豪的家长。
对他的巫族稍稍期待后，“那领军者具体怎么称呼？”巴维想知道这个问题。
“巫师不光效率高也很懒，教育改革的文件得你自己看，没有人专门为你解读。在巫师看来这都是小事，甚至什么是领军者都要你自己去了解，他们不喜欢这样细枝末节的东西。”魔薇表示这是巫师的普遍行为不是工作失误。
“巫族并非自然诞生的种族，他们的来历相信巴洛也给你说过了。一个巫师拥有一个巫族族群，这个族群会发展壮大，人口、科技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提升。抛开‘族群’这样很部落化的名称，你说这样一个种族建立的势力该被怎么称呼？他们唯一的首领又该怎么称呼？”魔薇耐心的引导。
地球上石器时代的叫部落，领头的是族长；青铜时代开始有国家，领头的是诸王；铁器时代领头的是皇帝；近现代是总统以及人民当家做主。
巫师这样的超级文明不能用地球上的标准来衡量，但是可以作为参考。这里的巫族肯定比地球上甚至位面中多数国家都强大，可以算得上是单一种族建立的国家；他们唯一且独裁的族长……不是皇帝就是元首！
巴维冲着魔薇眨眨眼，满脸不可置信：“这也太扯了，巫师皇帝？还是巫师元首？怎么叫都很逗比啊！而且巫师还会在乎这个？就算被直呼其名都无所谓。”
“哈哈~我有说这是巫师的自称？一般来说领军者的称呼是军团长，一个巫师拥有一个巫族。巫族不同于其他的种族，他们是为了战争而生的种族，没有其他种族那么多的职业分支。成分非常单一，全族都可以算军人，都能上战场的那种不是充数的。再细分就是研究向的学者、后勤人员和专司战斗的战士，然后是一级一级的军官，最上层就是那个统领着他们的巫师。
但是呢！在多元位面里军团长这个称呼实在烂大街了，小小的一个位面里都有数不清的军团长。所以巫师自然默认了‘皇帝’这样的世俗称呼。属于你的巫族成军后，你的部队番号是第九远征序列第五巫族军团，你就是这支部队的军团长。”魔薇很尽职的普及常识。
从上到下都是为战斗而生，这是真正的战略种族吧！整个族群就是个大军团，这样暴力的战斗模式……巴维打了个冷颤，对于敌人来说最残酷的噩梦也不过如此。
巫师有寻找位面的天赋，巫族有开发位面的能力。只用最简单的以战养战，就足以吊打大多数人。还有那恐怖的数量和强悍的实力，巴维先前见到的远征可是一个巫师出征的场面……帝国军团，整个帝国就是个大军团！
这是巴维第一次直观的从数量上感受到巫师的强大，“但是这样对外的称呼混乱难道没有影响？”
“有资格了解的自然会了解，没有资格知道的到死也不会知道。”一句话概括了巫师对待低等种族的态度，没有实力自然没有对话的机会。
巴维倒不是很在意这些，现在他在想以后的称呼。称孤道寡的，想想很带感，但真有一群人对着巴维山呼万岁……那场面好中二！元首的话，含义不好啊！小胡子平推了整个欧洲，最后还是完蛋了，毛熊用慈父的爱好好把第三帝国“疼爱”了一遍。
本来就有“起名字困难综合症”的巴维为一个将来没有实用价值的东西陷入了纠结，一旁的魔薇没有嘲笑，单手撑着脸，看向巴维的眼神湿漉漉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凯维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意外的搭配！但愿这次议会是对症下药，虽然欺君是可耻的，不过……